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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我去看看。”
冯俏慌忙找出李妍的玉佩,塞到章年卿里,“天德哥,你拿着这个。”乌蓬贼?是水贼吗。她揣揣不安,不断祈祷,希望玉佩管用。
章年卿看了眼手中的玉佩,握紧出去。
赵鹤早已发现不对,带着所剩不多的兄弟,持刀绕船一周,警惕的望着水下盗贼,严阵以待。
章年卿脸色铁青,问船夫:“能冲过去吗?”
船夫感受一下风向,激动的点头:“能,能!”招呼人帮他把半帆升起来,把着风舵,加速驶去。
大船尖端的乌蓬小船如小鱼遇鲨一般,齐齐向两边散去。轻巧又轻盈,竟没有一艘翻船。
大家不慌不忙,紧紧簇拥着大船两边。
“前面就是沧江峡了。”船夫紧张的对章年卿道。
章年卿不解:“沧江峡怎么了?”
船夫望着炙热的太阳,估摸着时辰,脸色霎白,“那有旋涡,还是逆涡!!!!”他绝望道。
难怪,难怪这些乌蓬贼要把他们往前赶。
沧江峡和运河的交界处,汇流前约三十尺的地方,每日午时三刻有逆涡。固然江涡不比海涡动辄非死即亡,却也经常导致大船侧翻,人被淹死在运河里,货浮在河面上,在江面上打转儿,被乌蓬贼捡漏捞起。
乌蓬贼便是靠此发家致富,以发死人财闻名。连当地剿匪的官府都拿他们无可奈何。
天灾人祸,他们顶多算贪图小便宜。加之其每年没少给周边进贡。便被纵容至今。
大船吃水重,反应迟缓。不比小船往来穿行,轻松自在。固然靠近旋涡时,小船比大船更容易吸进去。可乌蓬贼的技艺高超,在旋涡中行船,如履平地。哪是他们比得了的。
章年卿脑中飞速转着,良久,道:“放慢速度。别冒险。”冯俏还在船上,他胆子大,也不敢拿冯俏冒险。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秀才遇到匪,更是束手无策。
章年卿攥了攥手里的玉佩,几乎不抱希望。他对赵鹤道:“朝他们喊话,我要见他们头。”
赵鹤问:“要亮身份吗?”指的章年卿五品大员的身份。
章年卿苦笑,明晃晃的官船他们都劫了。显然是冲他来的,亮身份除了激怒他们,有什么用。他嗤笑,这个时候,一个五品大员,可能还不及他手里这块玉佩值钱。他道:“不必。”
冯俏从后窗看到乌蓬贼们并没有纠缠货船,呼吸窒了一窒,这是……冲天德哥来的?
她有些坐不住,来回踱步。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冯俏心里暗暗道。
冯俏趴在矮窗前,仔细观察着每一艘乌篷船。忽然她的眼睛被一道强烈的光晃了眼,她下意识避开。然后发现,每艘乌篷船的帘子后面,都藏着两个弓箭手。
冯俏视力极佳,注意到他们的箭矢都是生铁六角棱边,打磨精细,锋芒毕露。心中一震,是官箭!
冯俏心中大急,想出去告诉章年卿他们放暗箭,他们不是单纯的水贼。一拉门,却发现,门从外面锁住了。她焦急的拍着门:“天德哥,天德哥你放我出去,我有话对你说。”
章年卿当然听不见。
此时此刻,他正和一位姓万的中年男人对峙。
中年男人举着李妍的玉佩对着日光照了片刻,赞道:“好东西,这是章公子给我的赠礼吗?”
章年卿淡淡道:“这是漕帮李大当家赠我的护身符。他说我一路跋涉,路上难免遇到点风险,戴着这块玉佩,江湖绿林的好汉都会给他一份脸面……在船上更是好使。”撒谎不眨眼。
“哦,是吗?”中年男人皮笑肉不笑道:“倒是我们孤陋寡闻了。我们乌蓬帮,素来与江湖脱节许久。到不知漕帮的李大当家的在江湖这么有脸面。”频频点头,一副受教的模样。
章年卿目光危险,“这是不买账?”
万先生坦然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章大人,我只要你一只手。”他竖起一根手指,诚恳道:“我知道章公子家世显赫,您外公是河南巡抚陶金海,您妻子是衍圣公的外孙女。父亲岳丈也都是朝廷大员。”
竟是将章年卿的身家来历说的一清二楚。
四目相碰,针锋相对。
万先生连连告饶,双手下压:“好好好,章公子,你不必这么看着我。实不相瞒,上面让我们取的是您的双手。我和家主商议许久,决定只取你一只手。”他鞠躬道:“这是我们的诚意。”
章年卿道:“我猜猜,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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