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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平原君,一个死人,一个疯子,还有一个公子,这三者几乎搭不上界,但连在一起却怎么都让人感觉诡异。
监视赵胜的任务李兑交给了王贲,李兑得到的这些消息除了富丁带回来的那些以外,全部来自于他的汇报。现在李兑拥有的信息混乱不全,王贲自知责任难逃,没等李兑发问便躬下了身去。
“李相邦,这里头怕是还有些不清楚的地方,不过那名侍妾的祖父确实是先前肥相邦的门客。下官从平原君府得了消息便派人仔细查过,肥相邦府附近做买卖的人差不多都知道这个乔疯子。”
“都知道?”李兑点了点头,仿佛提起了兴趣似的抬头向王贲看了过去,“那他是如何疯的?”
王贲道:“据说是当年肥相邦被杀时吓的,也说不上十分疯,就是有些呆,谁跟他说话都不理罢了。李相邦,您也知道市井上那些商贩都是粗人,最乐得欺负这种人,疯子什么地其实都是乱说罢了。”
“呵呵呵,只怕这呆也是装的,不然怎会懂得把孙女送给平原君。”
李兑笑呵呵地摇了摇头,王贲这些话对他来说没有任何价值,不管那个乔疯子真呆假呆,依然无助于从赵胜畋猎借宿的话里找出疑点。
“谁说不是。”王贲见李兑笑了出来,登时放下了大半个心,连忙赔笑道,“下官从平原君府大管事邹同那里探出了确切消息,那天平原君安置他们进府时跟邹同说乔疯子是肥相邦的门客,那乔疯子接着就是一脸喜色,应对礼节丝毫不差,这种人怎会是呆子?”
“平原君说的……”
李兑听到这里摆摆手不让王贲再说了,他揉了揉额头,心中疑虑顿时放下了大半:平原君既然敢明着说出乔疯子的身份,那就说明他心里没鬼。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畋猎遇美虽说有些太巧,却也不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另外乔疯子曾是肥义的门客也没什么,邯郸城内外什么人都有,乔疯子为何不能是肥义的门客?至于他是真疯还是假疯,这与平原君去他家中借宿并没有直接关联。
贵公子和穷困潦倒的乡民完全属于两个世界,李兑实在想不出他们之间除了借宿之外还能有什么相互交集,而且还能共处一夜的机会。嗯,并没有疑点,平原君那天朝会之后想去散心完全可以理解,谁让他在朝堂上受了气呢。
李兑暗暗舒了口气,那个所谓“诸公子最贤”的平原君终究是个孩子,就算有些心机却也不深,不然的话就不会时常将怨怼之意溢于言表了。李兑并不在乎赵胜怨怼自己,只要他破坏不了自己的合纵大计就行,至于其他的,随他去好了……
………【第七章 赴魏(上)】………
(对不住各位,有事更晚了,这章算昨天的,今天还有两章。现在头很疼,精华明天一起发吧。)
正文:
送走富丁,赵胜拿着那卷写满赴魏行程的白绢直奔乔端所住的院落而去。根据历书计算,后天是九二乾阳之相,见龙在田,利见大人、利出行,也就是说赴魏之行将从后天开始。
赵胜并不在乎什么“乾阳”、“见龙”,对他来说,赴魏之行越早越好,毕竟这两天邯郸城里实在没什么值得关注的事,无非是些某农户鸿运当头,进了某大夫府做了一名光荣的仆役;或者某公子近日来口味寡淡,特别想吃焦酥,专门将某个卖焦酥的商贩请去府上养几天之类的事。对于邯郸城这种十万户的大城来说,这种事实在太平常了,平常到了连作为当事人的某公子、某大夫都不知情的地步,当然另外两名当事人也不可能知道,他们的好运气竟然源于某个老疯子轻轻一拍脑袋的“突发奇想”。
乔端所住院落处在平原君府后宅靠西的僻静位置,平日就很少有仆役出入,自从赵胜下了不许打搅乔端的命令后,更是只剩下了乔端祖孙和拨过来照顾他们的两名使女,因此当赵胜过来时,院子里静悄悄的连一点声响都没有。
“公子。”
“嗯,你们先下去吧。”
院子里两名使女刚刚走出屋来,看见赵胜赶忙敛衽。赵胜点点头,刚吩咐她们离开,便听见屋内传来了几声粗重的咳嗽,其中还带着因为喉头拥痰而发出的“丝丝”声。
难道乔端病了?这关键时候……赵胜心里不由一紧,赶忙快步走进了屋里。
宽敞的卧房里,乔端眯缝着双眼,疲软无力的躺在榻上微微喘着粗气,额头上敷着块浸湿了的手帕,本来因为年老而苍白的脸颊更是爬上了深深地红晕。
乔蘅跪坐在塌头旁俯身摆洗着另一块方帕,含着几条红丝的明眸看到赵胜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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