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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正文 第一零二章 结发
赵信后面的话不言自喻,他哈哈笑了几声,转目看到赵括晦涩不明的目光,奇怪道:
“你这是怎么了?”
赵括看着走近的雀儿,扯出一抹笑道:
“还不是这个丫头给闹的。”
刚刚赵信看到雀儿从赵括身前下的马,他立时会意过来,在赵括身下打量了一番,很是了解的笑了起来。
沈齐氏皱起了眉头,纵然是睡梦中,她仍旧不那么安稳,赵都督看着沈齐氏这般,毫不犹豫的伸手抚上她的眉,那般浓,又那么纤细,带着几分英气,却又让人心疼的柔弱。
额头上粗粝的触摸让沈齐氏惊醒过来,她看着赵都督好一会儿,方才别过头去,赵都督的手指顺着眉从眼角滑过,他收了手,摩挲着手指,关切的问道:
“你可是好些了?”
沈齐氏没有回答,一双眼睛扫过床帐,见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床铺,心中有些明了,她一只手在被子里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裳,见完好无损方才松了一口气,拉高了被子低声道:
“小女子多谢恩人。只是小女子该回家去了,还请恩人回避,容小女子更衣。”
她聪明的没问自己的丫鬟哪儿去了,女人,该装傻的时候就应该装一下傻。
赵都督有些不愿意走,不过看沈齐氏连脸都不转过来,心中更是依依不舍之余,也只得起身去了外室。这个女子,跟他以前的那些个外室不一样呢。
赵都督摸了摸腰上藏蓝色的荷包,这是他随手在外头买的,里面装的是两人的发,结发。
沈齐氏看着内室的门关上,方才拥被而起,一双眼睛在屋子里扫过,心中了然,便也不含糊的起身下床。她身上的衣服还是之前穿过的,连外面的褙子都没有脱下。
她只去了梳妆台前拿起放在妆台上的桃木梳子将头发打散了,重新梳了发髻,见妆台上有妆奁匣子与首饰匣子,便打开瞧了一眼,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那铜镜也是崭新崭新的,倒是妆奁匣子里有一面纤毫毕现的琉璃镜子,不过看来当是新买来并且都没有打开过的,不然也不会在这里多此一举的放一面铜镜了,只需再一个小靶镜便够用了。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沈齐氏将妆奁匣子合上,道:
“进来。”
“小姐可是醒了。”
雀儿端着一盆水,用手肘推开了门。
沈齐氏转目看去,只见雀儿的眼圈而微红似是刚刚哭过,待雀儿拧了帕子为她净脸,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待要说什么,却被雀儿堵住了唇,微微摇了摇头。
沈齐氏无言的转过头去,一滴泪水沿着眼角滑落,雀儿立时为她擦干净了,语声轻快道:
“小姐可是为家中的下人们担心?小姐放心,他们只是受了一些伤,将养一下就好了,沈管家已经拨下去了银子,今日凡是受伤的都有十两银子的赏钱,若是受伤重的,另外再加十两银子。如今家中的下人们都赞小姐仁慈呢。”
沈齐氏看了门外不停走动的人影一眼,牵强的笑了笑,语调中却是带了几分欣慰,感激,还有后怕:
“今日真亏了恩公及时赶到,不知我们还不知会怎样呢。”
雀儿笑道:
“说起来恩公都帮了我们好多次了呢,我们却不知恩公的名字,小姐还说要为恩公立长生牌位呢,这不知名字如何立?”
“小姐有心了,不用那般麻烦,我一个粗人名字不好听,小姐若是愿意,唤我元清便可。”
赵都督在外面听到这主仆两一对一答,心头便火热火热的,这会儿听闻她们还不知自己的名字便立时便将自己的表字说了出来。
赵都督出身草莽,本名确实不好听,唤作赵二蛋。元清的字是当今圣上的赐名,却极少让人叫,因为他更喜欢让人叫他的官职,便是赵夫人,也只在刚刚成亲的那一两年里这般亲亲热热的唤过他的名字。
“元清?”沈齐氏转向门口,缂丝门帘只垂到了门闩处,那一双穿着官靴的脚正正站在缂丝门帘前,她迟疑了一下,疑惑的问道:“敢问恩公可是姓赵?”
“正是,正是。”赵都督忙不迭的点头,一边为沈齐氏知道他而开心,一边又怕沈齐氏像别的女子那般,一边又想着若是沈齐氏像别的女子那般容易上手便好了,这不过片刻之间,赵都督心中便闪过了无数的念头来,到了后来,他没听到里面的动静,心中竟然有些慌了起来。他竟是忘记了,这个女子跟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