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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嚣张一回。”
楚律沉声道:“王妃当真是一心一意为本王着想。”
“那也不算,本王妃不是说了嘛,我要钥匙、账册。”石清妍说道,眼珠子转了转,心想离了益阳府到了京城,说不定会别有一番际遇,人活着只有一口气在,眼界总要放宽一些。
楚律冷笑道:“你这疯言疯语最好少说,不然本王会替陛下灭了你这胡言乱语的妖妇。”
石清妍笑道:“王爷再想想,咱们夫妻连心说话有商有量的,总比王爷一个人憋着劲费心地想着要不要造反的强。”
楚律忽地伸手探向石清妍,却是将手摸向她耳后,摸到一道小小的伤疤,便收回手,深深地看她一眼,问道:“上回子石家人来,就跟你说了这些?”
“不,臣妾福至心灵,忽地想到臣妾受到王爷冷落的原因,于是臣妾痛定思痛,设身处地替王爷想了想,才想起这么大件事,毕竟藩地都是先帝给的,一样都是先帝的儿子,先帝给王爷留点家当叫王爷养家糊口,凭什么皇帝想收回去就收回去。”
楚律收了手,想起方才灯笼之下众女狼狈的模样,手指点了点那侍寝表,说道:“其中有几个女子本王不喜……”
“王爷也不是任性少年了,该知道有些时候是不能由着性子来的。王爷想啊,比起宫里的皇帝,王爷要自在多了。那些皇帝们啊,为了平衡前朝后宫,便是头母猪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若不然,一时任性容易被女色迷惑,不是要戴绿帽子,就是要养野孩子。”
楚律说道:“本王原以为自己对后宫里的事了解甚多,不想还是不及王妃。敢问王妃是从何处得知后宫里有母猪的?”
石清妍笑道:“这都是史书巨作上写着的,是以这会子为了子嗣,王爷便莫再留恋女色了。只一心一意广播雨露就是了。至于那二十八天王爷若觉得勉强,臣妾自会亲自替王爷吩咐人煎了汤药……”
“本王当真不勉强。”楚律说完,再看石清妍,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女人荒谬的很,竟连那造反二字都敢轻易地脱口而出,“本王还有事,王妃自己个歇着吧。还请王妃慎言,这些口没遮拦的话,对着本王说一说就罢了。”说着,转身向外走。
“哎,王爷忘了东西。”石清妍说着,便起身将帕
子塞到楚律袖子中,“王爷牢记帕子上的人名,也免得哪一日被居心叵测的女人拐带走了。”
☆20、百子千孙图六
锦王的书房里此时聚了四人,分别是武言晓、顾逸之、王钰、司徒尚。
楚律从蒲荣院回到书房,便先对王钰说道:“太后、陛下打着给郡主送生辰礼的幌子派了人来,想来除了明着来的人外定还有偷偷潜藏过来企图刺探益阳府军情之人,你且去军中,告诫军中众统领小心防范。倘若当真遇到可疑之人,莫打草惊蛇,既要防着那人小瞧了益阳府,又要防着那人以为益阳府兵士众多。”
王钰回道:“属下明白了,王爷的意思是虚虚实实,叫朝廷不敢冒然对咱们出兵。”
楚律点了点头,说道:“你此时便去吧。”说完,又叹了口气,说道:“叫侍卫领着从后门走,想来经王妃这么一闹,多的是人盯着锦王府。”
王钰笑道:“虚虚实实,恐怕如此一来,反倒没人疑心王爷,毕竟倘若王爷要寻人谋划什么,便不会叫王妃大张旗鼓地来迎。”说着,便退了下去。
武言晓四十余岁,身量高挑,留着一撮山羊胡子,做了十余年师爷,常年弓着身子,就似随时随地要对他人逢迎一番,很是会揣测他人心思,因此这会子听闻王钰这般说,暗道王钰当真是口没遮拦,虽是楚律伴读,也不该就这般打趣起楚律来。于是趁着楚律不及去想王钰的话,便赶着问:“王爷可知道这次前来送生辰礼的是何人?”
楚律说道:“耿家人与余家人是太后点名的,此外,还有楼家人顺道前来……太后得知王妃身子有损,不能生育,又叫了个石家姑娘过来。”
武言晓说道:“这耿家人、楼家人只怕是来劝说王爷奉旨回京的,早先王爷借口益阳府内有要事拖不得身并未奉旨进京,如今该想个法子……”
“不若就借口王妃身子尚未痊愈?”顾逸之说道,这锦王府后院里的事早已传遍益阳府,先是王妃失子,后是侧妃庶妃悉数成了姨娘,最后又是侍寝表……沸沸扬扬,便是他这丈八汉子也听说了几句。
顾逸之原是京城顾侯府的纨绔子弟,风流放肆之名播满京城,姨娘死后才幡然悔悟,来了益阳府投奔锦王。此时也才刚二十出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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