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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唐突了,垂了眉梢,背过身去,自己脱了衣衫,露了光洁的背给他。
他会意,又细致地上了一层药粉,撕了她干净的内衫垫在伤口上,又帮她披好衣服,才转身立在床边。这会儿的静谧,使得二人皆不自在,听着她窸窸窣窣地穿衣声,他便更加尴尬。
“其实,清风观想回也回不去了。”他背手迎着月光,心中早就做了计较,只是这片宁静中才想起惆怅。“师父听闻我此番作为,恐怕难容我在观中。”
“那便不要回去了。”冯若梦沉着半边肩膀,下床走来,脸上笑容可掬。“你既已坏了我的名声,我也回不去鸳鸯楼了。”
他见她绕到面前,扬着一张玲珑小脸,喜滋滋地盯着自个儿,衣领随风微抖,雪嫩肌肤若隐若现。
“若梦姑娘,男女有别,请……”他说着,却见她上前两步,逼得他连连后退,脚下一绊,跌坐在床上。
“请什么?”她撅了嘴唇,跪在床上,“你都做不成道士了,为何还是不要我?”
他干哑了喉咙,不想看她却移不开目光,明明月光清冷,却不知为何身体发烧了一般。
“你还是嫌弃我?”她眉头拧的更深,凑到他脸前,“根本不喜欢我?”
林书豪鼻尖飘着她身上淡淡地海棠香气,一阵口干舌燥。正瞪着他的人儿却不解这苦恼,见他不答,便赌气地翻身压上,坐在他身上,俯身逼问:“你怎么不言语?”
“贫道……”他伸手去挡,却又不敢碰她。
冯若梦瞧他一脸窘态,忽然发觉身下男人隔着衣衫仍散着热气,某个部分正咯在她的大腿处。顿时,她绯红了脸颊,但转念再望他,眼中却泛起狡黠之光。
“林小道,你可是发烧了?”她单臂撑着身子,猫似的靠近,“你可知为何?”
“为……为何?”他只觉得耳边心跳声咚咚作响,全身没一处敢动。
“你中了我的怀春散!”
她忽然娇笑乱颤,正等他变傻,却见他惊得立起身子:“何时?”一个重心不稳,逼得她往后摔去。快着地那霎,他还是接住了她,再倾过身子,二人已暧昧地抱在一块儿。
“就是那个红瓷瓶。”她这回干脆单臂抱着他不放,犯坏地在他耳边呵气而言。
林书豪痒得难忍,却又惊得无话,只听她讲的津津有味:“我这怀春散,专门可破你这般定力非凡之人。不过,这药需得动情才可发作,林小道便不必过虑了。”
“反正,你也是对我无情。”她仰身脸对脸瞧他,面上几分愠色,却见他已是满头汗水,一张俊脸失神无措,目光炯炯而望,似有千言万语堵在嘴边。
“你……你怎能用这药闹着玩?”他半天挤出一句。
“谁闹着玩了?”她盯着他不放,也是急得冒汗,“你若是一心向道,便不惧我这怀春散。”
“我……”他扬眉,张了嘴唇却无言以对。
“我冯若梦何曾这般投怀送抱过!”说着,她目中含泪,委屈起来。“谁叫我看上你这个牛鼻子?谁叫你是个道士?谁说的道士不能娶亲?”
她伸手抹泪,伏在他肩头,胡闹一番后,终于卸了怒火,幽幽道:“我就是想和你在一块儿,找个安静的所在,不离不弃地过一生。见你第一眼,便那样想了。”
叹了口气,她的侧脸滑过他的脸颊,深望着他的脸,目中暗含诀别之意,忽然贴近,在他唇上轻轻一啄。
那时,月明星稀,万籁俱静。云淡风轻的光景,却拦不住林书豪体内噼噼啪啪地燃起火来。她见他傻愣在眼前,苦笑一声,欲翻身离去,却被他握住了手臂,再抬脸,已觉温热呼吸逼近,一片柔软覆上嘴唇,裹着他身上干净的气息,一阵心悸。
唇齿辗转,起初僵硬的凉意,已被交揉成炙热,耳鬓厮磨间只能闻得对方紊乱的呼吸。
“若梦……”他似个犯了错的孩子,她却不许他再反悔,粉唇再次覆上,堵住他欲言之词,填埋他满心不安。
纱帐随风而落,夜虫伴星呢哝。原来故事的结局便是故事的开篇,林小道再也做不成道士,冯若梦再也成不了花魁。那欢愉中的如泣如诉之后,成就了一双璧人,兑现了那满城风雨的谣传。
“其实,你早就便知我根本没什么怀春散,没给你下药,是不是?”她怀里抱着婴孩,挑了眉梢,回望也抱着孩子的他。
“非要讲明了,你才爽心?”他背过身子,无奈笑笑。
“必须讲明,日后不能让咱家孩儿误信了那传言,以为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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