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页)
总统所施加的压力,特别是在国际货币事务方面,但是他也善于察出总统的意向。他仍然是一个开明的共和党人,不过他从来不出于党派动机而采取行动,从来不公开跟总统唱反调,而总是忠诚地支持总统的全部政治纲领。他在国内越来越成为一个扩张主义者,在国外则越来越成为一个行动主义者,同时又是肯尼迪家的一个亲密朋友,虽然除了在1956年哈佛大学毕业典礼上短暂地会过一面之外,他以前并不认识总统。同他的党的传统政策相反,狄龙支持赤字财政以缓和衰退,而在出现赤字时仍主张减税,他支持堵塞逃税的种种漏洞,扩大对外援助,以及用更大的经济增长来为更高预算提供资金。
在我们就职的第一个星期里,狄龙、赫勒和贝尔(我们有些人称之为三驾马车)有一天晚上跟我一起就肯尼迪的第一个预算方案一直工作到深夜。这个方案要求增加财政赤字。第二天早晨,当总统勉强采纳了这个方案时,我说:“总统先生,新闻界将会说,一个大肆挥霍的民主党总统不顾他的共和党人财政部长的反对,坚持要让预算上出现这样规模的赤字,可是实际情况却恰恰相反啊!”
肯尼迪在促使狄龙接受财政部长的任命时,并没有就财政政策作过任何承诺。他说,“一个总统不能跟内阁成员缔结什么条约。”不过他在第一次内阁会议上的确表明,财政部长这一职务正在摆脱掉惯常的党派作用。狄龙、腊斯克和麦克纳马拉都可以不担任任何政党性的工作。肯尼迪只是在确切地知道狄龙不是新泽西州州长的候选人之后,才任命他当财政部长的。狄龙经常为肯尼迪的政策发表讲话,可是从未为两党中的任何一党发表过讲话。他曾对我说,“如果戈德华特在1964年获得提名,那将使我们大家(指的是肯尼迪班子里开明的共和党人)更容易作出选择。”
尽管我们在棕榈滩第一次会面时,狄龙曾说,乔·艾尔索普曾经警告过他,说我对东部的银行家是猜疑的,但是我们却紧密而融洽地一起工作,经常一直干到深夜和周末。象肯尼迪弟兄们一样,百万富翁狄龙本可以舒舒服服地在海滩上消磨时光,而不必充作国会攻击的一个靶子。象鲍勃·肯尼迪和罗伯特·麦克纳马拉一样,他在总统决策方面所起的扩大了的作用,由于他享有判断精确的名声,由于他拥有一批第一流工作人员,又由于他应邀列席国家安全委员会的会议而得到了加强。象肯尼迪内阁的全体阁员一样,狄龙在压力之下冷静沉着,他重实效而轻教条,并且非常有理智。
没有一个劳工部长具有比阿瑟·戈德堡更多的理智和更为充沛的精力了。他除了在劳工领域之外,在其他领域里也是一个很有发言权的顾问,如果鲍勃·肯尼迪最初对司法部长职务的拒绝被他哥哥接受了的话,那末戈德堡就有可能成为司法部长了。他是个孜孜不倦的活动家,也是个受到劳资双方尊重的干练的调解人,在上任之初,他便视察了各个失业中心,并解决了各种劳资纠纷。他早年为劳工运动从事的立法工作,使他第一次跟肯尼迪聚到了一起。早年的上述工作也使他建立了一些关系,取得了某种判断力,有助于促使劳工法案在国会获得通过。
1962年年初,总统面临到他所认为的最严重的考验中的第一次——填补最高法院一个空缺的问题。他并非不知道阿瑟对司法工作的兴趣和能力,也不是不赞赏阿瑟在内阁所干的工作。但如果任命他,将会使最高法院里有两个犹太人,但这一事实并没有使约翰·肯尼迪感到任何不安。而把一个劳工律师送进最高法院,这在美国也是没有先例的,但他对此也并不在意。问题是政府的经济复兴和发展计划——特别是它的反通货膨胀运动和控制钢铁工业工资与价格的希望——还没有达到肯尼迪认为可以冒险让戈德堡离开内阁的地步。实际上,他很不愿失去任何主要的阁员和亲密的顾问,尽管戈德堡可以由他的副部长,能干的威拉德。沃茨来接替。沃茨和戈德堡一样地深思熟虑、能说会道,而且说话往往简明扼要得多。总统把几个人选——其中包括哈佛大学教授保罗·弗罗因德、联邦法官黑人威廉·黑斯蒂,以及几个州法官和律师——仔细权衡了几天之后,挑选了有学识的司法部副部长拜伦·怀特去补缺。但是在那年较晚的时候,当最高法院出现了另一个空缺时,他毫不迟疑地便任命了阿瑟·戈德堡。
肯尼迪内阁中原有的另外两个成员自动地辞去了他们的职务。总统对于失去他的卫生、教育和福利部长亚伯拉罕·里比科夫深为惋惜,虽然他可以理解阿贝竞选参议员的愿望。里比科夫担任的工作实际上是他自己挑选的。自从他和肯尼迪在众议院共事之后,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