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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喏,对不起,大叔。”我考虑了一下措辞,还是决定把我现在的情况说明一下:“那些蚜虫妖怪会把我送到这里来,是因为我被硬奶酪砸中脑袋,没有了最近十二年的记忆。”
他立刻露出了遭雷劈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因为我叫他大叔还是因为接受不了这个由一块奶酪引发的血案。
“所以……包裹里才会有一块带血的奶酪?”保持着震惊的表情看着我,他突然变得相当紧张:“等等、小野你说你丢了十二年的记忆……也就是说你现在的记忆是在七岁左右?!糟糕了!你七岁还没认识委员长!待会儿委员长回来以后如果看到你这个样子……你一定会死的!!”
腾地站起来,他一把将我拽起来,嘴里念叨着“必须在委员长回来之前把你藏起来”,又快速把床边上的那两把武士刀塞给我,然后试图带我离开这里。
结果我迷茫地拿着武士刀,刚跨出第一步就看到房门再次被拉开了。
站在门口的是个黑色头发的青年,高高瘦瘦的,脸长得很漂亮——就像邻居家的幽灵姐姐经常提到的牛郎。不过牛郎究竟是什么东西?
本来打算把我藏起来的飞机头叔叔见到他以后马上站直,对他九十度鞠躬:“委员长!”
不过这个青年没有去理飞机头大叔,他那双好看的凤眼望向我,然后翘了翘嘴角露出莫名地让我有点毛骨悚然的笑容:“哼,提前回来了吗,草食动物。”“委员长,小野她……”飞机头大叔一惊一乍地要说什么,结果这个青年就突然冲上来,不知道是从哪里抽出了两根金属拐,狠狠抽向我——
想起之前在蚜虫妖怪那里遭到的暴力对待,我反应迅速地把手里的武士刀抽出来,惊险地挡下了他的攻击。
“哇哦,看来还是有那么点长进的。”他笑得更加血腥了,握着拐子的手一用力,就差点用那种神奇的力道把我甩开——我抓紧刀退后两步跟他拉开距离,想死的心都有了。
为什么缺了十二年的记忆,这些认识我的家伙就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魔鬼!?除了一群妖怪以外,这个牛郎脸的青年也是传闻中的中二病吗?
“请等一下!”见他打算继续攻击,我握着刀深吸一口气,“虽然不知道先生您是什么人……不过我现在缺了十二年的记忆,不管这个身体是不是十九岁,我都还是个受法律保护的儿童——我、我……”
他皱了皱眉,没有再向我逼近,但是身上的杀气突然间变重,几乎要具象化——强烈的压迫感让我想起吃掉妈妈的那只怪物,还有那些莫名其妙地虐待儿童的蚜虫妖怪们。
我受够了……为什么世界突然变成了这样?
“我想见爸爸……”干脆丢掉手里的刀,我蹲下来忍不住哭起来,喉咙哽咽得特别难受:“我想回家……”
不要跟这些奇怪的妖怪待在一起,我想回家。爸爸一定在等我回家。
可是我马上就为我冲动的行为后悔了,也深刻地理解为什么妈妈总是告诉我哭是起不了作用的——这个青年完全没有要照顾我心情的意思,而且好像因为我突然哭起来而更加烦躁了,在飞机头大叔的惊呼声中走过来,毫不犹豫地一拐子抽中了我的天灵盖!
“呜哇!”金属打在脑袋上的感觉到底还是比硬奶酪要真实,我感觉大脑一沉,眼前就忽然像走马灯一样闪过一些片段——爸爸带着我搬家到并盛町,国小五年级生A班里那个身后跟着大批怨灵的地头蛇……
还有,三年的的修行——和弗兰奶奶做的奇特硬奶酪。
等等。
师傅他们把我扔回日本了?!
*
再次晕倒之后做了很长的梦,基本上都是以前妈妈还在的时候一些跟妈妈在一起的记忆。被奶酪砸出来的短暂失忆倒是让我想起了很多忘记的东西,譬如妈妈给爸爸做的金枪鱼紫菜包饭,还有从来都不记得放糖的很酸的酸奶。
如果不是想起这些,估计我对妈妈的印象就几乎只剩下她被虚吃掉时候的场景,还有叫我快点逃跑的声音了。
大概是这三年苦逼的特训让我压力很大,梦的最后是枕在妈妈的腿上午睡,妈妈还是跟以前一样用手来梳理我的头发,掌心跟指尖都是暖和的,很舒服。我想起从妈妈死掉之后,好像没有再碰到过手这么暖和的人了,毕竟爸爸的心脏病总是让他体温比较低。
不过之前救麻理子那次,云雀把我拽起来的时候,手也很暖和。
……这么说起来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个并盛无冕之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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