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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天雄和司徒剑二人已站在门外,武无极也已不知何时冲了出来,站在唐鹤的尸体边,转首望着司徒天雄,手里的三尺青锋明亮如水,一滴鲜血正从剑尖上慢慢滴落,溶入泥土。
司徒天雄皱着眉头,看了武无极一眼,道:“你杀了他。”武无极一动不动,道:“嗯!”司徒剑跺脚道:“你这木头,没听见我爹刚才说留下活口吗?”武无极连眼皮都没有眨动,冷冷道:“我留不住他。”说完这句话,他忽然转身,慢慢走了开去。
司徒剑气极,转首叫道:“爹!你……”司徒天雄挥手打断,叹了口气,道:“你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又回头对断刀道:“传令下去,厚葬唐鹤。”断刀闻言一愣,道:“厚葬此人?唐鹤是‘狂鲨会’的人,我们是不是应该把他扔到长江里去喂鱼?”司徒天雄转身而去,将刚才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传令下去,厚葬唐鹤!”
江湖上的消息总是流传得特别快,第二天的下午,司徒天雄厚葬唐鹤的消息就传到了狂沙耳中。出乎意料的是,狂沙居然没有为折损了一名大将而哀伤,非但没有大发雷霆,脸上还充满了令人心悸的冷笑。
尹天仇不明白,所以他忍不住问:“唐鹤是八大高手之一,现在他已经死了,会主为何不伤心难过?”狂沙微笑道:“唐鹤死了,我高兴都来不及,为何要伤心难过?”然后他问尹天仇:“司徒天雄厚葬唐鹤,你不感到很奇怪吗?你知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尹天仇笑了笑,道:“我跟随了他十三年,当然很了解他。他这么做,不过是因为唐鹤本来就是他安排在你身边的人。”狂沙笑容一敛,正色道:“对,其实我早就知道在我的身边潜伏着司徒天雄的人,但我一直不能确定是谁,现在岂非已是水落石出?”
尹天仇目光中露出钦佩之色,笑道:“原来会主派遣唐鹤前往‘巨鲸帮’,并不是只为了让司徒天雄知道天仇已投靠了‘狂鲨会’那么简单,会主早已发现唐鹤有异,所以是故意放他回去送死的。”狂沙脸上掠过一给狡黠的笑意,道:“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司徒天雄以为一切都是按照他安排的在进行,殊不知一切其实都在我的掌握中,有些事有些人,永远不是他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尹天仇望着他隐约的笑容,心底忽然泛起一丝寒意,仿佛此刻看着的是一条狡猾的毒蛇。狂沙却没有在意他的表情,看了他包扎严密的右手一眼道:“你失去一只杀人的手,心里是不是在怪我太狠?”
尹天仇微笑道:“如果换了是天仇,也许会更狠,我不但要砍下一只手,还要割下一条舌头。”狂沙摇头道:“一个不会写字的哑巴对我毫无用处,我要的就是你的智慧和对司徒天雄的了解……”语声未了,忽听有个娇甜、清脆的声音道:“爹,飞飞回来了!”门外脚步声响,香气飘飘,一个双十年华、明眉皓齿、明媚动人的绿衣少女施施然走了进来。
尹天仇一眼望去,突地心头一震,只觉这少女甚是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狂沙脸上露出种欢喜的笑容,对尹天仇道:“飞飞本是江边一个渔家女,她的父母在一次灾难中双双丧生,我见她孤苦无依,这才收于膝下。她生性活泼好动,嫌住在这里太闷,一出去便难得回来。”
飞飞瞪着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对尹天仇嫣然一笑,脸颊上顿时出现了两个深深的酒涡,但这笑,却仿佛隐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尹天仇瞧在眼里,神色又是一愣,心头一道灵光倏然闪过,似是想起了什么,但当他想要抓住什么之际,这种似有还无的感觉却已像一片云般飘了过去,不复记忆。
狂沙轻咳一声,笑道:“飞飞,你这次回来又带来了什么消息?”飞飞看了尹天仇一眼,欲言又止。尹天仇已明其意,起身离座道:“会主与飞飞姑娘既有要事相商,天仇不便打扰,暂且回避……”狂沙一把拉住他道:“天仇,你已是本会副会主,会中之事本当参与,不必走,坐下来吧!”尹天仇看了飞飞一眼,又慢慢坐了下来。
飞飞美丽的眼睛闪烁着一种非常奇特的光芒,缓缓道:“爹,我已经打听到‘巨鲸帮’三天后就有一个行动,据说是将一批五十万两的黄金运到水师提督府,由于数目巨大,届时将由司徒天雄和断刀、武无极三人亲自护送。”狂沙眉头一跳,道:“司徒天雄与官府勾结,早在我意料之中,不过,这五十万两黄金之数,却与我先前所得到的情报大有出入,飞飞,你能确定你的消息绝对属实吗?”飞飞想了想,道:“虽然不是很确定,但据我所知,这笔黄金数目的确不小。”狂沙点头道:“嗯!”扭头问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