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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靠近,但看到他掌心血痕时一惊,忙出声要唤人来。
“不碍事,”顺治皱眉摆摆手止住,“只是几道抓痕,不用大惊小怪。”他见外面天尚未明,受情绪影响也没兴致再睡。
待要起身,一股清浅的幽香从鼻尖须臾飘过,再细闻,却不可再寻。虽然消逝极快,但对顺治而言,作为帝君最先培养的就是五感敏锐度,何况这香味跟宫中惯用的麝香、檀木有着明显区别。
他随口便问了句:“ 你屋中换了新香料?”
乌云珠眼中波光一晃,语调低柔道:“臣妾这几日闲着无事,就自己尝试调了些香料,不知道皇上觉得这香气如何?”
“初闻清浅,入息明烈,” 顺治淡淡点评了句,他心情不虞,也就不愿意过多交谈这些无益的话题。
乌云珠见他兴致不高,再加上之前被对方另一面给威慑到,也不敢如往常般再娇言细语讨好撒娇,只眼睁睁看着对方被吴公公伺候着穿戴齐整,连声招呼都没打,便出了门去。
起驾时,吴公公奇怪的瞅了身后的承乾宫一眼,皇上之前可从未在寅时离开,毕竟这个时辰可正是睡梦深沉的时候。
他从眼角缝偷觑了御驾上的顺治,立刻移转目光垂下头颅,以他的经验,皇上此刻的心情极端糟糕,谁若有个不对,都会挨顿结实的板子。
另一边,乌云珠正呆坐的看着烛火心中忐忑,今天她的表现实在糟糕,要不是皇上心绪不佳,无暇注意到她的失态,自己的形象在皇上心中必会打个折扣。
只是不知道皇上到底做了什么梦,睡着竟满额冷汗,醒来又露出那般凶狠目光,似面前人跟他有着深仇大恨,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壮烈血性。乌云珠从未见过顺治如此血腥暴虐的一面,一时竟产生从未有过的陌生感。
再者想到顺治提及的香料,她不由面色一变,匆匆走到床边,从自己的枕头下取出个不到巴掌大的瓷瓶,盯着手中瓷瓶沉思半晌,她起身走到床边的檀木柜前,将瓷瓶锁了进去。
在妥善放好钥匙后,她似乎心神落定,这才躺回床榻上,琢磨着刚刚的事情。并思忖着这两日是该继续去讨顺治欢心;还是表现的乖顺一些,等顺治情绪先稳定,这些权衡对比禁不住思绪疲乏,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只是一夜过后,却是天翻地覆。
宫中消息向来走得快,尤其涉及到后宫嫔妃这些争相斗艳的事情,就传的更快了。
“呵呵,姐姐,不知道你得了消息没?”淑惠妃性子开朗,在自己亲姐姐孝慧皇后面前更是没遮没拦,“听说那个女人得了花癣。”
孝慧皇后无奈又宠溺望着下座笑的没有正形的妹妹,了解妹妹的豪放性子,她早已让众人先退了下去。皇上长久以来冷落中宫,姐妹两人能自在的说说笑笑倒也不那么冷清。
“花癣只是常见的毛病,治起来也容易。你笑的如此无状,也不怕别人在背后戳你脊梁。”孝慧皇后神色未变得接了句。
淑惠妃听了这话,却是不依了:“姐姐,妹妹我是那种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人吗?”她见对方眼中□裸透出“你现在模样就挺像的”,立即也不笑了,只想着为自己正名。
随后一股脑将知道的都捣鼓了出来:“这还不是那女的自找的,妹妹是笑她自作自受,绝没其他意思。这女的可丢了大脸,别的姐妹发花癣都是在春分,就她发在了寒露时节。”
淑惠妃不屑得努努嘴,继续道:“而且其他姐妹多是不小心发在面部,哼,我听说这女人可是发在了身上。”她圆滚滚的眼睛滴流的转了一圈,才小声嘀咕了句:“大家都猜她是把花瓣直接涂在了身上,要不怎么迷得皇上总翻她的牌子?”
“闭嘴,”孝慧皇后脸色一沉,低声斥道:“这种话以后除了你我姐妹,莫要对第三人讲,揣摩圣意是大忌讳,知道么?”
淑惠妃见姐姐真的生气了,呐呐的应了声。
见妹妹真的反省,孝惠皇后才再问了句:“知道是犯了什么花吗?”
淑惠妃摇了摇头,毕竟大家只是八个开心,这宫内嫔妃生病向来由太医院负责诊断,除了向皇上、太后禀报,哪会去告诉些无关紧要的人。
孝惠皇后捏了捏手中的帕子,心中笑道,这倒是赶巧,自己作为这后宫管事的,若是不去看望下这位皇贵妃妹妹,才真得让人戳脊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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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二十章 绿蚁新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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