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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前:“这,是不是太夸张了?”
“就是要夸张!”春分上前为她扯扯衣襟上并不存在的折痕,有意无意的往窗外瞟了一眼。
阮玉立即想起挂满金子的树以及纯玉的牡丹花,心中那一点点因为高调而引起的不安顿时消失。而且由于自身也金光灿烂,因“鸠占鹊巢”导致的底气不足亦荡然无存。
她终于感觉到了什么叫做“气势”。
“再说,若是姑娘寒酸了,他们不仅要瞧不起姑娘,就连昨夜……”
昨夜,可谓惊天动地,而今天若是弄出一副小家子气的模样,定会让人认为是这边觉得理亏,要求着他们说和,以后可就不好翻身了。
阮玉明白,于是立即抬了抬下巴,顺眯起了眼睛。
“姑娘,这就对了。要知道,在这里,姑娘才是最大的!”
“春分姑娘,还有夏至、霜降、立冬,”丁嬷嬷忽然发话,声色威严:“我不得不提醒你们,从今往后,应称姑娘为‘奶奶’。咱们是从丞相府里出来的人,不能跟那些没有见识的小门小户一样乱了规矩!”
不愧是天下最大宅门里混出来的老江湖,既批评了几个不懂事的丫头,又暗讽了毫无章法的金家,可谓一举两得。
春分等人立即敛色称“是”,再细心打量是否有所疏漏后,阮玉方踏上大红底绣鹅黄色云玟的绣鞋,留了霜降、立冬守门,由春分扶着,携了丁嬷嬷和夏至,身后又跟了四个二等丫头,前往福瑞堂。
刚一出门,一顶锦湘小轿就停在面前。
阮玉松了口气,即便有人扶着,可是仅仅走了这两步,满身的沉重就要压得她喘不上气了。
当然坐轿也不舒服,有晕车之感,但有轿帘隔着,她大可以怎么得劲就怎么待着。
正自昏昏欲睡,忽听轿子被轻叩两下。
她急忙坐直身子,小心翼翼将暗花轿帘掀开一道缝隙,正见丁嬷嬷如同刀削般冰冷的侧脸。
“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以暴制暴虽为下策,但非常事件亦需非常手段。只是光天化日之下总能瞧见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若是月黑风高……就什么影子都看不到了。”
阮玉对这段话思忖片刻,莫非丁嬷嬷的意思是她应当韬光养晦把一切工夫下到幕后?
睇向春分,但见大丫头郑重的向她点了头。
她吐了口气:“谢嬷嬷提醒。”
她一直在为昨日的冲动忐忑,不想还有同盟了。
轿帘放下,春分和夏至在丁嬷嬷瞅不到的地方很是挤眉弄眼了一会,再看向丁嬷嬷时,不觉充满敬意。
不愧是宫里锻炼出来的人物啊。
大约行了两刻钟,轿子停了。
阮玉立即正襟危坐,然后春分掀了轿帘,将她小心搀下。
福瑞堂秉承了金家一贯的风格,讲究高、大、阔、俗、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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