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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自会让溥博另择吉日,将你迎娶过门。”
项庭真戚戚然地抬起泪容,发髻松松地垂在脑后,益发显得她梨花带雨的凄凉憔悴:“承蒙娘娘错爱,庭真本该感恩戴德,可是……可是经过昨日之事,庭真却是看清了王爷心意所属,恐怕庭真再不堪为王爷良配,但求娘娘收回成命!”
皇贵妃不觉心疼有加:“闺阁女子最重名节清誉,你已经是溥博三书六礼下聘的妻室,又在大婚之上闹出了那样的变故,倘若不能与溥博完婚,恐怕对你日后的名声不利,这让本宫如何向项大人交待?”
项庭真一声一声呜咽愈显幽怨:“庭真冒昧,敢问娘娘,可还记得与皇上两心相印的时刻?可还记得真心实意地钟情于一人的感受?倘若,心里装着一个割舍不下的人儿,如何还能与另外一个不相干的人共度一生?”她的声音有浓不可化的沉痛,“在庭真而言,只想看到王爷欢喜,王爷心里的人是庭真的六妹妹庭秀,庭真求娘娘成全王爷和庭秀,让他们有情人得成眷属!”
第一百章 把脉
皇贵妃皱起眉头,“这万万不可!溥博的正妃哪里可以是你的妹妹?万万不可!”
项庭真流着泪道:“娘娘有所不知,王爷昨夜已经与家父商议,意欲纳庭秀为侧妃。庭真也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唯今,只求娘娘成全了。”
皇贵妃闻言一惊,云髻上的金步摇簌簌颤抖,犹如是隐怒的心房:“你说什么?溥博竟向项大人提出纳你六妹妹为侧妃?昨儿分明是你们的大婚,他怎可如此荒唐?!”
项庭真跪坐在地,面容凄清一片,幽幽道:“或许在王爷心里,念念不忘的是庭秀的清丽舞姿,昨儿在庭院里,庭秀穿着那一身白衣,翩然起舞,当真是美妙之至,就连庭真也看痴了,莫说是王爷……”
皇贵妃闻得此节,心头大震,一手紧紧地抓着紫金雕漆的扶手,喃喃道:“一身白衣起舞,一身白衣起舞……”她的神情渐渐凝滞,汇成了一抹怒意,“他还是没有忘记她,原来如此!溥博心里念念不忘的人是她!”
项庭真并不知她言下所指,只敛一敛心底的快意,仍旧带着愁苦之色道:“正是如此,王爷念念不忘的人是六妹妹庭秀。庭真无能,不得王爷之心,庭真实在不想来日落得一个同床异梦的孤苦下场,求皇贵妃娘娘准允王爷退婚,权当是放庭真一条生路。”
皇贵妃心中五味杂陈,思绪如潮,暗恨言溥博执迷不悟,一时也舍不得庭真,只好和言劝说:“本宫知道是溥博之过,你且不必着急,本宫回头问清溥博,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项庭真脸庞蕴上一抹忧切之意,再度向皇贵妃深深拜倒恳求道:“昨日庭秀起舞之时,身子该是极度不适,竟口吐鲜血晕死过去,后来请了敝府的家医来瞧了,却是诊断不出病根来,无以对症下药。今儿庭真出门前去瞧过庭秀,精气神倒比昨儿还差了,这可怎生是好?求娘娘大发慈悲,恩准庭真把庭秀带到宫里接受太医的诊治,想来宫中国手妙手回春,定能为舍妹诊出病由,药到病除。”
皇贵妃压一压胸中的意绪,叹道:“难为你这个时候了,还念着那姐妹之情。庭真,你便是输在心太软,只知心系别人,全不为自己打算。”她顿一顿,转念又道:“罢了,本宫正好也想与你这位六妹妹见上一见,既然她病得这样重,事不宜迟,尤姑姑,你这就命人去把项府六姑娘接到宫里来,本宫自会请太医令为她诊治。”
项庭真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恰到好处地掩下了眸中狠绝的清冷,语含感戴道:“庭真谢过娘娘慈悲!”
待得半个时辰过后,一身虚弱的项庭秀乘坐着花梨木轿椅进入了景仁宫内殿,她脸色苍白如纸,口唇发青,目光惊惶不定,心下在见到主位上的皇贵妃时益发慌张起来。她强撑着椅扶想要起身行礼,奈何浑身颤抖无力,半日都站不起来。
当日在御花园里,皇贵妃未曾留心于她,此时细细打量之下,方暗觉心惊,更为明白为何亲儿会对她情有独钟。眼见她行动不便,遂道:“你既然重病在身,便不必拘礼了,好生坐着,只待太医令为你把脉就是。”
项庭秀听得把脉二字,心猛地悬了起来,转脸看向跪于一旁的姐姐,还未来得及出言,便听姐姐柔声道:“是了,秀妹妹你只管好生坐着,姐姐晓得你病得难受,才求了皇贵妃娘娘请来太医为你诊治呢。”
姐姐的声音分明是柔若春风的安抚人心,然而此时听进项庭秀的耳中,却如同钻心利箭一般,刺得她满心痛惶。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为何会病倒,这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