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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峰跟著喬知吟走,身影比起兩人顯得更稚嫩些,「行嘞,不過你有需要就找我,我最擅長肩頸按摩了,隨時為了你服務。」
「好。」
今晚最大的主角還沒到場,晚宴遲遲未能開始,喬知吟把手頭上的事情做完,餘光瞥見有著蘇氏標籤的面板,津涼指尖稍頓。
身邊傳來負責人對話聲,說是蘇氏安排的代表臨時有事耽誤了時間,已經在趕來的路上。
聽見是代表出席晚宴,喬知吟吊著的一口氣總算鬆了些許。
也不知從何時起,聽見這兩個字就發怵幾乎成了她條件反射的事情。
輕輕吐出口氣,察覺眼皮跳動得厲害,她抬手揉了揉,沒有效果,又緊摁止住。
原本正與小黛打鬧但目光不離她的胡峰注意到這個動作,「知吟姐眼睛是不是不舒服?需要眼藥水不?」
「沒事。」喬知吟還是沒能習慣胡峰的這種噓寒問暖,「只是這兩天右眼皮一直跳,好像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右眼跳財,這是好事,說明知吟要發財了。」胡峰立刻接過話。
小黛無言糾正:「明明左眼才是跳財,右眼跳災。」
「這不還都是由人說了算,我說會發財就是發財。」
「……」
聽著他們一來一回的鬥嘴,喬知吟沒忍住笑,神色活躍掃去倦意,順勢拍了拍胡峰的手臂,「行,借你吉言。」
胡峰也隨著她笑著:「到時候可別忘了我們,我們就等著知吟姐帶我們吃香的喝辣的。」
實際上胡峰與喬知吟同齡,甚至比她還要大幾個月,但他剛加入策劃部不久,見誰都喊姐。
他們部門工作氛圍一向活躍,平時關係很好,時常互相照顧,往來時總能讓人放鬆。
但幾乎是與喬知吟笑顏出現的同時。
宴會廳大門赫然被推開,獨屬於室內繁榮的光順著門縫灑向黢黑的戶外,匯聚至一人身上。
賓客所有目光亦然,紛紛投向來人,是等待許久的人登場,正踏上台階,一步一步至光亮處走來。
夜晚寒意從敞開的大門縫隙入侵,碩大宴會廳氣壓瞬間降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本不屬於九月的陰涼。冷到寒流由心臟竄遍全身,凝固了四肢,收縮每一根血管。
有些詭異,惴惴難言。
周圍寂靜無聲,人群眾多,喬知吟就在不起眼的角落,隨之投去目光,一下整個人像是被禁錮住,冰冷全匯聚在她身上。
分明她在暗處,但來人就是能精準捕捉到她,隔著十米外距離對視。
原本臉上的笑僵硬,呼出來的氣息甚至帶著輕顫,由來的恐懼令她艱難想從對視中抽離,卻無濟於事。
再無憂平淡的生活,好像從這一刻開始,毀了。
「他好像就是蘇氏的那位蘇祁堯,還真是跟傳聞中的一樣……知吟?」胡峰說話沒能得到回應,伸手在喬知吟面前晃了晃。
「……什麼?」錯愕間再次看向入口處,才發現蘇祁堯的身影早就消失,大門也被關牢,寒意不再往裡竄。
「被嚇到了?」胡峰見她出了汗,趕緊抽了幾張紙巾遞給她,「你要是之前沒見過他,被嚇到也是正常,他這人光是看著都可怕得很,氣場足夠威震四方。」
「可怕嗎?」小黛托著腮,「我不覺得有什麼,反倒覺得長相特養眼。」
「那是因為你沒聽說過他的事情吧,這種人可不能肖想。」胡峰跟著分享起八卦,「蘇家可是有精神病史,就是那種,發起病來六親不認,他那個父親多年前親手殺了他母親,現在還在牢里蹲著呢。」
小黛驚訝:「連自己同床共枕的妻子都下得了手?那他呢?」
「也有唄,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的人怎麼可能正常。」胡峰勾了勾指尖,在喬知吟與小黛耳側落下極為小聲的一句話。
「聽說啊,還有他發瘋時的視頻傳出,手腳都被綁在鐵鏈上都禁錮不住他,可怕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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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蘇祁堯的背景,在京城廣為流傳,各種版本都有,亦真亦假,難以分辨。
但他至半年前便已經淡出京城人視野中,顯然這場晚宴的各位也沒想到他會出現,氛圍略有僵化,好在很快恢復正常。
整個過程,喬知吟像是置身在一個完全不相干的環境裡,心思飄離肉身。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始終能感受到有束來自主位那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帶著打量以及某種意味,沉重得壓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