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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笑意,郑重其事地望着她道:“是了,庭真,你可愿意嫁给我?”
项庭真不意他真的会问,一时又是羞怯又是意外,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他想了想,把系在腰间的一个百年和合荷花白玉佩取下,缓缓在她跟前单膝跪下,将那玉佩双手递给一脸讶异的项庭真,容神间是坚定到底的情深意重:“庭真,我愿娶你,许你一世温柔,敛你半世流离。你可愿嫁我闻意远为妻?”他停一停,脸庞上是浓不可化的柔情几许重,“我没有金马玉堂的望族家世,也没有爵禄高登的盛世功名,我无法许给你金玉满堂的荣华锦绣,我唯愿倾尽半生,为你遮风挡雨,若有惊,我来担,若有苦,我来尝。只余半生喜悦,是我送你的不离不弃。”
项庭真泪盈于睫,不是不动容,不是不心动的,她注视着他的脸庞,眼前是朦胧的,唯其如此,她还是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来自于他的脉脉温情,有着那样暖尽一心的包容,足可以为她带来永志不渝的毕生爱重。
与他一同走过了太多的路,或是荆棘满布,或是泥沼难测,她的心惊惶得久了,唯有他,方能为她撑起一片无风无雨的天地。这样的相信,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便深入了她的骨髓,连带心意,也在不知不觉间落在了他的身上。她简直不敢相信,她是多么渴望一口答应他,几乎是要脱口而出,可是话到嘴边,她心下又微微打了一个转,是那潜藏在心底的不敢置信让她迟疑了。
原来,她还是害怕的,她惊惶的心还带着昔日的伤痕,她还没有痊愈,只不过稍微触碰一下,便能感觉到闷闷的沉痛,这样的沉痛惊醒了她,让她不敢沉溺其中,让她生生地将微弱的希望抽离了开来,这样的抽离,也是痛的,但却莫名地让她更觉安心。
她闭一闭眼睛,敛下泪意,轻轻道:“你先起来,可别让旁人看笑话了。”
闻意远不是没有注意到她神色间的变化,满腔的热情稍凉了一凉:“庭真,我不怕旁人笑话,我只怕你把这个当作笑话。”
她转过身去,身旁正是红梅花枝舒展清傲之姿,枝桠上有薄薄的雪霜,仿佛是心头那挥之不去的冰寒。她低低一叹,“公子,你不介意庭真的过去么?”
闻意远目光中的温情如冰天雪地中的点点星火:“不介意,不在乎。那是你的过去,也是属于你的一部分,我愿意陪你慢慢走过,直至你把伤痛忘记。”
人非草木,教她如何能无动于衷?
她终有清泪滑落,低头望向单膝跪在地上的他,他手中的百年和合荷花白玉佩在日光下流转着晶莹的润光,如同是一颗真挚不可回转的心。她垂下泪湿的睫毛,终究是伸出了手去,将那玉佩接了过来,含泪嗔道:“你个傻瓜,地上都是雪,你跪下去做什么,没的把衣服都沾湿了,怪冷的。”
他看她接过了玉佩,那欣喜倒比得知项景天要给庭真议亲时更为强烈,他乐呵呵地笑开了,生龙活虎似地从地上一跃而起,俊眸里是满满热切的欢天喜地:“庭真,你愿意了?你真的愿意了?”
项庭真看着他这副欢喜的模样,原来在他心里,她真的是如此重要。她情不自禁地点了一点头。这是一个将自己视若珍宝的良人,倘若从此可与其长相厮守,想必可将她心底的寒冰逐渐融化罢。
如果此时不是礼数守旧的年代,如果此处并非规矩森严的侍郎府,他一定会将她紧紧抱起,原地转上几圈,方能表达他心里的欢欣之情!
他将手收到身后,笑道:“你等着我,很快,我就会来项府下文定。”
她将那玉佩攥紧在手心,微笑着道:“好,我等你。”
直到许久以后,闻意远都无法忘记她说的这三个字:我等你。
第127章 晴天霹雳
他的父亲闻志,在四天后方把项府有意结亲的消息带回来。闻家二房的西府正厅内,闻志正坐在炕上,挨着黄花梨木炕几喝下热热的熟普洱茶,右侧坐着的是其妻戚氏,下首椅子上便是迫不及待的闻意远。
“爹,你倒是给个痛快,是不是项侍郎大人向你透口风了?是不是暗示你找中人前去项府提亲?”闻意远瞧不得父亲这副慢吞吞的样子,一迭声追问,“可是给你准信了?还说什么了?爹,你倒是快说啊!”
闻志是天生的慢性子,一口茶也要分三口咽,戚氏亦是受不了:“老爷,你这茶便等会儿再喝罢,先给咱们道个明白!”
闻志经不得催,只好先把茶盅给放下,又拿了绢子擦嘴,须臾,方缓声道:“意远没说错,项大人确是有意有与咱们结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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