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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需休养,国也需休养。对了,还有卫尉淳于重那边,寡人要见见公车令,只怕是要等到日昳时分。不说了,寡人困了。”
“国君还是到……”
“不必,这里便可。反正宫人都屏退了。”姚铮伸出手,向上握住了谢扬落在膝上的手指。
他的手指温暖,又带着搭弓握剑而生出的茧——若是有什么不测,这个人肯定会保护我的。
带着这样全然的安心,姚铮终于沉沉地睡熟了。
揣着手的应念白站在寒风泠泠的殿外青石大庭中,目光比寒风还要冷峻。
(中卷完)
作者有话要说: 估计应念白在心里狂草泥马了一万遍:到劳资面前秀尼玛的恩爱!要脸吗!
_(:з」∠)_
说好的3P就这么没有了我真对不起自己= =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看来年景不错。”姚铮笑着把竹简搁在桌面上,抬起头对治粟内史祝忽说道,“再加上山林水泽的税赋,祝卿以为如何?”
“自应相登相位之后,四境之内,十郡各有特产,加上这三年雨水调和,比起六年前国君攻打柴国的时候自然是好上百倍。只是……”祝忽看了姚铮一眼,“国君这么问不会又想着打仗了吧?”
“祝卿是怕一旦战事再起,寡人又得从你那边要钱了罢。”姚铮开起了玩笑,“恒国有祝卿这样的治粟内史时时提醒着寡人,寡人也消磨得无甚战意了呢。况且国无战事方可养民,这一点寡人还是明白的,若无必要,恒国这几年也不会再战。不过,和随国之间,最终总是要有一场血战的。”
“治粟内史的钱粮要给也是给太仆和前线军士,哪能落在国君手里。”坐在一旁的应念白笑道,“血战只须一场,但求一仗而定,连年征伐损耗极大,随恒之间谁胜谁负就未可知了。只是如今时机未成,也只能坐等了,先发制人未必能占领胜机。”
“此事的确着急不得,倒是冶铁铸剑一事须得应相放在心上,恒国良马不缺,但却少了能工巧匠能够铸造上好的兵器。人人都道随剑乃是天下千金不易的至宝,又有钩戟无数,我恒国倒只有箭矢能勉强与之争高下了,宫中那么多骁勇的郎卫,能配得上他们的兵器却实在不多。”
应念白听到这里,拱手道:“回禀国君,今夏小臣延请至盈许的那位蔺冶,不知国君可还记得?他这几个月来都在铁城教导工匠,专为国君铸造兵器。这几日大概会有消息传来,到时小臣立刻禀报国君。”
“如此最好。今日便议到这里,你们退下罢。”
应念白与祝忽两人起身应诺,躬身退出了小殿。
姚铮坐在案后愣神了片刻,便听到宫人禀报颜瑕已至。
“国君。”颜瑕快步进入殿中,向姚铮行了礼。
“起来罢。”姚铮指了指旁边的席子示意颜瑕坐下再说。
颜瑕大剌剌走过去,却又摸了摸席上的软垫:“刚才谁坐这里?要是那个应念白,我可不想坐。”
“你挑拣个什么?”姚铮虎着脸,“你又不是女人,再说就你是女人,坐过男人刚坐的坐垫也不会怀孕。还是说你怕他了?”
“鬼才怕他啊!”颜瑕气呼呼地说道,“老子就是看不惯他那副拿鼻子看人的模样,慢待说老子看不过他,整个朝中几个真心喜欢这位丞相的?国君既说了为了保护他让他住在宫中,这便不理论了,可他第一年就斩了一位郡守,这几年朝中多少臣子被他寻了闻所未闻奇形怪状的差错就给贬出去的?我知道那一些人都是反对与随国打仗的,可国君不觉得他也太狠辣了一点吗?他自己想要打随国便让他自己去吧,国君还真要出动倾国之兵为他打仗吗?”
“攻打随国终究还是为了恒国,怎么成了为应念白打仗?”姚铮挑一挑眉——尽管当年命谢扬不要说,最后却是应念白自己在众人面前大方承认了他就是当年游说秦钺刺杀姚铮的罪魁,“寡人知道朝中这六年都在传着什么蜚短流长。满朝济济不思恒国之国计,就知道传些有的没的。还有你除了兵书也该读读别的了,什么叫‘奇形怪状’的差错,依寡人看,你再这么下去,往后恐怕连战报都写不清了。”
“若是不传他和莒成连,恐怕就要传谢扬和国君了。”颜瑕咕哝一声,犹自不肯落座。
“行了行了,那里是祝忽坐过的,简璧的信呢?”
颜瑕把怀中的信囊递给姚铮,在对方“别磨磨蹭蹭快坐下”的微嗔中坐在了席上,又对姚铮说道:“妹子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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