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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把胸腔塞得满满的。
这就是我的源稚生啊,乔治是最后的平塔岛象龟,他是最后的武士,作为君临混血种世界的“皇”、作为天照命,他那颗心脏还在强烈地跳动着,输出看似无穷无尽的力量,却已经衰老。
从把刀刺进弟弟心口的瞬间他就开始衰老了,这些年来他坚持着正义坚持着握刀,却尝尽了孤独。他的正义走投无路。
就这样,看似完全不搭界的武士和象龟被捏合到了一起,源稚生在我心里站了起来,不再是单薄的纸片人。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源稚女这个形象成就了源稚生,在连载开始了好几个月之后,源稚生才活了过来。
就像源稚女那么在意路明非那样,源稚生能够体会到楚子航身上类似的悲伤,所以他把蜘蛛切和童子切留给了楚子航。在这个故事里不会再有源稚生的出场,他也没有绘梨衣那样凄美的结局,引得无数读者喊打喊杀地要我复活他,他如水中涟漪那样消失,我希望用这种方式让他留下一些东西:
“狂风暴雨中站着孤峭的黑影,他的眼底似乎流淌着熔岩,他缓缓地拔刀,双刀缚于背后,弧形的刀刃如冷月般凄迷,刀铭‘蜘蛛山中凶祓夜伏’。‘卡塞尔学院特别执行官楚子航,’黑影的声音里不带半点温度,‘你被捕了。’”
我就会觉得那个用尽了生命来追求正义的年轻人还站在那里,黑色的长风衣在风雨中起落,执行局的招牌因为有他在而光辉万丈。
至于源稚生跟源稚女的感情,我倒是觉得没啥可说的,书里都写了。有读者抱怨说为什么没能最终让源稚生和源稚女见上一面,至少让源稚生了解弟弟的心意,其实考虑过这样一个版本的结局:路鸣泽和赫尔佐格在东京的云层中恶战,但进化之后的赫尔佐格带着从八歧大蛇身上获得的天丛云剑,一再地重创路鸣泽,暴怒的路鸣泽终于对着天空召唤了达摩克利斯之剑,密集如蜂群的火流星击穿了大气层,路鸣泽忍受着天丛云贯心的剧痛,抓住赫尔佐格冲向达摩克利斯之剑的下方,准备和他同归于尽。但赫尔佐格忽然想起了比天丛云剑更有效的武器,他抽出了那对黑色的梆子在路鸣泽耳边猛敲,路鸣泽的龙化状态被解除,失去了力量,从几万米高空跌落。赫尔佐格狂笑的时候,另一个黑影撞进了他的怀里,龙化的源稚生带着赫尔佐格铸造的、那柄名为“神切”的刀,用它刺穿了赫尔佐格的胸膛。那本是一件假惺惺的礼物,最终却真的杀死了新生的神。源稚生取代路鸣泽,抱着赫尔佐格飞向达摩克利斯之剑,他说老爹,你夺走了我的人生,现在轮到我夺走你的。
赫尔佐格绝望地咆哮,没有想到自己被自己训练出来的工具所杀。
而在几分钟之前,源稚生在红井深处睁开了眼睛,仰望着下雨的天空,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源稚女用身体遮蔽着他。源稚女把自己所剩无几的鲜血喂给了源稚生,帮助他治疗伤害,并留下了“请代替我去遥远海边”的字条。
获得了弟弟的血液之后,源稚生获得了类似路鸣泽的龙化能力,生出了巨大的膜翼,但他并未用那对膜翼飞向遥远的法国,他抱着弟弟的尸骨站在雨中,轻声说,“不去啦,能陪我去的人都不在了,满眼裸体女孩的海滩也会看着很空旷吧?”
然后鼓着狂风发起最后的复仇。
但我最后删除了这个结局,没有必要,源稚生根本用不着幡然醒悟,自始至终他都很爱他的弟弟,他的弟弟也很爱他,赫尔佐格可以在他们之间制造矛盾,制造分裂的人格,但从来没能改变他们之间名为“爱”的那种东西。
他们相拥着躺在井的深处,谁也不欠谁的,谁也不再怨谁,这就很好了。
所以书中留下的“神切”那个伏笔也就没用上,写书会留很多的伏笔,这算是我的写作习惯吧。
昂热、上杉越和犬山贺
1985年高仓健出演了一部名叫《夜叉》的电影,拍得像一篇散文诗,里面他出演一个渔夫,曾经是黑道中赫赫有名的杀手,他挥舞起利刃的时候,后背上的夜叉图仿佛活了过来似的。
“校长其实是个后背满是文身的黑道老混子。”这个概念其实是忽然出现在脑海里的,单纯就是觉得这个概念很棒,于是单独衍生出一条校长个人的日本线索来,在这条线上有上杉越,有犬山贺。
我蛮喜欢写那种看起来满脸不正经、其实内心坚定不移的老贼,比如《九州缥缈录》里的息衍,比如《上海堡垒》里的将军。他们也有热血的一面,但跟少年们最大的区别就是,少年们爆发之前得有大量的心理铺垫,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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