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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程思明现在的所在地。
朱炽知道程思明外出,正往回走。又见路边有人在卖孩子,于是来了灵感。他也给自己头上插了稻草,但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沿街跪地,没办法只好抱膝坐着,反而更显可怜。地上还用石子压上他在一块破布衫上写的卖身原因。以朱炽的模样引来不少人,可朱炽要价太高,没人敢买。朱炽对钱没什么概念。再说,太便宜程思明没赶到前被别人出价,他是卖还是不卖。而且,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花五百两买个人应该不算什么。
朱炽是在程思明回府的必经之路卖身,时间又算得好,不消片刻,他就等来目标。知府虽然是私事出府,没座官轿,没有仪仗队,但也有人在前面开道。这一轰,就把朱炽坐着的地方露到最前面。那卖孩子的夫人似乎也知道,在这里好卖,而朱炽也认为由她在一旁嚷嚷,也省得他动口,就这样程思明注意到朱炽这边,停了轿子。他撩开窗帘看看,自己没出来,让管事的过来问朱炽和另一个孩子的年龄。朱炽想起陈公子猜他十六岁,就报了这个年纪。朱炽起初以为下人不敢做主,回去请示程思明。结果回来时买了另一个孩子,没理朱炽就走了。朱炽以为自己要价高,程思明抠门,不愿花这么多钱,忙跑过去主动降价。他这一嚷嚷,程思明反而下了轿。
两个人首次近距离见面。程思明四十开外,他中进士时,还是朱文天当政,朱炽还小,之后他就回原籍上任,所以他们谁也没见过谁。朱炽已经对程思明先入为主,所以见到本人觉得程思明就是一个斯文败类。而程思明近距离看清朱炽,觉得他的模样确实精致,只可惜年纪太大了。正在犹豫时,一个声音介入:“姨夫。”
听到这声叫,程思明有些窘态,而朱炽被大大的吓一跳。
“天佑。真巧……”程思明尴尬的回应。
陈天佑恭敬道:“再过两天就是家母生日,外甥刚到府上给姨母送去请帖,到时请姨夫、姨母到家中坐坐。”
程思明淡漠的说:“好知道了。”上了轿,似乎不愿意留在这里。
二人的关系,和奇怪的气氛让朱炽忘记初衷,当程思明走了,朱炽面对绷着脸的陈天佑恍然大悟。他的卖身计划又泡汤了。
陈天佑很不高兴的把朱炽拉到一边,说:“你是怎么回事?”
“你又是怎么回事!凭什么三番两次的管我!”
“你就这么想卖身为娼吗?”陈天佑看到朱炽写的卖身告示,上面的价钱可不是一般仆人的价,朱炽之前又进过鸳鸯馆,而程思明又有那样的嗜好,所以他认定朱炽是在卖身为娼。
“是!”朱炽也不想多说,一个字,表达他的心意。不想换来‘啪’的一个耳光,朱炽顿时红了半边脸,头也侧到一边呆愣住。这是他平生头一次挨巴掌,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下炸了锅,暴跳如雷:“放肆!你敢打我!”
“怎么一个耳光就受不了了?”陈天佑这么一说,把朱炽说怔住。陈天佑缓和语气,又言:“你以为当娼就是件容易的事,看她们漂漂亮亮,每天眉开眼笑,就是真的快活,真就能大把的挣银子。”
“难……难道不是吗?”朱炽的认知中,只要是自愿的都很风光。而且他的经历让他认为,鱼水之欢是很舒服的事。
陈天佑松口气,朱炽什么都不知道,还有得救。街上的人在看他们,说话不方便,他拉朱炽离开,这次朱炽到没抵抗,跟他走听他说。陈天佑,跟朱炽说了他见到的、知道的男。娼。们的凄惨下场。朱炽听了有些大开眼界。如果程思明也有虐人的嗜好,他还真干不了这差事。
“你是怎么出来的?”陈天佑记得交代过掌柜,照看好他,直到他回来。
“把看守打昏了,从后门溜出来的。”朱炽直言不讳,反正这事陈天佑早晚也会知道。
陈天佑听了这话血管直跳。朱炽补充一句:“放心,我没那么大力气,死不了人。”
“你就那么讨厌干活。”
“我也是京城大户人家出身,只可惜娘死得早,爹不争气,家道中落。爹死后也没留下半分钱,还欠了债,我只好离开家乡,不然真就被卖了。”
“你身无分文怎么从京城走到这的?”
“卖身呀!我就是因为卖过,觉得这钱好挣,才想在本地发展。没想到被你说的这么恐怖。”
陈天佑愕然:“你……已经……”
“对呀!我也不是不知人间疾苦的人。如何?后悔了?费这么多劲,结果救得还是一个娼。”
“我是很震惊,但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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