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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正要防的只有陶容华一个,她只要想办法让陶容华沾不到她半点好处就行了。
“要知道下等人和泥土打交道,全靠老天赏饭吃,陶容华是自甘堕落,活该颗粒无收。”说着任静初又问青穹,“陶容华要那商贾过来做什么生意?”
青穹摇摇头,“别的不知晓。只知道四老爷要在山东买地种棉花。”
山东买种棉花?陶容华那点银子能买多少亩地?她们家在山东可是有上千亩地的田产。不懂赚钱的,只能去吃别人剩下的。
任静初正想着,薛明霭进了屋。任静初转头看去,薛明霭身上淡青色的袍子,让她觉得怎么都看不顺眼,任静初皱起眉头转头吩咐青穹,“去取那件海棠色的袍子来给三爷换上。”
薛明霭听得这话顿时皱起了眉毛,不等他说话,屋子里的丫鬟不敢怠慢忙去箱笼里取了。
任静初本来恹恹的表情顿时变得眉飞色舞,“快换换让我瞧瞧好不好看。”
薛明霭换了袍子出来,任静初越看越顺眼,“明儿再做几件深色的袍子,你以前的那些颜色太淡了。”
薛明霭看着任静初嘴唇轻翘着,似乎什么都不看在眼里,想要发作,耳边却响起祖母的话来,“既然娶了人家就好好待人家。远处不看,就看你二哥和你二嫂,男人在外面搏前程,家里也要平安才行。”
薛明霭阖上眼睛吸一口气,“去母亲房里吃饭。”
任静初道:“我让小厨房做了几样菜,一起带过去吃吧!”
是嫌厨房做的饭菜不合胃口?薛明霭眼看着丫鬟、婆子端了一道道菜上来。
任静初笑道:“这些都是好菜呢,我在家里常吃的,只是今天这样端去娘屋里,”说着对镜拿下堆纱宫花,换上一朵掐丝牡丹,不自觉中带了些轻视,“在你们家,会不会让人觉得太丰盛了?”
薛明霭皱起眉头冷眼看过来,“我们家里还是做得起几十道菜的,不差你这几道。”
任静初的热情一下子被浇灭了,抬起头看着薛明霭脸色阴沉的模样,顿时气结,“薛明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薛明霭也不再说话,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任静初跺了跺脚,将桌上的堆纱宫花狠狠地扔在地上,“我看他的心还在那个下贱的丫鬟身上。”
薛明柏、薛明霭带着全家在二太太房里用了饭,几个人正说着话,薛崇义吃了酒从外面回来。
薛崇义脸上往常多了些喜色,笑着换了衣服,出来与薛明柏说了会儿话,眼睛瞥到薛明霭脸就沉下来,又看到旁边的三媳妇红着眼睛,薛崇义顿时有了些恼怒。
钱氏起身要带润哥回去睡觉,薛明柏也跟着走了,任静初坐在那里无趣过一会儿也找了借口出去。
薛崇义坐在椅子上,想到任家的关系,要不是有常宁伯引荐,这次庄亲王生辰他怎么能在席间和庄亲王举杯畅饮?
薛崇义转头又看向薛明霭,薛明霭垂着头仍旧是一副不死不活的模样,薛崇义的怒气顿时上涌,将手里的茶丢在桌子上,手指着薛明霭凶态毕露,“你给我差不多点。下次再弄出事来,我定打死你,”说着站起身挥挥衣袖,“没用的东西。”大步进了内室。
二太太本意是要问问明霭房里的事,却没想到薛崇义这样将明霭骂了一顿,攀上了常宁伯薛崇义气焰愈发高涨了,似是连谁都不放在眼里,二太太这样想着一股火也是冲上了脑子,一手就拍在矮桌上。
薛明霭一抖,整个人立即成了霜打的茄子不敢再有半点声音出来。
二太太看着生气,这样下去家里就要薛崇义说话了不成?她和明柏、明霭早晚要看别人脸色行事,将来薛崇义再纳什么妾室回来,这屋里哪儿还有她这个正妻的位置。
二太太冷笑一声,干脆对着薛明霭高声道:“有了这门亲事,你怕什么?别人羡慕倒羡慕不来了,你不出去瞧瞧满府里绫罗绸缎的,如今除了老夫人在那里,哪个比得上你了,你便是在府里横着走又能如何?没有梧桐树怎么能招来金凤凰,”说着眼睛一神,脸上不知道是笑还是怒,“薛三爷,你行行好,就醒醒吧,富贵荣华有的是让你享受的,你怕什么,以前我那意气风发的儿子哪里去了?我将来还要指望你养老呢,谁敢打死你,我就让他先掐死了我,我们娘俩一起将来也有个伴儿。”说完话二太太看向内室,薛崇义缩在里面再不敢出来说一句话,二太太这才出了些火。
任妈妈上前又是顺胸口又是劝慰,折腾了半天二太太才喘过气来,眼睛里仍旧能冒出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