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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马卫国边说边咬了一口。
后悔也不行啊,东西是你的,肚子可是我的。再说了,常来常往的我还能做假?
他张叔也不是外人,你们兄弟几个天天在一块磨叽,不吃,咱就喝茶。你大侄女年前从省城捎来的明前龙井。闭了一天的斋,我也想喝口。说着,顺手提起铁火棍捅了下炉子,又放上铝壶。随着直冲房梁的一团烟尘,铝壶也吱吱呀呀地响了起来。连英用手在脸前忽扇了两下,就要出门涮茶壶。
毛病。只要来人,就捅炉子,弄得满屋子呛。马卫国被呛的连连咳嗽着说。
这话说的多促邪?大兄弟你听听,倒像是我要赶你走似的。连英前脚刚迈出去一步,只这一句比捅炉子的勾子还长,立马就把她给勾转回身:你满村子里看一看,谁家还用秦始皇他奶奶那时节的这炉子,谁家不是土暖气?你嫌呛,我还嫌窝囊呢。指望你?哼,那得练三辈子的耐心。我只求为主的慈悯,孩子们都好好的一个“罗结”就用不了啦。也不用你嫌弃了,赶明儿我就跟大妮子进城。这斋也别开了,我连六儿也带上,你就闹你的元宵去吧你。
嫂子真会说笑话。张文乐呵呵地说:如果把六侄女带走了,真就拆了台。马大哥,我就是专为这事来的。
连英看来像是生了气,她不再搭这茬儿,伸手拿过遥控器,上下左右地调起了电视。马卫国也不管她冲没冲茶,好像习以为常似的,吃着他的烧饼对张文说着。
老张,说说看,哪里转不动了?边说边捡起了一块掉在地上的烧饼渣,吹了一口就放进了嘴里。
“好大哥,你呀,等呀一等哟……”
电视里突然冒出不上不下的这么一句。
是,是这样,哦……张文唬的像是刚从梦只醒来似的,忙掩饰说:是这样,都预备的差不离了,跟去年差不多,高跷队是咱这边的,村东那边是信子、旱船,龙灯是两边青一色的棒小伙。这几天多亏了六侄女带着人马在村委大院排练,只是还差几个行头。
啥行头?
扭秧歌的大头坏了仨,那个花狮子也烂得不像样了。
啥意思?
支书说该买的就买。具体事宜还是找你来商定。
“老顽固……”
那还等啥?去趟省城不就完了。
那行。你看这事派谁去好?
“八年了,你为何一点儿也不停……”
干脆你去,再给你找个帮手。嗯,这样吧,叫二虎子开着村委的专车去。资金你先垫上,回来后照实报销。
噢?也行啊,明儿一早,我就去省城,到纬四路看看。
你翻的是那年的老黄历?你直接去经七路就行,那儿最繁华。二虎子对那儿最熟。
好,就按你说的,我去办。我吧,头一遭领了这么个差使,如果不是你和支书都忙,我可不敢掺和这事。
“老狗拿命来,你这个叛徒……”
哎,你就不能小点声?马卫国简直忍受不下去了,这破电视成了噪音器。
连英白了他一眼,但还是把声音拧小了。
张文摇了摇头又敢紧点了点头说:唉,看把人给忙的,吃个饭也吃不消停。也怪我添乱。
哎,这是说的哪里话?村里的事,咱是应该的嘛。
是啊,只要村里的事,不管什么时候来麻烦,你都不会怪的。要不我怎么专门来跟你商量呢。还得你拿主意,我跑腿就是。
村里的事,无所谓谁拿主意谁跑腿,还是那句话,咱是应该的。咱是人民公仆,为人民服务是革命的光荣传统。多少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这么过来的。
对,你说得很对。要不怎么说,人民公仆为人民呢。说到这里,张文咳嗽了一声,顿了顿说:另外,丁老四出殡的事,不知村委安排了没有?“传经”的时候,我说啥也得去表示表示啊。
老张,你这人总是这么地道,怪不得有人私下里叫你二回回。哈哈,马卫国说着忍不住笑了。
马主任,我是敬重你,敬重咱这些回回弟兄们。咱两教是不假,可向来是隔教不隔礼,祖辈多少代了,虽说是村东村西,可大事面前还不都是一家人?
不错,咱是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村委已经研究决定送个花圈,再给他来点实惠的,矿上的承包费暂时缓一缓吧。
我就说嘛,只要你镇着,哪有不服的?
哎,你还不明白?丫头子拿钥匙——我啊,当家不主事。哈哈。
唉,就支书那套懒汉和稀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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