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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眼么前儿这堆儿打扮的跟花儿似的女人,小猴爷搓着下巴点着头。
介出戏她算瞧明白了。
合着介就是一出挂着谦恭的羊头,卖着下马威的狗肉的戏码,咋说?
嘿,就是明着告诉你,管你是哪个路子来的继福晋,这满院子的奴才也不规你使唤!
列为看官瞧到这要问了,介娘们儿谁啊?在咱猴爷儿介王府女人撮儿最大的继福晋面前如此嚣张?
嘿,那还咱就真得从头数道数道,要说这满人的后院儿跟咱汉人真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咱汉人古来讲究一妻多妾,但说那妾再多那妻也是唯一的主子,可这满人他不一样,打入关前到现在,这满人可都是讲求三妻四妾,这妾管他多少自是奴才,可这妻主子,它可不是一个人,比如头前儿死那嫡福晋,和第二个去了的继福晋,虽是地位有差,可它都是妻,都是主子。
就说咱猴爷儿眼么前这位侧福晋吧,她虽是地位稍逊咱猴爷这继福晋,可她确实也是那睿亲王的妻,这王府地道的主子。
这侧福晋叫舒玉,年约二十多岁,打从王爷分府的时候就跟当时那嫡福晋一块过府,原本因为内务府包衣佐领千金的出身比头前儿那嫡福晋低的多,在府里头势头并不算靠前儿,可打从前些年儿她一奶同胞的姐姐嫁给了睿亲王一奶同胞的哥哥宝亲王做嫡福晋后,她这地位一下是水涨船高,尤其后来延珏把操持整个王府的事儿交了她之后,背地里奴才们都说,瞧瞧,那些个朝堂上的关系都是虚的,这亲上加亲的关系才是打折骨头连着筋的!
其实早在从天津卫来的路上,果齐逊就把府里这些事儿数到个遍,偏生咱猴爷儿对这些个娘们儿唧唧的事儿不太上心,能记下的也都全靠谷子那过目不忘,过耳必在心的记性了。
这当下,谷子只瞧自家小爷儿那皱眉打量的样儿,就知道靠她那记性,半年也翻不出来个子午卯酉来,没得办法,只好做样子提醒一下。
“谷子给侧福晋请安,给两位庶福晋请安。”
谷子的一句庶福晋,让那俩个一直低头喏喏的跟在舒玉身后的女人受宠若惊了一下,其中一个面色蜡黄的竟还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可不,就她们俩这前两个过世的福晋剩下的填房,平日里府里哪个不是当那凉了心儿的媵妾瞧着,谁还会做做体面叫一声庶福晋?
“呵呵,都说奴才自有三分主子相,今日一见福晋的陪嫁丫头如此体面,果然是了。”舒玉这话说的浑和,可那眼神儿偏生一直瞟着谷子那跛脚,那脸儿上堆的笑意是一点儿也没渗到那眼珠子里。
石猴子一听,也皮笑肉不笑的乐着点点头,“你介话说的有理,怪不得我瞧着你俩介眉眼长的介么像。”
但说众人顺着石猴子那眼神儿一瞧,差点儿没噗嗤乐出来。
她瞧的是啥?
哈,竟是一条大黄狗!
但说那舒玉的五官本就干瘦,鼻梁儿又十分突出,模样生的本就不算好,如今这新福晋一句话,大伙儿心里一比对——
嘿!还真别说,真就有那么几分相象!
“妹妹说话好生风趣!”那舒玉胀红着一张脸,从牙缝里硬是挤出了一句话。
石猴子一听,又乐了,“嘛妹妹,妹妹的,介王府里是谁老谁就是谁姐么?”
这!这!这主儿是什么玩意儿!
舒玉真想像平素在府里那样发发脾气,可偏生眼前这人她是王爷都得礼让三分的人,无奈,她只能在袖子里死死攥着手绢儿,脸上硬挺着和气,“福晋千万别误会我这声妹妹,只是舒玉比福晋早来府里头几年,又稍稍长福晋些许年岁,幸得王爷看重,也打理了这整个宅院有些年了,这些年咱们府里头的姐妹间一直是和和气气的,如今福晋过了门儿,舒玉自是也想与福晋一番和气,故此才与姐妹相称,若福晋不喜,那不称便是。”
舒玉一番话,抑扬顿挫,有情有理,众人都在想着这新福晋要如何接的当下。
但瞧那新福晋却是柳眉插鼻梁儿,撇着樱桃嘴儿,“你介磨磨叨叨的绕来绕去到底要说嘛?”
咔嚓——
但见介一声雷,劈的这舒玉是外焦里嫩,平日那些个巧舌如簧全都没了用途,对着这糊涂主儿,她竟不知道该说些啥!
她心里念着这女人粗俗蠢笨,却不知咱这猴爷儿虽糙,可她精着呢,就说成日在仙人馆那女人堆儿里扎着,那些个成日抢腿儿饭吃娘们儿哪个不比介院子里的段数高?
介见多了,也就识广了,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