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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传冯家香火,照此看来,她是多费心力了。
清晨时分,大病初愈的云若坐在名为“静亭”的凉亭数池塘里荷叶上的露珠。
偌大的池塘里一大片田田荷叶,或墨绿、或翠绿,无边的清绿色看了叫人心旷神怡。
到静王府快十天了,一直到三、四天前她才能下床走动,略有食欲。不过,一想到失去的孩子,她仍是忍不住伤心难过,如果不是她那么好玩,也许就不会发生那种事了。
倚着栏杆,想到孩子,她又忍不住伤心地沉了心情。
除了孩子的事外,还有一件事令她震惊又纳闷,原来她的风大哥就是静王!他为啥不告诉她?害她当初喜欢上他时,还一度觉得对不住静王的挣扎过。
有时候,她真是不了解他。
一阵徐风吹来,虽已春末夏初,清晨的天气仍是凉了些。她正打算起身回屋里去时,肩上传来了暖意,一件披风已搭在她身上。
风绝凌好笑的看着她有些沮丧的脸。他转移目标地对她说:“呐,你不是喜欢这池仍在茁壮中的荷花?天天守着它长成、开花、结子,那不很好。再隔个一、两个月这池新莲就是盛开时节了,巴掌大的粉色花朵清新宜人又香气远溢,这样的情景不看可惜。然后再隔个一个月就莲子采收了,不来碗冰镇莲子,不觉可惜?”
云若一翻白眼,替他接着说:“我需不需要再等个一、两个月,等莲藕出土时,再来一碗红烧雪藕?”没诚意!说要带她出去玩根本一点诚意也没有。“这样一等大半年都过去了,江南绝景都是在上半年,你听过到江南赏雪的吗?”她叉着腰,一脸生气样。
风绝凌先是闷笑,后大笑了起来,“先别生气,我不会真的那么恶质,你又不是病入膏肓、沉疴难愈,不会在这里待那么久的,除非……”他瞧了瞧云若,见她往他瞥了一眼,急欲想知道答案的样子。
“除非什么?快说呀!”
“除非把身子养好之后你又有身孕,那时以一个孕妇脆弱的身子来说,并不宜在外奔波。”他是个大夫,自然有避免让妻子怀孕的方法。可是,他的小妻子十分不安分,身子才好些就缠着他想再要一个孩子,为了她身子着想,他这几天都待在书房,直到确定她入睡后才回房共寝。“所以啦,想出去玩就要‘安分’,知道吗?”他知道他口中的“安分”云若绝对了解。
果不其然,只见云若羞红了一张脸,一顿足,“你取笑我!”她不依地抱住他,在他怀里恣意任性地撒娇。
能在风绝凌怀中如此放肆耍赖的,也只有云若。他温柔地抚着她乌亮的秀发,轻轻松松地说:“快把身子养好,咱们云游四海去,你不也想你娘?”他已打听出云夫人此时安居在岭南娘家,也曾修书给她报平安。“咱们下江南时,可以安排一段时日到那儿,让你和她共叙一段天伦。”
“你说什么都好。”有时候,她是挺听话的。沉醉于幸福中的她,真是既庆幸又有感触,同样是女人,她何其有幸,能遇上像风大哥这样的如意郎君,而表姐又何其不幸地爱上了一个性子阴毒、喜怒无常的偏执狂。
她幽幽的一叹引起了风绝凌的注意。
“怎么了?”只要他在她身边,就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不快乐。
她抬起眼看他,又低下头,“离开这里之后,不知表姐会到哪儿去?”
他的云若就是如此善良,在她沉于幸福的快乐中,仍不忘想到冯钟艳。“她还有云将军府可回,不是吗?”
“以她倔强的性子,只怕不会回云将军府,更何况,现在云将军府的主人是我……兄长。”不管云济秀对她如何,她还是叫他兄长。十多年了,改不了口了。
“他为了我和表姐的关系变得十分恶劣,只怕云将军府也容不得她。”
“她的事你管不着的,她也不喜欢你管。”只怕冯钟艳最近要出事了。这样的话,他不会对云若说,免得她又情绪不安。有些事能补救,他不会袖手旁观,没法子补救,就听天由命了。
“我知道,只是担心她。虽然她对我不好,那也是因为她对我有太多的恨,很多恨是我一手促成,因此我不怪她,真的,我希望她活得快乐。”
“我了解。”他拍拍她的脸。“走吧,阳光变烈了,回去用膳吧,你尚未进食呢。吃过饭,再隔两个时辰要进补,今天吃的是人参鸡。”
又进补?云若苦着脸,低声问:“我早膳吃多一些,不要补了,好不好?”一想到那些人参、何首乌……她就很想吐。
“不成!你身子太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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