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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第二日师兄弟两个喝了个酩酊大醉,次日醒来都忘了前日说过什么,倒是彼此心里都轻快了不少,能淡定的等候春闱开考了。
二月初九这一天,学堂里的孩子们都发现严老先生心不在焉,叫他们自己默背良久,也没有理他们。等严老先生回过神来的时候,都已经天将近午了。严景安也发现自己今日实在不适合上课,干脆就把下午的课也停了,让孩子们都回去,明日再上。他自己吃完了午饭就跑去了观音山,找曲老道下棋静心去了。
丰姐儿一边儿写字一边儿跟刘氏说话:“祖父是担心爹爹和三叔么?”
“可能是吧。”刘氏手里拿着给丰姐儿做的鞋子,朝着光亮处看针线有没有歪,“也不知他急的什么,都入了考场了,他急又有什么用。”
丰姐儿就问:“祖母您不担心么?”
“我担心能如何?也不能去替他们考,只能在心里多念几句佛祖保佑吧!”
“那祖父考试的时候,您也不担心么?”丰姐儿又问。
刘氏看着丰姐儿笑的温软:“那就更不担心了,你祖父那时可是打了保票的,说他一考必中!”
丰姐儿听了嘻嘻笑出了声:“祖父真这么说的呀?”
“是啊,他这样说了我就信了,所以我一点也没担心,结果他真的一考就中了!”刘氏想起当年严景安高中榜眼意气风发的样子,直把眼睛都笑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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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状元
弘文二十二年三月十五日,弘文帝亲自主持殿试策问考生,并亲笔点了江苏省平江府考生刘安为状元。消息传回平江,整个平江府都沸腾了,竹林书院的访客更是直要把狮子山上的草都给踏平了。这可是自弘文七年以来,江苏行省的第一个状元郎,更令人惊叹的是,这位状元郎今年才只十九岁,真是让人不得不竖起大拇指称赞一声少年英才。
这样的人才竟出自平江府,实在是让本地的乡绅士庶们觉得脸上大大有光,一时间街头巷尾都在谈论这位刘状元。有知道些内情的就免不了当着众人夸夸其谈:“你们知道状元郎为何年纪轻轻就能高中么?那是因为状元郎入了好书院有个好先生!竹林书院知道吗?对,就是狮子山上的那个!书院的山长你们知道是谁吗?就是原来的翰林院掌院、皇子的老师严老先生啊!”
“这严老先生可不是一般人,他自己高中过榜眼不说,三个儿子里有两个都中了进士!今年这一科咱们平江府高中的进士里就有他的长子呢!”围观百姓一派啧啧赞叹声,让发言者大觉满足,继续口沫横飞、添油加醋的说了起来。
话题的中心人物严景安老先生此时也处在人群包围中,自发榜后,无论是家里还是书院,都是贺客不绝,他每日里面对的都是奉承赞美之声,直把脸都要笑的僵了。跑去跟李泽诉苦,李泽却酸溜溜的说:“我倒想把脸笑僵了呢,却没这个福分!”
李俊亭这一科并没考中,所以李泽看着春风得意的严景安,心里难免酸意泛滥:“得了便宜还卖乖!京里传出话来,陛下听说刘安出自竹林书院,阿宽与他还有半师之谊,很是赞叹,特意把阿宽叫去说了一会儿话,还几次问起你。”
“哦?有这事?阿宽应对可还得体?”
李泽瞥了神色微见紧张的严景安一眼:“阿宽又不是毛头小伙子,本是最成熟稳重的一个,你担个什么心?这样一来,他入翰林院想来是板上钉钉了。”
“要依着他自己,估摸着还是想外放一地做点实事呢!”严景安笑道。
李泽摇头:“外放急什么?好歹先进翰林院熬资历,阿宽经营书院多年,此次竹林书院又一举成名,他在翰林院兴许能得进内廷侍读侍讲,能借此在御前多露露脸才是正经!”
严景安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说。亭哥儿那里你是怎么打算的?是叫他回来,还是就叫他直接留在京里以待再考?”
“我岳父来信,想留他在身边教导,我想着这样也好,如今我也实在是顾不过来了。明年又是京察年,我这里还有许多事要做。”李泽答道。
严景安讶异:“这么快又到京察了?你有何打算?回京还是再谋外任?”
李泽脸上带点意味深长的笑:“这时节哪能回京?我是想再留一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