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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逵一见这胖子,也是大惊,正是用药酒毒杀自己葬送梁山三十万弟兄的“及时雨”宋江。
原来这宋江自从招安,被高球一班权臣用酒药杀后,便投到这阎罗国,那奏官严嵩见他招安有功,便勾去“死”字,在这泉台让他当阴司部押司,日子虽不像从前楚州巡抚史那样快活,但在这里倒也过得自在,可是万没想到在这里竟碰上了李逵。
黑旋风一见宋江眼里冒火,上去一把扯住宋江大骂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以前我错认你了,把你当人看,晁盖哥哥被曾头市人害死后,我第一个跳出来推你为寨主,以后我又多次救你脱险,原指望靠你带领我们梁山兄弟推翻大宋朝廷,杀上东京,夺赵官家的皇冠!可你却放了高球,一意招安,不顾我和元氏三兄弟的反对,一意孤行,去征田虎、王庆、方腊,把我梁山事业断送,使吴学究、花哥哥等人惨遭身亡。宋江!你罪恶滔天,今日还有甚么话说?”
那宋江自知躲不过,索性跪下来求道:“李爷爷!看在旧日情分,你就饶我这一次吧。当初在江州,浪里白条张顺在浔阳江里打你,还是我给你说情的呢?”
李逵一听更加气恼,扬起拳头朝着宋江头上使劲擂,宋江躲闪不过只是暗自叫苦。
那时迁也上来助打,一边打,一边骂道:“你宋江害得我时迁流浪江湖,打家劫舍,今日不打死你这老狗,决不罢休!”
宋江哪里经得起李逵、时迁这一顿打,一会儿便七窍冒血一命呜呼了。
李逵一摸宋江胸口,竟连一丝热气也没有了,往那宋江兜里摸了半天,只有几只金镯,于是慌道:“糟了,把他打死,那陈先生的生死册不知在哪个房间了?”
时迁道:“走,咱们到他那房里搜搜。”二人来到押司间,时迁搜出几只大皮箱,李逵用刀劈开,只见里面全是金银珠宝。
时迁道:“这八成是宋江从死者身上扒下来的,这贼原来在这里还干贪污的勾当!”
李逵拣了几块金子,揣到时迁怀里道:“时迁弟,你拿去这些,以后路上做盘缠,我不要这劳什子!”
时迁推托不得只好收下,他们又朝里寻去,只见有一排套间;李逵用刀撬开大锁,时迁从里面搬出一大摞册簿道:“这就是生死册,来看看有没有陈先生的?”
李逵欢喜若狂翻了起来,这册子翻了几十个时辰,可是就是没有陈洪波的。
时迁说:“或许是因为刚死没有登记上,我再到里面瞧瞧。”说着往里走去。
一会儿,他背来一具死尸,叫道:“李大哥,你看这个是不是?”
李逵一瞧登时火冒三丈,叫道:“这那里是先生,这是那颠倒国的太后司马光的,他是个大奸贼,也是刚死的。”
时迁道:“既是这样,那先生的尸身可能不在这里了,新来的就这么一个司马光。”
正说间,忽从外面闯进两个大汉,这两个大汉一个是孟良,另一个是焦赞。孟良惊道:“宋押司原来是你们打死的,那严嵩和潘夫人一定是你们打的。”
李逵怒道:“怎么?你们还替这几个贼人鸣冤叫屈?!”
焦赞笑道:“休要误会,你们打人,不关我们的事,我们是阳司部的判官,不管这阴司部的事情,我们是来找秦叔宝、尉迟恭做客的。”
李逵一听,惊道:“有个阴司部却还有什么阳司部?”
那孟良笑道:“你是生人,不知我们阎罗国国情,这闫罗国共有两个司,一为阴司部,一为阳司部;这阴司部总管是严嵩,押司宋江,判官是秦琼、尉迟恭;而阳司部总管却是海瑞,押司是于谦,判官是我和焦赞,因此不关我们事,我们是铁路上的警察--不管这一段。请问尊姓大名?”
李逵和时迁报了姓名,那孟良喜道:“早闻哥哥大名,不想今日幸会,我们是杨家将,你们梁山好汉,都是豪杰。请问你们到这尔有何贵干?如果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说。”
李逵把寻陈洪波生死册之事说了。那焦赞笑道:“那陈洪波既是正人君子,游子,那一定是在我们海大官人掌管的飘零台,你们可到我们那边找去。”
孟良道:“那阴司部押的都是君子,这阴司部押的都是奸诈小人,无怪乎你寻不到那洪波先生,不过如今何不把这阴间部小人的生册一笔勾去,岂不为人间造福?”
李逵称是,当下请众人搬过那些生死册,挥动大笔,一气把这阴司部生死册的“生”字都勾去,然后又把司马光填上,也勾去生册。
那秦琼、尉迟恭听到小鬼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