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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不信你亲自到武委会看看《号外》去吧!这一来,日本鬼子的兵力更分散,咱们大反攻的阶段就到啦!”
大刚也禁不住兴奋起来,赶忙拄着拐杖往武委会走去。
武委会的大炕上挤满了小伙子,横三竖四地坐着、躺着、依着、倚着,你踢我一脚,我打你一拳头,吵吵闹闹,笑声和嚷叫声简直把屋子抬了起来。大刚一拐杖闯进屋来,问道:“《号外》呢?”
小伙子们在炕上嘻嘻哈哈地打闹着,半天才从一个人的屁股底下找到了那张《号外》,连忙递给大刚。大刚如饥似渴地看了一遍,自言自语道:“怎么仍然是‘积蓄力量、准备反攻’,难道还不到反攻阶段吗?”
姜振兴瞪圆眼珠子问:“什么?美国都向日本宣战啦,咱们还不到反攻阶段?!”大伙也七嘴八舌地叫道:“小日本已经成了兔子的尾巴——长不了啦,咱们赶快反攻!”
…………
姜振兴放开嗓门过戏瘾,小伙子们都嚷嚷起来,有的挖苦他的破锣嗓子,有的哈哈大笑。屋子里一片欢乐,所有的人都沉浸在大反攻即将开始、抗战胜利指日可待的幻想中。
如果说上面提到的《号外》有可能是小说的虚构的话,那么1942年1月17日,冀中区党委发出的“太平洋战争爆发后的工作指示”,则确凿无疑地是历史文献了。该指示声称:“在太平洋战争告一段落时,敌必以大力巩固其后方,特别是处在其后方心腹的冀中。因此,冀中的环境将会更加残酷、更加困难。”这个判断无疑是十分正确的。
但该指示又称“敌组织较前规模更大的‘扫荡’将暂时不可能了。”这不能不影响一部分人的思想情绪,以至对敌情估计不足。
冀中的老人们告诉我们,那两年日子虽苦,但人们精神却挺振奋,觉得挺有奔头,老人们说,当年年青人,有点文化的人,都知道美国、珍珠港什么的,上点岁数的人弄不那么明白,但都知道小鬼子又添了个对头,因而都挺高兴。1940年8月至12月,八路军打了个“百团大战”,冀中的百姓们跟着队伍扒铁路、烧炮楼,直至1941年春,大伙都还沉浸在兴奋的情绪中,很是振奋了一下子。1942年春,传达太平洋战争爆发的消息,传达“今年打败希特勒,明年打败小日本”的口号,人们又振奋了一下子。
也许,生活愈是艰苦,人们就愈是需要看到一点希望吧。
■从游击区回到巩固根据地,“像是进了天堂”
虽说在“五一”大“扫荡”前,思想上、精神上的准备不是那么充分,但毕竟还是做了许多准备工作的:——多次进行反“扫荡”动员,一再宣传要准备迎接敌人空前残酷的大“扫荡”;
1942年春,吕正操在冀中滹沱河畔
——坚决压缩非战斗人员,本地人回家乡,外地人也动员他们找一切社会关系,先到民间去生活;
——注意保护领导机关,调一个主力团专门保护冀中领导机关;——坚壁物资,深藏一切暂时用不着的设备。
…………
“五一”大“扫荡”前,机关干部每人都发了两枚手榴弹,公务员都发了枪,干部战士一律剃光头。吕正操也剃了光头,还在大会上脱帽“公示”。这都是以往少有的举措。故而有的老人说,这次大“扫荡”准备得够充分的了,“还怎么准备啊!”吴西也说:“虽然当时对敌人这次‘扫荡’的重要性估计不足,以为敌人过后撤走,雨过天晴,但是,和过去的反‘扫荡’斗争相比,这次的准备工作,无论从思想上、组织上和物质上以及各种工作都是充分得多了。”
不要忘记克劳塞维茨的名言(5)
不过,十个指头还不一般齐呢,不同的地区,不同的系统,准备情况是不一样的。具体地说,边缘区的敌情观念要比中心区强,军队系统的战备情况要比地方系统强。
1942年4月底,也即“五一”大“扫荡”开始的前几天,九分区之光县公安局的一位干部刘剑华,因身体不好,领导安排他去中心区休养,他回忆说:“搭伴走路的人都爱聊天,自然很容易地说起自己所在地区的抗日工作情况……说到敌人把之光县吞食完了,我们已基本转入地下活动,他们觉得意外。”
其实,不要说“五一”大“扫荡”前,边缘区和中心区的情况相差很大,就是“五一”大“扫荡”开始之后,一个地区已打得鸡飞狗跳,相邻的地区却仍然十分平静。滹沱河北已是鸡犬不宁了,“而河南地区却异常平静”,对此,在当年王林恐怕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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