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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的死谏不仅得罪了先帝,还得罪了宠惯后宫的薛氏贵妃,因此,族中不说站出来为镇国公府辩护两句竟还落井下石,联名上书,要将老镇国公这一脉逐出族谱,只为迎合薛氏,以免祸及。
却哪知,还不等先帝批示,先帝便暴毙于薛氏寝宫。厷诏帝身为太子,名正言顺的登基称皇。因为恨极薛氏一族,所以,登基的第一件事便是斩杀薛氏,却没来得及顾及镇国公府。
那时,世子未立,而那些本要将老镇国公一脉除族的族人们,再次换了嘴脸,说是镇国公的爵位本就属于宗政氏这个宗族,要收回爵位,能者居之。
当时的宗政毓烨只有十一岁,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又怎争得过如狼似虎的族人?而黄氏,不过是一个刚刚丧夫的孀居,那些族人为了这个爵位,差点将她撵出宗族。也正因为如此,黄氏为了自己的将来,不得不抱着刚刚两岁的女儿同宗政毓烨抱紧一团,一起对抗宗族。
不得不说,黄氏还是很聪明的,知道唯有宗政毓烨好了,她跟女儿才有活路而言。只不过,黄氏一个妇孺都能想到的事情,宗族的那些人又岂会料想不到?逐渐的,宗政毓烨的死活便成为了关键。也幸好那些所谓的族人们还心有顾忌,动作不敢太大,以免遭人话柄,这才使得一个刚刚十一岁的半大孩子有幸逃出魔窟。
十一岁从军,死亡线上挣扎十三载,从一个小小的卒子一路爬到今日,其中的辛酸不足道于外人言。
如今,刚一回京,为了不早皇室忌惮,早早上交兵权,却没想到仍旧没法让厷诏帝对他放下疑虑。宗政毓烨的心有些微凉的感觉。然而,镇国公府世代只忠于君王的信条潜移默化的刻入他的骨髓里,揉进他的血脉中,这一点即便是死也没法改变的。所以,尽管心冷,却依然没办法改变他忠于帝王的心境。
不过眨眼功夫,宗政毓烨的心思却是百转千回。心知这个问题倘若回答不好的话,不仅会为柳如心招来祸事,即便是自己怕也要因此而遭到厷诏帝的猜疑。
宗政毓烨心思转动,想起厷诏帝寿宴上的那一吻,面颊不由微红,原本长年处在军中,且年纪已经二十有四的大男人,竟变得腼腆起来。厷诏帝将这一切看进眼中,略一沉吟,不等宗政毓烨开口便出声问道:“莫非真让朕猜对了不成?爱卿竟是真的看上了丹阳那个丫头?”
“还请皇上成全!”宗政毓烨俯首在地,言语恳切。
厷诏帝面容一噎,没想到宗政毓烨竟是大咧咧的承认了。却听宗政毓烨继续说道:“臣长年渉身军中,一去十三载,至今未娶。初闻郡主佳颜,顿时惊为天人,臣倾慕不已,心不由己,沦陷至深,还望皇上能够成全!”
原来如此!也不知怎的,听了宗政毓烨后面这一段话,厷诏帝心里不由自主的轻吁一口气来。是了,丹阳容貌俱佳,又德才兼备,虽说仗着恩宠任性了些,却从不会无故生事,进退有度。也难怪宗政毓烨会喜欢。他定是从未见过这般倾城的女子才会如此吧。
不过瞬间,厷诏帝心里便有了计较。伸手虚扶一把,沉声道:“爱卿起了吧!男儿志在四方,又岂能为了区区红颜而折腰。此话今后切莫再提!”显然是将宗政毓烨的借口听了进去。
然而,宗政毓烨却是迷了心窍一般,竟冒着触怒龙颜的险况继续道:“话虽如此,可微臣觉得,唯有丹阳才是臣此生良配。如今,臣已经二十有四,还请皇上看在臣膝下无嗣的份儿上,能够成全!”
宗政毓烨想低门娶妇,厷诏帝自然乐意。然而,谁叫丹阳身份特殊呢?倘若不是为了预防西珊国背后作祟,厷诏帝倒也乐见其成。然而,也正因为如此,厷诏帝才更加不敢掉以轻心。以免一个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你!”对于宗政毓烨的一根筋儿,厷诏帝也很头疼。“为了一个女色,你竟敢忤逆于朕,难道就不怕朕治你一个不敬之罪?”
“臣不敢!”宗政毓烨将身子俯的更低了,“战场厮杀本非我愿,频临死亡,臣最大的愿望便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回到京城,又听人言,娶妻娶贤,纳妾纳色。乍见丹阳,臣却觉得,两者合一,却也不错。”
“荒唐!堂堂丹阳郡主岂能被你如此言论!”厷诏帝觉得好气又好笑。朝中武将能被美色所惑,他自然喜欢。倘若什么都不喜的,他才觉得头疼。就好比宗政毓烨这般的权臣,向来都是身居高位者的心腹大患。无妻无子,孜然一身。倘若真要谋逆,也心无顾忌。如此被他胡搅蛮缠一番,厷诏帝倒是觉得隐约抓住了他的七寸,心下只会更为放心,又怎会真的动怒。
“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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