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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马夫人原是项景天上峰礼部尚书孟大人之妻,此时她这般说来,项景天也不敢怠慢了,忙应道:“马夫人谬赞了,内子便是凡事都颇为留心,唯得小心二字罢了。”
马夫人笑道:“项大人说的好,便是这小心二字,不仅能把一府之事理顺,还可保阖府上下安然,想这一大家子啊,要能做到上下安然也并非易事。依我看,庄夫人除了小心,还有真心,无论是对项大人也好,对项府也好,这一片真心实意都是颇为难得的,项大人可莫要辜负了庄夫人的这一颗真心才是。”
庄氏垂下头来,显出一副谦逊模样,绯红的两颊又有点含羞的意味,看在项景天眼里便是动人的娇羞风韵,她柔柔道:“马夫人言重了,奴家待老爷这一片真情,原是奴家自个儿的发心,不管老爷看不看在眼里,会不会有回报,奴家都不在意,奴家只在意老爷好不好,项府安不安稳,旁的事,都是微不足道的。”
项景天不觉感怀于心,握住了她的手温声道:“你的心我自然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秦夫人笑道:“既然项大人身边有这么一位惠贤的夫人,这府中之事原也不必劳项大人自己费心了,还是放心将由庄夫人打点便罢。”
项庭真听得此节,心头有闷闷的怒火燃起,她想了一想,从座上起身,缓步来到众位夫人面前,盈盈福身道:“马夫人安好,秦夫人安好。庭真在旁听着两位夫人之言,真真是听君一席言,胜读十年书,可谓受益匪浅。马夫人原出身望族诗礼大家,秦夫人亦为¤╭⌒╮ ╭⌒╮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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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都是知书达礼之人,当可堪为一府主母,更是毋庸置疑的元配夫人,自是深明惠贤之道。只是庭真的二娘呀,她也是用心良苦,难为几位夫人不嫌弃,肯迂尊降贵教给我二娘这些惠贤之理,庭真在此谢过了。”
她一口一个“二娘”咬音咬得重重的,听在庄氏耳里尤其刺心,当下仍旧维持着端庄得体的微笑,道:“三姑娘倒是两眼分明得紧,晓得两位夫人的出身高贵。只不知三姑娘可还记得,想当年先大姊想寻一个深明礼仪规矩之人,前来项府教习几位姑娘,遍寻无果,终究还是请了我娘家的姑婆庄老夫人过来。可知我姑婆曾是宫中女官,当年正是尚仪局的堂堂司籍大人,辅助尚仪掌六宫礼仪起居,实乃第一等礼仪之人!至六十大寿荣休故里,最得族人敬仰。我爹如今虽已致仕,可致仕前也曾官拜正五品同知,我娘也是那右春坊赞善家的女儿,虽说算不上是什么诗礼大家,可也是清清白白的¤╭⌒╮ ╭⌒╮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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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得的,还是深明礼仪规矩,方得以让奴家自幼承礼数之教习,不至于在众位夫人面前失了应有的方寸。”
她这一番话言辞清晰地说下来,却是每字每句都在悉数家世,听得在座几位夫人频频点头,颇有几分称赞之意。
待她言罢,右都御史曾大人之妻周夫人便说道:“我过去并不晓得,如今才知道庄夫人亦是出身如此书礼之家,这么说来,咱们的家世却是相近,我的爹爹也是正五品的知州,只是族中却没有庄老夫人这样的礼仪之人。”
庄氏目光内含着一抹难以企及般的羡慕,望着周夫人道:“奴家与夫人的娘家是家世相近,可是这在夫家的地位,倒还是不能同日而语啊。”
马夫人捧起成窑五彩小茶盅,浅啜了一口六安瓜片,方道:“说起来倒也是,以庄夫人娘家的家世,不论在什么人家也该是堂堂正正的元配夫人才是,如今庄夫人这样……”她目光飞快地从项景天身上掠过,再笑道:“也难怪,项大人的元配先沈夫人出身便是淮南诗礼大家的沈氏家族,庄夫人进门在后,恕我冒昧道一句,我如今觉着庄夫人倒是委屈的,想来庄夫人当初已经是真心满怀,也顾不上委屈自己了罢。”
也不容旁人插言,秦夫人紧接着道:“可不是么,庄夫人可也算是贤惠中的贤惠了,这么些年下来,就是为了这真心二字,多少委屈也忍下去了罢?只不过……”她用喜鹊登梅的五彩双面绣绢子抿一抿嘴角,续道,“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先沈夫人也仙游多时,这府里眼看是没有主中馈之人,一时半会倒也无妨,只怕并非长久之计。”
项庭真耳闻她们你一言我一句的,每言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