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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修眉骑马而过,保罗愁眉苦脸,心说自己可是冤枉死了,这时候白驼山的马车到了旁边停下,白花花从窗户探首出来,“少保……”
“白姑娘有事么?”保罗走过去,白花花玉葱般手指狠狠在他额头上一戳,“你便是个天生无赖,调戏姑娘家也不看看地界儿,这里是大辽,不是东京城……我可不跟你们一道儿了,此番我便住在辽国丹东公主府邸,若有什么事情,来寻我就是……六郎,进城。”她交游广阔,那辽国丹东公主专门负责辽国和高丽的贸易来往,她便和对方在高丽相识,倒是成了闺中密友。
伸手摸了摸额头,保罗心说我跟她什么时候这么熟了?抬头看去,马车车厢后面窗户没遮帘子,景教圣女便正转头看他,跟他眼神相对,顿时脸上一红,急急扭头回去,保罗眼神好,分明看见文丑丑低头时候白皙的脖颈上红晕翩然一掠,顿时就扯着脖子高叫:“圣女姐姐,我得空儿就去瞧你。”
旁边昂首挺胸经过的禁军看着这位陈少保陈大人,佩服无以复加,瞧瞧,这他娘的才是多情浪子、偶像淫贼,刚调戏完人家辽国郡主又开始勾搭那仙女一般的景教圣女,有一个下级军官便嘀咕:我若能有陈大人那样的本事和艳福,折寿三十年便也愿意。
旁边一个和他相熟的缺德鬼低笑:致远,做的好白日梦,你都多大了?折寿三十年,怕艳福刚来,还没进门就咯屁了。
他把这“进门”二字咬字吐词特别清楚,难免双关,旁边几个相熟的都低笑起来:可不是,还没进去就死在美人身上,天大的艳福也不抵事……也不是那么说,不是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么……宁殿直(三班殿直,九品小官),没进门就吐美人儿一裤裆豆浆难免不雅,这艳福还是算了罢……
这位名唤致远的殿直老爷顿时脸皮又红又紫,低声吼道:日你娘,你们这几个瘟生,到了上京可别指望老子请客嫖妓了。
这些市井间常常发生的谈话便这么随着路而去,保罗听了好笑,飞身上马,五花骢一声嘶,泼刺刺往前面跑去。
上京便和东京一般,也有国使驿路,便好比今日的大使馆,使者团进了大宋使驿馆,自然有常驻辽国的官员前来迎接,这接风洗尘自是不消说的,至于那位下级军官宁殿直有没请朋友去上京的妓院嫖妓便不在书中交待,单说两国照会,繁琐的外交流程。
到了辽都上京便也不是说觐见谈判就觐见谈判的,好歹实权派的官员上下打点,免不得拜访高官显贵,辽国也分主战派和主和派,这鹰派和鸽派的分别不管什么时空都是一样的。
保罗自是不耐烦这些,庞太师也说过“弱国无外交”,大宋的边防线也实在糟糕,没险要之处可守,勉强种植树林当防线,辽国骑兵立马便到了,一阵烧杀,得,全部做了无用功,因此宋辽的边疆小摩擦那是络绎不绝的。大宋只能长期把大军驻扎在边疆处,可大宋缺马啊,中国地方产马地一在辽国一在西夏,便有些马也进京装备殿前龙卫,边疆自然是步兵居多,对上飙悍的骑兵,追也追不得,只能防守,这便是先天上的弱势,要不然荆受楚那股马贼怎么能在宋辽边疆来去如风呢,两条腿怎么去追四条腿的。
不过辽国有个极大的奇怪之处,宗室亲贵譬如耶律休哥这样当过天下兵马大元帅的,还有什么耶律博古哲、耶律鞑玛、耶律乞骨等等,这些居然都是不折不扣的鸽派,反而汉臣韩德让,当然,此刻叫耶律隆运,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鹰派,真真是难以理解。
庞昱这次拿了架子,就是不许他出门,好歹从二品官阶兵部侍郎,保罗这位从七品武义郎、直秘阁侍讲兼副使实在无法反驳,只好在使驿馆中待了两天,难免气闷,好在那位刁蛮郡主还没带兵马来冲了大宋使驿馆,倒是让保罗一阵奇怪,心说按说这样刁蛮的怎么没带人来冲杀?倒是奇怪。
庞昱虽然年轻却政事老到,鸽派宗室亲贵一个个拜访下来,又寻思是否去那齐王府上拜访,虽然此人对大宋一直是持打压态度,但毕竟是萧太后的相好,辽国大丞相,如果此人一力反对议和之事,事情难免不成。
他在使驿馆寻思此事,却不曾想齐王府派人来了,邀大宋国议和使节团副使陈保罗过府一叙。
保罗看着庞昱拿过来的请帖,有些纳闷,“我什么时候这么出名了?他一个辽国万人之上的齐王大丞相请我干什么?”
第五集 虎狼之疆域 第七章 齐王府内佳人来
庞昱也有些儿郁闷,心说自己堂堂从二品兵部侍郎居然还不如这浪子无赖?两人都没想到,保罗在上京城官道上调戏太平郡主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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