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页)

中都开过了，据说效果超好，许多高三的学生都被感动地更加拼命学习，因为专家传授秘诀：冲刺阶段跑得更快才能更早到达终点。高一高二的变得也更好了，学会感恩什么的，据说许多回家给妈妈洗脚，还拍了照片，录了视频。学会孝敬父母。总之，学校一切都是为了学生嘛！”

“‘一切都是为了学生嘛！’你说着违心的话，不脸红。”

“呵呵。”杨柳做了个‘你懂的’的鬼脸。

“哈哈。”那个同学点头，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余杨从旁边经过，嘴贱贱地泼冷水：“笑吧，笑吧，待会儿就有你们哭的了。”

“到时候也不知道谁哭呢？那场面，据说铁骨铮铮的汉子都要泪流满面，何况你这种白白嫩嫩的小白脸呢！有首歌唱的好，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杨柳不甘示弱地回击过去。

“我特？那你回头看看宁末存，如果我是小白脸那他就是大白脸了，谁有他白？啊……”

他们说着话已经走到楼梯口，这时所有人都要下楼，不可避免的拥挤。楼梯上的人只有前面的人下一阶梯，后面的人才能跟着下一阶梯，这样拥挤的情况，一旦一个人摔倒很可能带倒一大片人，后果不堪设想。余杨和杨柳说话的时候没注意脚已经悬空，他迈了一大步，踏了两级台阶，他意识到踏空了，慌忙之中抓住了刘俊吉的衣服以来保持平衡，向下的势头却带着刘俊吉一起向前倾倒去。女生们尖叫出声，辰辉出手不及。眼看他们两个人都要栽了，幸好宁末存在，他眼疾手快及时扳住余杨的肩膀，救了他，也顺带救了刘俊吉和他们前面的一大群同学。

起身后，刘俊吉顾不上道谢，狠狠拽着余杨的胳膊一脸紧张地看着他，余杨也心有余悸地回望刘俊吉。看到他没事，刘俊吉没好气地说：“靠，脑子不够用就不要一心两用。多危险啊，啊，看什么看，别再东张西望了，看好你的脚下。”

余杨低头，像个承认自己做了错事的小孩子，让刘俊吉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下去。

老贺在楼下催促，刘俊吉板着脸拿走余杨手里的小板凳，让他专心下楼。

辰辉他们随人｜流走出教学区，广场上已是人山人海。穿着蓝白校服同学中夹杂着其他衣服的成年人就像一望无际的海洋里散布着零星岛屿，人实在是太多了，绝对超出平日里集会人数总和。

这人都是哪来的？

“初中部的小孩子也来了，高三学长学姐的家长也来了一些。”杨柳解释了辰辉的疑惑，“广场南面那些是初中部的，他们校服颜色和我们的差不多，但背部的图案有区别。”

“这得有四五千人吧。”辰辉感叹。

“差不多。”

各班班长报告人到齐了，老贺走上旗台梳理混乱的场面，维持秩序。

辰辉习惯性地按高低个排队站在队伍前面，却被宁末存拉着走到队伍后面。队伍末尾是男生们的专享vip位置，女生很少过去。

但当辰辉跟着宁末存走到队末的时候，发现女生竟然不少，她们站在一起，被坐在小板凳上男生完全包围了，男生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这些女生，把女生们看得都不好意思地垂着头，小声交谈。宁末存问了其中几个，她们都是没有带小板凳的，不能站前面挡住别人，老贺要她们到后面来。

辰辉毫不犹豫地把手里的小板凳递到离他最近一个女生面前请她坐下，那女生顿时红了脸，羞怯怯地低下头，手来回绞着衣角不接，她这一举动弄得辰辉很尴尬，他手收回来也不是，不收回来也不是，最后无奈地看向宁末存。宁末存把手里的板凳递给那女生的一个朋友，女生的朋友倒是爽快接过去，感激地冲宁末存道谢。然后那女生看到朋友的动作也接过去辰辉手里的板凳，道谢。

余杨本来坐着，看到辰辉和宁末存的举动后也站了起来把小板凳让给一个女生。

余杨站起来了，刘俊吉也站起来把小板凳让给了一个女生。

然后男生纷纷起身让座，女生都不再扭捏，心安地接受。她们坐下后不停道谢，他们不停地还礼，气氛越来越融洽。

就像连锁反应似的，理科八班的这一行为在十一中的广场上加入了引发剂，条件适宜，反应迅速扩散至全场，站着的女士几乎都得到了座位。

旗台旁边的两个大音响一直放着音乐，但在嘈杂的环境里，连面对面的人说什么都听不清，大家都要以吆喝的形式来对话，更不要说听清音响里放的什么了，广场上很混乱。

老贺的作用在这种场合就凸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