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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因着这份赠酒之恩,她便对儿臣放下戒心,与儿臣聊开了,将她的经历尽数告知了儿臣。
儿臣当时很吃惊,怎也没想到我朝的左相大人竟是这等贪婪之人。但若雁青讲的都是真,儿臣身为我朝的皇女殿下,肩上担当着守护凤天子民的职责,自然不能对此事置之不理。
所以,出狱后,儿臣便一直在暗中调查此事,最终,终于查到令人心寒的真相,雁青所说的未掺一分虚假。
接着,儿臣就使了一出掉包计,找人代替雁青,将她从狱中救了出来。儿臣庆幸自己做得及时,因为第二天,儿臣就得到消息称狱中的替身突然暴病而死,很显然,她被人灭口了。”
说到最后一句,她刻意看了眼身边脸色铁青的杨曼书,强调“灭口”两字,接着,继续娓娓道来,“儿臣也派人在左相的人之前取走了雁青之前为了以防万一私藏在家中的罪证。
后来,儿臣在雁青家中放了暗哨,她们均回报说看到左相的人去那里四处翻找,最终找到了儿臣特意命人留在那里的假罪证,并将其取到了。
儿臣用脚趾都能想到,她们定将这假罪证带回了左相府,交给左相销毁。”
顿了顿,她看向凤炽天的眸中流露出委屈,“母皇,儿臣得了人证物证,本想立刻上朝将这些呈给您的。
可是儿臣的三个月软禁期还没到,儿臣不敢擅自出府,就只好等到今日这特殊的日子,得了您的允,才借着给左相贺寿的由头来到了这里。
儿臣真正的目的就是想将左相的罪行揭露,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以警示其他臣子稳坐高位更应该洁身自好,清廉从政的道理!”
杨曼书哆嗦着身子,显然是被气得,恨恨地瞪着身边的洛安,眸中迸射出一股浓烈的杀意,咬牙切齿道:“麟皇女殿下,你血口喷人也得有个底线!
本相何时得罪过你?让你这般对待本相!你回身看看,若本相真做了那等事,怎会有这么多人为本相求情,为本相的人格作担保?”
说着,她又求救般看向一直端坐在席上的凤炽天,哭嚎出声,好不可怜,“陛下,您看看,您看看,麟皇女殿下竟然这般对微臣!
微臣对朝廷绝对是一片赤胆忠心,却全被麟皇女殿下污蔑成了驴肝肺,微臣委屈,微臣好生委屈,您一定要为微臣做主啊,呜呜……”
跪在她身后的一众女官纷纷连声为她求情,那场面,好不壮观。
凤炽天被吵得烦了,揉了揉额角,微微抬了抬手,见众人安静下来,她才看向杨曼书,道:“爱卿,朕也想信你,但凡事该用证据说话,若麟皇女能拿出证据证明你的罪行皆属实——”
讲到此,她那双桃花眸猛然一睁,变得无比凌厉,仿佛从里面射出了一柄柄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凌迟着杨曼书身上的每一寸肉,嘴角紧绷,携着彻骨的寒意,“朕自然会公正处事,摘了你的脑袋,以儆效尤!”
杨曼书身子一颤,双目心虚地游离了一下,察觉自己情绪不稳,她顿懊恼,连忙定下心,一脸大义凛然道:“既然陛下都这般说了——”
她拖着长音,视线从凤炽天身上转到洛安身上,不屑地冷笑,“那请殿下拿出证据吧。”
拿出来又如何?!
那笔巨额又不是单靠她一人之力挪走的,底下牵扯着大大小小数百个官员,千丝万缕的,岂是此女想查就能查出来的?
“左相,你千万别后悔。”洛安笑得眉眼弯弯,很是自信。
说罢,她就击了击掌。
突然,一个黑衣人不知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双手托着几本厚厚的账本,走至洛安身边,微微拘了一礼,将账本呈到她面前,恭敬道:“请殿下过目。”
“给本殿作甚?”洛安摆了摆手,对黑衣人使了个呈给陛下吧。”
“是,殿下。”那个黑衣人应了一声,就身子一转,托着账本呈到凤炽天面前,“请陛下过目。”
凤炽天伸手接过,一本本地翻阅了起来,渐渐地,眸中流露出愤怒和惊讶。
她身边的云初起一直安静地坐着,脸色微微发白,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现场呈现一片诡异的寂静,所有女官均屏着呼吸,后背渗出冷汗,紧紧握着拳,一声不都敢啃。
哪怕有人想打喷嚏,也连忙捂住鼻子,将鼻中的酸意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只剩下凤炽天翻账本时纸页发出的沙沙声。
将几本账本大致地阅览完,凤炽天抬手就将最厚的一本往杨曼书脸上掷去,愤怒地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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