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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将杯中剩下的啤酒喝了,笑吟吟地向高勇告别,潇洒地离开了餐车酒吧。
虾子走出软卧,停在车门边。列车虽然减速了,仍然以每小时一百公里的速度向前飞奔,道旁的灯火、树木,如流星般在车窗前一闪而过。他用早就备下的钥匙打开车门,闪身跳了下去。他在落地时一个滚翻,然后在路基边站了起来。列车呼啸着,从他身边飞驰而过。这时,一辆南下的列车鸣着汽笛驶来,雪亮的大灯照亮了旷野。当列车贴近虾子,他转身追着列车飞跑,在车门快到到他面前时,他弓起身子,似猫一般射了上去,继而如壁虎般贴在车门上。
事后,虾子清点密码箱内的东西,他吃惊了,一共有两百万港币,还有十万美金。
虾子回到G城,是为了报恩。
虾子是个孤儿,他从记事起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九岁就流落在街头,靠乞讨为生。一年冬天,雪下得比往年都大,时间也最长。他一连几天卷缩在桥洞里不敢出去。在他饿得实在受不了的时候,裹着一件烂棉衣走出了桥洞。大雪封天,街上行人稀少,店铺也关门闭户。他走走停停,一连走了几条街,连半个馒头也没有要到。大雪纷飞,乘着呼啸的风漫天狂舞,饿得两眼金星直冒的虾子,一头栽倒在雪地里。就在他快要冻僵的时候,雪风中飘来一股香气。他顺着风望去,街头有个包子铺,熊熊的炉火中蒸着一笼笼香气四溢的包子。他动了动身子想站起来,无奈他周身没有一丝力气,只好在雪地里爬行,一步步爬向包子铺。
这家包子铺做的包子皮薄馅多味鲜,远近闻名,尽管是风雪天,来买包子的人仍然不少。短短十几米的路,虾子足足爬了半个小时。他困难地从地上撑起身子,向人们伸出肮脏的小手。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张着嘴望着人们。
人们来来去去,没有一个人理虾子,更无人在他伸出的手上放上一个救命的包子。虾子绝望了,他把手伸向蒸笼里雪白的包子。就在他快要抓起一个包子时,老板一耳光打得他倒在地上,血从他嘴里流出,他正想爬起来,老板赶了出来,一脚踢在他肚子上,踢得他滚出好几米远。虾子痛得来缩成一团,哭不出声,也叫不出来。只是圆睁着两眼,惊恐地看着凶神恶煞的老板。这时,一个小男孩儿跑了过来,从地上扶起受伤的虾子。他掏出一张钞票,要老板给他一袋包子,当虾子接过热气腾腾的包子,一下就塞进嘴里。包子烫得他咽不下去,又舍不得吐出来,就包在嘴里直转。
小男孩将他背在背上,要送虾子回家。虾子说他住在大桥附近,送他到桥洞那儿就行了。小男孩又给了他一个包子,这次他吃得慢了一些,吃着吃着,他眼里滚出泪水,顺着他的脸一直流进小男孩的衣领。好在天上下着雪,雪一落到身上就化了,小男孩一点儿也没察觉。
第十四章 飞车义侠(3)
到了桥洞,虾子叫小男孩放他下来,由于吃了点东西有了底气,他能坐在地上了。小男孩比虾子大不了多少,显得比他老气,他告诉虾子他叫阿三,家就住在附近。他望着虾子脸上已经凝固的血,不知如何是好。虾子笑着告诉阿三,他被人打的次数多了,习以为常了。阿三问他叫什么,他说他不知道。阿三奇怪了,人怎么会没有姓名呢?便问他的父母呢,家呢?虾子哭了,没有回答阿三,拿着阿三给他的一袋包子,一步步向桥洞里爬去。
从此以后,阿三每隔几天,就会来桥洞里看一次虾子,给他带上一袋包子。虾子全靠阿三送来的包子,渡过了那个严寒的冬天。
春天来了,虾子身上的伤也好了,可以四处活动了。他不要阿三再给他送包子,说他要自食其力。有一次,他几天没有要到吃的,便伙同几个流浪儿去偷东西,不想被主人家发现,当场被捉住,他与几个伙伴被打得头破血流,还用绳子捆在路边的树上。虾子发现围观的人中有阿三,阿三呆呆地望着他,脸上一副痛心的模样……虾子感到无脸再见阿三,便离开了桥洞,换了个住的地方。第二年冬天,虾子偶然在大街上看到阿三,就偷偷跟随在他身后。这才知道阿三就住在大桥后面的江边,那儿有一幢法国式的老式小楼房。他还打听到阿三姓杜,至于叫什么就不清楚了。每隔一段时间,虾子都要偷偷来到这儿,想看看曾经救过他的阿三。要是阿三在,他就偷偷地注视着在花园里的阿三,从不去惊动他;要是阿三不在,他呆上一会儿就离开,从不刻意去找阿三,他相信缘分。
虾子十五岁那年,他发现那幢小楼换了主人,阿三也不知去向。
虾子在江边大哭一场,然后跟着一个带他上道的人走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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