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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更老实了:「我想过了,前天我还在想,我挺累了,这次我要彻底离开他,但一见他,那些想法就像个不好笑的笑话,完全不用打招呼自己就从脑袋里无影无踪地消失不见了。」「你说,我是不是很贱?」他亮着乌黑的眼睛看着吴将。吴将无语,揉着脑袋,比当事人更头痛,说:「陈东,如果不是当年你救了我的命,如果你不是拿钱诱惑我,你就是跪我面前求我我都不愿意搀和你们间的破事,张健难应付,你他妈的更是让我头疼,你怎么一见张健就跟刚怀春的少女一样芳心失寸。」「我是男人。」陈东到处找烟。「你见了他,就乱七八糟得像你的智商呈零蛋一样。」吴将冷嘲热讽。「那又怎样……我爱他……」陈东无所谓地耸耸肩,从烟缸里捞起半根没抽完的烟接着点燃。「帮我想想……」他的眼眶全黑了,但眼睛一亮一亮的贼亮就像刚干了一大票的贼一样精光烁烁:「我要怎么样才能理直气壮地回去?」吴将不堪忍受闭目,一字一句地说:「你去死。」「我也是要面子的。」陈东喃喃自语,「尽管我已经被他践踏得面子里子都没了,那个冤家。」吴将看着在他住的地方发了一夜疯的陈东,忍无可忍地站起来,「随便你,想怎么回去就怎么回去,别扯上我,我可告诉你,邓晨晨现在可是为了勇于是追求他的真爱,已经在老爷子那先下了功夫,他甚至已经陪他练了半个月太极……」陈东不在乎地扬扬手,「随便他去……」他掏出手机开机,看着铺天盖地的讯息袭出来,却没有一条来自张健的信息,眼睛终于完全暗了下去,要死不活地说:「我就知道,他每次要我滚,都不是说着玩的。」 利剑番外18「妈的。」吴将骂了声,关了门,迫不及待离开。陈东苦笑站了起来,走到浴室,看着满脸胡茬脸色难看的自己……眯了眼,批评自己:「真难看。」刮了胡子,他又看着自己的俊脸,自信一笑:「张健,我跟你斗,玩不过你我就不信了。」张健日子不好过,以前陈东不在,眼不见为净稍微好过一点,陈东在时,比好过却稍微那么难受一点,而这次陈东的离开,却难得的让他更不好过一些。至少,原本陈东在的时候,不管他是耍赖还是乱七八糟的发着愚蠢的脾气,但好歹是个人,是个沙包,他可以冷言冷语讥讽,也可以暴打,也可以知道他可能不是那个无辜的人对他更是下着狠心,踢下床,让他举高那下面那孽种到外边吹着冷风冷静。他半夜因口渴醒来去厨房喝水时,看着沙发里没人,想了一秒,才想起陈东不在。他就对着沙发冷笑,这次要我哄你,就算你是老子最好的那个沙包,老子也不愿意。头也不回回床上去睡觉,躺下才发现,自己要去厨房喝水,而现在情况却是一口水都没喝到,口内依旧干渴。他再次冷静起身,喝了水解了渴,回路中忍不住看了沙发一眼,那刻他鄙视自己,把沙发踢倒,就像踢倒陈东一样,冷哼了一声,转身去卧室。陈东没找到好理由回去,他有点拿不准张健。以前张健一接到他的电话,好歹会嗯两声,这次,他拉下面子底子想试探两句,但一开口,张健就把电话给摁掉。生气?有一点吧……不生气?也有一点……张健总是喜欢表现得对他不在意来折磨他,屡试屡胜,这次,陈东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心里还是微微有点受了伤,尽管受伤程度比以前情况好了点,但实在也没好多少。又接到吴将的消息,听他讲了张健公司的财务,愣了半会,又看了看文件,看了好几遍才说:「他们家真没钱了……」吴将默语,不知如何接话,他接到报告时,也是愣了半天才接受现实。「我听说他们家暗里的钱比台面上的钱多不知多少倍去了……」陈东苦笑,「这下可好,如果报告不差,张健知道我还在捅他的底,想都不用想就要打死我了。」吴将干咳,笑了一下,也苦着脸,说:「陈东,你是不是料错了?」陈东跟他大眼瞪小眼:「我怎么知道……」又不敢相信地翻了翻重金请来的人打听出的张家经济报告,情不自禁地抖了下手,说:「要不要再电话问问,是不是有些东西没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