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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掀开帘子进来问,“咱们往哪个城门儿走?”的时候,兹瞧见那小猴儿满脑子乱七八糟,一条将吧可以称之为辫子的遭乱团发垂在前胸,而那褥子里的谷子笑的都快岔了气儿。
猴子黑着一张脸,跟孟婆子道,“当然是挑个最近的城门儿。”
“诶,知道了。”孟婆子才要转身儿,那谷子带着笑唤道,“婆婆,等等,不成,阜成门走不得,咱得加紧脚步走哈德门。”
“酉时就要关城门儿了,去哈德门来的急么?”孟婆子一脸不确定的瞧着石猴子,却听小猴儿道,“孟姨,听谷子的,咱们抓紧去哈德门。”
“对了,孟婆婆。”谷子又道,“等到了筒子河那头没什么人的地方,您停一下。”
孟婆子又扫了一眼石猴子,见她一脸信任,才道,“诶。”说罢又钻出去驾车。
车内只听猴子一头雾水的问,“为嘛绕远儿?”她无条件相信谷子,可她也确实是好奇。
“难不成你当这北京城跟咱天津卫似的,那城门儿来来回回的随便走呢?”谷子失笑的摇摇头,打开羊皮水带喝了口水,说书似的道,“这京城的城门儿素来有个说法儿,这内九外七皇城四,九门八点一口钟,这九门说的便是这内城的门儿共有九道,各个门儿有各个门儿的规矩,除了那正阳门是八旗轮值外,剩下的八个门儿都由各个旗分别守着,而这离咱们最近的这个阜成门,是镶红旗的地盘儿——”
说到这儿,小猴儿反应过来了,这镶红旗都统的独子精卫可不就是那主儿的哥们儿?
“你是怕那主儿得了消息,先一步扣下咱们?”
谷子卖着弯子,“也是,也不是。”
小猴儿瞧着她,等着下文。
“这各个门儿有各个门儿的营生,就像这阜成门,这整个内城的煤都从这儿运进来,若是冬日里,那是绝对的热闹,可如今才入秋,这京城还没开始烧煤,这城门儿定是冷清,盘问也必然繁琐,就算咱们用钱打点,想要往出混,也绝非易事。”
谷子清清嗓子,又道,“而这哈德门不同——”
才说了一半儿,孟婆子一声儿‘吁’马车又停住了。
“姑娘,这儿没什么人了。”孟婆子掀开帘子道。
小猴儿甩过头又瞧着谷子,只见她白着一张脸摸摸那大酒坛子说道。
“小爷儿,你把这坛子底儿砸了吧。”
“?”
到介没人的地儿,奏为了砸坛子?
小猴儿跟孟婆子俱是一楞。
“你先砸,待会儿我再细与你说。”谷子道,“咱今儿得靠这个出去。”
“成!”
时间紧迫,小猴儿也没多墨迹,直接跟那孟婆子道,“孟姨,你帮我抬一下。”
说罢她拿起桌上的铜质烛台,拔下那蜡烛给谷子拿着,自个儿朝那孟婆子掀起的坛子底儿就是一记狠凿。
啪——
一声瓷裂,接着就是咕咚咕咚的酒涌了出来,渗到了车板子之下,只一会儿,这原本就不大的车内,漫着一股子浓浓的酒味儿。
待酒流的差不多了之后,谷子赶忙催道,“这下成了,走吧,婆婆。”
“诶。”孟婆子也是个爽利人,这回也没多问,踩着黑天儿,就急匆匆驾起了马车。
而那车内,谷子自然是与石猴子说了这坛酒的缘故。
原来是因为这哈德门素来是这京城酒税的唯一门路,也是这九门之中最为繁忙的一道门,从开门到闭门,城门的人都是多的排成排,平素就是收税最肥的一道门,这一忙起来,自然不比其它城门前盘问的那样紧,而且如此肥硕的地儿,伙计们手也自然干净不到哪里去,在这哈德门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兹要是来往商贩,在帽子上别着一卷子‘通关钱’,只盘问几句,瞧着没什么异样,也会让草草通关。
“我知道南郊大兴县那儿有个酿酒的作坊,到时候咱出城门儿的时候,兹说是打哪儿来内城送酒的,他们要是问咱们要来的时候的手续,咱兹管说丢了,咱车上酒味儿这么大,他必定不会太过怀疑,到时候咱们再塞他点儿银钱,必定过去的容易。”
原本就伤重的谷子,在解释完这一堆之后,乏的直接瘫坐在褥子上咳嗽了起来。
半晌,接过小爷儿解了的羊皮水带过来,喝了两口,这才发现,小爷儿一直挑着眉眼儿盯着她。
“丫头,地道啊,我今儿才知道合着你是个京苗子啊。”
谷子也没反驳,只笑笑,“承让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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