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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性命于不顾,而此时,他却为了自己而受了伤,有前后对比,人好像就非常容易说服自己对方此时对自己有多好一样。
余俞沉默了一阵,下床来动了动手脚,检测自己并没有因为那个药而身体变僵硬。
余诚杰看了看他,问道,“身体没事吧!”
余俞点点头,“没毛病。”
余诚杰向他招了一下手,余俞条件反射向他走过去,余诚杰伸手要捞他裤腿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要往后退,余诚杰一把拉住他的手然后用力将他拽住摔到了沙发上。
余俞脑子里又是田永对他说的余诚杰看上了他喜欢他的话,以至于背脊一僵,以为余诚杰要对他做什么事情,因为余诚杰左手臂受了伤,他怕自己反抗会把余诚杰手臂上的伤弄开,于是不敢反抗,然后身体就更僵了。
没想到余诚杰只是伸手捞起了他裤腿,他的小腿处有一条有些深的血线,是子弹扫过的时候擦伤的,那里的血已经结痂了。余诚杰看了看,道,“看来没什么事。”
余诚杰坐直身体,余俞僵硬的身体才慢慢放松,问道,“大哥,这里是哪里?”
余诚杰不紧不慢地道,“邹家的哪处别墅吧。”
余俞心想果真如此,他们并没有脱险,而且他自己也陷进来了,只是没想到囚牢会这样豪华舒适。
余诚杰看出了他的意思,说道,“我怎么也算是贵客,邹盛还不敢将我怎么样。”
余俞看到余诚杰脸上那似笑非笑的有些冷又有些阴的神情,不知怎么,心里的感觉居然不是以前的那种不喜欢,而是松了口气,毕竟,余诚杰能够这样子嚣张又自信,那显然就不会有什么事情。只是,方茗到底在哪里,此时怎么样了,这一点让人焦虑。他想问问余诚杰方茗的情况,脑子里居然又响起田永对他说的那些话,于是,他看了看余诚杰的脸色,又看了看他受伤的手臂,有些问不出口。
第三十章
余俞仔细打量了这间豪华房间,房间装潢设计浑然一体,但是巨大的空间依然能够一眼看出分成两部分,一边是大床和沙发,还有梳妆台,另一边有书架,台球桌样式的大桌,还有一张小桌,椅子,等物,附带着洗浴间和洗手间……
也不知这间房间原来是用来做什么的,不像主人家卧室,也不似客房,说是囚室那显然更加不是,就好象是专门用来关押重要人物的。
这里和余诚杰自己家里的条件也差不多,余俞在窗户边仔细打量了外面的情况,这里是四楼的样子,下面是草坪,有守卫牵着大型警犬走过,草坪不远处有高大的树木,余俞甚至注意到了那上面的监视摄像头,围墙还在更远处,只在他的眼里是一小点掩映在树后的灰色。
这间房是房屋的侧面,所以不能如余俞所愿地让他看到整栋别墅的大门,树木的掩映也让他不能判断出他们这到底是在哪里。
他将能够从窗户处得出的信息只有那么一点点,用手摸了摸窗栏,那种结实程度要弄开也不是简单的事情。
他又去门口打量了一番,门是从外面反锁上的,他看了看那门锁,想了想自己身上藏有的工具,觉得要把门打开并不是难事。
于是,他走到坐在沙发上看书的余诚杰的身边去,他身体的阴影在余诚杰翻开放在膝盖上的书页上留下了一个人头的形状,正好把余诚杰要看的内容挡住了,余诚杰将书合上,抬头看余俞。
余俞看到余诚杰膝盖上那本书是尼采的那本举世闻名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而再看余诚杰的神情,悠闲而又恣意的样子,和在自己家里没什么两样,他这个样子哪里像是一个黑道魁首,倒该是大学里面教授哲学的老师,甚至还不是沽名钓誉的那种,就该是堪透名利看破生死的那种真正闲淡的饱读经书的学者,如果他身上穿的是一件古代的衣衫,就该是盈一袖清风,揽一身明月的那种真名士……
身处险境,性命握在别人的手里,依然能够做到如此恬淡安然,余俞心想,余诚杰也算是无愧黑道魁首之名了,是真正的处事不惊。
不过,他脑子里还依然记得刚才余诚杰那似笑非笑阴阴的神情,这个人哪里会是表面上这样的云淡风清,如出世之人。紧接着,自然也想起昨晚这个人压在自己身上,那种要吃了自己的神情,余俞身体瞬间一凛,又怪异又别扭地情绪袭上心头。
余诚杰看着余俞,因为背光而立,余俞的脸在阴影里更显得轮廓分明眼睛深邃,身形有一种坚毅到极致的挺拔如山岳感觉。
他以前都是喜欢身形较小一些,皮肤白皙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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