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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不然这么大一块肉可就浪费了。
“司徒先生,你是去哪里?”弈文一边咬着肉一边问,“额,去王城,去会会老相好。”周穠问道:“你在王城还有相好?”“额,在晴芳好。”周穠听完笑了起来,“不错啊,晴芳好是个好地方,姑娘漂亮,环境优雅,难怪你们读书人都喜欢去。”司徒炎也陪笑着说道:“是啊,你看你知道的这么清楚,肯定去的次数也不少。”“真心没去过。”“可你连里面环境优雅都知道。”“啊,这个啊,你别介意,我瞎说的哈。”说完,周穠脸上挂满了致歉的笑意。
“周总管,晴芳好是个什么地方?”弈文问道,周穠有点不好意思回答,司徒炎立即抢答道:“烟花柳巷地,男欢女爱场,懂?”凌武听完之后笑着说:“还是读书人有涵养啊,这么逗的?”弈文也笑道:“先生真是雅趣,一个地名都要给这么好的名字,那要是你遇到一村姑名唤花姑,那你怎么称呼她?”司徒炎摸了摸胡子说:“那定然是农闲chūn暖遇仙子,罗衫丽裙美画仙咯。”“不懂,不懂,先生这么开心,看来定是很美丽的形容。”弈文说完之后转头望着凌武,凌武好奇地问:“你看着我干什么?”“没什么,我在想要是先生看见慧姐姐又会怎么说呢?”
篝火旁一群人又开始嬉闹了起来,两兄弟的追逐让众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当然司徒炎还是在吃在喝。
次rì清晨,卫家一行人同司徒炎一起上路,一路上风景秀丽的景sè让弈文和司徒炎心情很是美好,他们两人相互交谈,都在谈论一些很奇怪的东西,弈文说他见过北边农村在冬季为了祈求来年有个好收成会专门去求神下雪,到了chūn季播种的时候农民们会专门让一部分懂得音律的农民来教大家唱歌,有的地方是一年四季农闲农忙都会唱,弈文说自己见过铁匠打铁,牧马人养马,渔夫垂钓,贩盐的马商,他的话题似乎永远都说不完,司徒炎也是,他会告诉弈文,他去过北边,走过南边,到过海边,爬过西川,有些好像是真的,有些好像是假的,他在说话的时候总有一种调侃的语气,让人觉得不认真,但却没有一点缺陷。凌武虽然偶尔插一两句嘴,但他大多时间是没有去听他二人聊什么的,他在想到了王城,该怎么去面对她,她没写信之后,自己也没写,更重要的是,他从来没主动写过。
王城漆黑的城墙映入眼帘时,司徒炎就提出分手,他说要去拜访一位故人,并答应周穠,rì后相见会送他一壶好酒,周穠对此有点半信半疑,司徒炎走后,凌武对弈文说道:“你不觉得他活在自己的世界太久了嘛?”“为什么这样说?”“因为有时候,有些人习惯撒谎,为了掩盖一个谎言从而说出另一个谎言,谎言说多了,自己也就信了,到后来是真是假,连自己都分辨不出来。”“可能,他不希望自己被人看穿,所以才这样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弈文后来回想起自己同兄长关于司徒炎的这一段对话时,常常感慨道世事的难料和天意的不可捉摸。
看着高耸的黑sè城墙和城门迎接的军士,弈文突然感觉到气氛的诡异,他和兄长在半路上被人迎接,但他却感觉不出来迎接的味道,他告诉凌武说看阵势和举止,怎么都像是要出征打仗。只有周穠在旁边说:“二位公子,就算要打仗,也得先见到大人再说。”相反,当弈文对凌武说出自己的感觉时,凌武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眼光,他对弈文说道:“你看这盔甲,你看这长戟,还有这战马,多好的战马啊,想不到王城的马也跟许安牧马司的饲养的战马一样jīng壮。”“兄长,你说会不会是父亲打算带我们上前线啊?”“前线?现在天下太平,哪儿来的前线?或许是别的什么事情吧,你我不知道情况,这样瞎猜是猜不准的。既来之则安之。”虽然凌武的话没有错,但弈文从迎接队列里的军士身上看到让自己感到异样的东西却让他始终在想:到底哪里要爆发战事?
卫严谨十年没回去过许安城,也就是说他十年里没有见过自己的两个儿子,如今孩子都大了,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也就老了,当他看到两个孩子站在自己面前时,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真的不如当年,看着比自己高,充满朝气的两个孩子,他很欣慰,“你们的母亲这些年来总要在我耳边唠叨,她说我不该把你们丢在许安不让你们回来,说我对你们太严苛,可她哪知道,男儿志在四方,自然要从小培养,鹰为什么是天空的主宰,就是因为它敢把自己的孩子抛下悬崖让它们自己去学会飞翔。”说到这里,他大声笑了起来,“你们两个,真的长大了,也是时候该看看是雄鹰还是雏鸡了。”凌武挺起胸膛对父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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