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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仰起头来,低低唤道:“王爷,是我。”
不过是一瞬之间,他尚未及从巨大的震惊中反应过来,便听得身后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紧接着是一迭声的惊讶之叹,以及那个熟悉而婉柔的,此时却是满含痛愤的声音:“溥博,庭秀?你们怎么可以……”
昏蒙的视线一下子清晰了起来,他此时方看得真切,那个在他身侧婉转低柔的人儿,满脸惶惶不安的娇羞,不是庭真,竟是庭秀!
第159章 家门不幸
这一刹那,他仿佛感觉自已没有了呼吸,所有的精气神都坠落入了万劫不复的谷底。他不知道自已是怎么把庭秀推开,懵懵然地坐起身来的。脑中,眼前,耳畔,全是昨夜的一幕一幕。
殿门前,站在当先的是项庭真,后头是受她提醒前来请言溥博到围场再现雄风的众臣子女,还有她和庭秀的父亲项景天。
没有人敢相信自已的眼睛,也不会有人想到,项庭真不顾礼数领他们进入内殿的目的是什么。
项庭秀显然是猝不及防,满脸难堪得无以复加的羞红,她哪里经得住在此等情形中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顿时哀吟了一声,以锦衾掩住了脸面。
言溥博心神涣散,哪里顾得上她,只是木木然地转脸看向项庭真,接触到她惊痛的目光,他的一颗心犹如被重锤毫不留情地接连槌下,反复地,重重地,没有丝毫感情的,将他的满怀情痴一手摧毁。
他只穿着月白色的寝衣,整个儿虚脱似地从床上滑落下来,两脚轻浮无力地触及地上,沉沉坠在他心头的震痛使得他连站都站不稳,每迈出一步,都似是狼狈的踉跄,几乎是背负着无尽的哀楚与疑问蹒跚前行,那样沉重,重得他站不直身子,连滚带爬也似地扑到项庭真跟前,两手颤抖地握紧了她的手腕。
项庭真亦微微弯下了腰,面上是浓不可化的悲怆与气愤,眼里渗出了眼泪,妆点着不知真伪的幽怨。
身后的众人诧异于心,面面相觑之下,各自怀着揣测地离开了晋王宫苑。唯得项景天面上一阵青一阵白,有怒不敢言的愤慨汹涌于胸臆间,眼光在晋王和六女儿之间来回逡巡着,最终,禁不住从牙缝里吐出了一句:“家门不幸!”随即亦拂袖离去。
“家门不幸,也是庭真的不幸。”项庭真泪洒当场,“王爷,你又负我了。”
言溥博几乎就要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那在胸中不能停歇的,是锥心之痛,亦是燃烧不止的恼羞愤怒。
他抓紧着她的手,每一句话都牵扯着他的心神,让他痛上加痛:“我说我不会再理会她,我会好好陪着你,不让你受委屈,不让你伤心,都是真话,都是真心话!这两日,我陪着你,我对你所说过的,都是肺腑之言,每一句都是肺腑之言……”
他两目泛着密布的血丝,有泪光涌现,不待她回应,便又哑声道:“我昨夜已经想好了,我要还你一个足够风光体面的大婚,我要请父皇下旨赐婚,我还想请求父皇准许我们在皇宫中完婚!我知道我欠你太多,我还不了你一个完整的过去,我只求可以给你一个无憾的将来!”
项庭真泪流满面,“王爷……”
言溥博没有松开她,泪水夺眶而出:“我知道你很痛苦,我知道你不能轻易原谅我,我也不能原谅我自已,我过不了我自已,我无法放下你,每一天我都在想你,我知道我错过了什么,你不愿意回头,我这辈子就无法重来了!再也无法重来了!”
项庭真失声痛哭,垂下头来泣道:“王爷,如今是你负我,是你再一次负我,再多的信誓旦旦,也是镜花水月啊!”
他堂堂一个当今晋王,昂藏男儿,此时却拉着她的手流泪泣告:“我只想与你重修旧好,我和你都是伤过心的人,我以为,两个伤心的人,只有重修旧好,方能弥补彼此的伤痕。只要我和你重新在一起,我们这辈子方才没了遗憾,为什么……为什么……”他一手发颤地指向床上的项庭秀,“为什么会是她?”
项庭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哽咽道:“这句为什么,不是应该庭真来问么?为什么王爷会与她一起?你们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大家闺秀,为何会不顾礼仪廉耻,做出这样有辱颜面之事?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你玷污了我的妹妹,你如何向皇上交待?如何向我爹爹交待?”
言溥博两眼发直地瞪着眼前的她:“你算计我?是你算计我,你根本就不想与我重修旧好!”他兀自不甘,使劲地摇着她的手,“你告诉我,你说过的话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有没有一句真话?有没有一句?”
项庭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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