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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兰冷笑一声,“何必自取其辱呢?大人明知仲兰吃不起这盛情。”
“仲兰……”
“慢走,不送。”仲兰站起,绝决的背过身子,全然不看果齐司浑。
却听果齐司浑一阵猛咳,她攥紧拳头,却也并未回头。
拿着绢帕擦擦嘴,果齐司浑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倔犟的背影,摇摇头,深吸了一口气,又道:“仲兰,阿玛知道我的话你听不进去,可阿玛只有你一个女儿,别管阿玛如今变成什么样,阿玛永远是向着你的,没有一个做爹的,愿意看着自己女儿飞蛾扑火,阿玛想你幸福,想你过的好……”
“知道为什么阿玛始终没有扶你额娘做正室么?”果齐司浑自问自答。
“因为如果那样,你的婚嫁更是全无自由,届时皇上定会指一门亲事给你……凡事更由不得你了。”
“阿玛知道你的性子,阿玛不想你……”
“够了!”仲兰截断了他的话,转身,冷眼看着他道:“说完了么?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仲兰……”果齐司浑过早衰老的脸上满是沧桑,仲兰却视而不见。
只道:“仲兰是死是活,不劳烦大人操心,大人也不必如此年年讨好,十年前,仲兰既然选择闭口不谈,以后也会如此,大人不必担心仲兰反水拆了您的台。”
“仲兰!”果齐司浑喘了起来,老脸憋的通红,气急不已,他拍着自个儿瘦弱的胸脯,喘道:“阿玛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呵…。”仲兰冷笑,“大人说笑了,仲兰的阿玛自然不是那种小人,我阿玛知书达理,重情重义,她在仲兰心中,是君子,是英雄,只可惜…。”仲兰摇摇头,“他死了,十年前他就死了,仲兰不知,大人口中的阿玛又是谁人?”
“你!你非得要气死我不可么?”果齐司浑气的全身颤抖,脸色通红,他怒极的狠拍了下桌子,桌上的笔洗砚台发出嗡嗡的回响,笔架上的湖笔有节奏的晃动。
彼时仲兰抬手比向门,冷冷的说了句:“请。”
“哼!”果齐司浑强押下翻涌的怒火,看着眼前这个自个儿的独女,虚弱且不失威严的道:“我也不跟你转弯抹角了,想嫁七爷,门儿都没有,别说他不会娶你,就算你费尽心思嫁了进去,往后也是独守空房的命,你如此优秀,我不可能看着你一天天在那种日子里煎熬!”
“为父不求你夫婿身家显赫,但至少要你待你如珠如宝,我这番苦心你不解便罢了,等你再大些,自然明白!”
“我实话告诉你,借着今儿你生日的由头,我已经给你老师和他的许多门生下了帖子,届时趁着今儿晚宴,你也好好给我抬眼看看,这天下,不是只有七爷儿一个优秀男儿!”
一股脑说罢这,果齐司浑并未给仲兰再说话的机会,甩头便走。
而随着关门声响起,却听那‘啪’的一声,瓷碗坠地。
仲兰攥着拳头,看着地上两个碎裂的鸡蛋,一行清泪,从眼角划过。
……
却说晌午还未到,冯府门前好生热闹,狭窄的胡同口,百余乞儿排排成队,人人端着破钵烂碗,等着府门大开,而另外一边,则是一个书生模样的人,长跪在此,随着不时的风一吹,原本单薄的人像纸片般,随时可能落地一般。
您问了,哪个冯府?此书生又为何人?
自然,冯府便是国之大儒冯沧溟的府邸,而这书生正是陆千卷。
却说这陆千卷自打六爷延瑛一句话,给冯沧溟收了做门生,还从不曾拜会过这位老师,当然,这并非他不尊师重道,而是这位老师,每逢拜会,必是给他吃上一翻闭门羹。
这不,今儿他才打听到,每逢正月,初二过后,冯府必是放粮救济贫苦百姓,若是冯老在府上,他更是绝不假他人之手。
所以今儿,他才来碰碰运气。
“这冯老真是个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若不是年年得他救济,小老儿可能早就饿死路边喽!”乞儿中,一个年迈的老乞丐有感叹道。
“是啊!那些个富人只管自个儿吃的满嘴流油,有谁顾得上咱们这些人!”
“要么说,这冯老是国之大儒,这圣名,当之无愧啊!”
“哼……说你们傻,还真信那些,不过是有钱人想给自个儿积个德,咱们刚巧赶上罢了。”一个更老的乞丐挖着鼻屎,笑的是一脸嘲讽,彼时那些个旁人气的够呛,转眼就给他围成了个圈儿,你一言,我一语的啐他。
“怎么说话呢!冯老可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