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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心心底冷笑,这刘婉清何时何地都要拉她下水,那小心翼翼的口气,无非是在向众人影射她口是心非,逼迫姐妹呢。柳如心心底冷哼,只怕这刘婉清的算盘终究是要落空了。“婉清就是这么爱较真儿,咱们姐妹之间,何须搞得那么生分!再说了,你寄居候府,生活本就不易,本郡虽然年幼,却也理解你尴尬的处境,你又何须这般拔尖要强,处处都要争个高低呢?你这不是诚心要妹妹心里过意不去吗?”说到最后,那发自内心的自责,引起一片共鸣。
刘婉清暗骂了句小狐狸,只觉的现在柳如心越来越狡猾了,言语机锋竟讨不了一点便宜,不仅当众提醒她寄人篱下的境遇;又提出她柳如心年幼,就算有什么不妥,她刘婉清也只能多担待一些;甚至还冠给她一个强压姐妹一头的罪名,若是让这些话传到韦氏和白氏耳里,会生出怎样的误会?刘婉清暗自咬牙,恨不能上前撕了柳如心那张从容不迫的脸蛋儿,可是最终却什么也做不了。
“妹妹拿姐姐取笑,你我自幼同命相连,境遇相同,又关系甚好,如今看你越来越有主张,姐姐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拖你后腿?”刘婉清掩唇痴痴的笑了起来。
柳如心眸光微闪,刘婉清这是在提醒她前后相差的变化啊,莫不是让她察觉出了什么不成?念及此,一双深幽的眼眸一瞬不顺的直直的射向刘婉清。
刘婉清只觉心神一颤,随后,又好整以暇的对上柳如心的眼眸,然而,眼底的得意之色依然让柳如心窥探了一角。那双原本如洗的碧蓝的眸子,逐渐转变成了墨蓝一样的颜色,愈发像个深洞,让人看不清,摸不透。
“婉清又错了,本郡的母亲乃是一心护驾而亡;而你的母亲,却是染上恶疾,这才丢了性命;而本郡的父亲一心挚爱于母亲,因思念而追溯母亲;而你的父亲,却是眠花宿柳的时候……,这怎能说是一样呢?本郡自幼便以这样的父母引以为傲,婉清这样说,莫不是也是如此吗?”柳如心那居高临下、睥睨一切的姿态彻底激怒了刘婉清。想起本尊的父母,刘婉清的面色又变得铁青一片。
可是,这么多人看着,刘婉清纵是有气,也不敢乱撒。十指紧紧的扣在掌心里,深吸几口气之后,这才将那暴走的怒气强烈的压了下去。然后吸了吸鼻子,挤出泪意,道:“妹妹也是,这大喜的日子,提那些伤心的往事作甚?不说了,不说了!”这副模样,十足的一个孝女,然而,为了妹妹开业喜事,却又忍痛不愿提及的样子。刘婉清也不愿再在这个话题上歪缠,逐转移话题道:“怎么,妹妹不轻姐姐进去坐坐吗?”
就这么鸣金收兵了?柳如心眼底闪过一抹深意,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刘婉清似乎很怕她提及她父母的死因呢。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是隐秘不成?虽如此想着,却没有显现出来,只笑意盈盈的看着刘婉清,道:“还不去请表小姐上楼!”
对着上那双盛满笑意的蓝眸,以及施舍一样的语气,刘婉清似被扎了一下似得,心底不由一颤,只觉的那笑意太过刺眼。看着伸手请她上楼的店小二,刘婉清又被刺激了一下,衣袖一甩,道:“不用了!”
那店伙计一愣,还未来得思考那话中的意思,便见刘婉清兀自扶着芍药的手,优雅从容的向二楼的方向走去。
今日的她刻意画了精致的妆容,又着一身大红富贵牡丹上裳,配了一条同色系的缕金挑线纱裙,如漆的乌发被挽成一个反绾髻,髻边插着一支赤金累丝金凤翡翠流苏,额上还贴了一朵赤金宝钗花钿,耳朵上坠着玉兔捣药的碧玺耳坠,随着她的走动,摇曳生光。皓白的手腕上还若隐若现的露出孔雀绿翡翠手镯,气度雍容,衣着华贵,艳光逼人,好似天生的女王一样,让人不敢直视。
刘婉清上了二楼,来到柳如心的对面坐了下来,方才她本来想要赌气离开的,忽然想起一事,便又临时改变了主意,看着对面那张处惊不变的眸子,刘婉清很想看看那伪装的平静被撕破后会是怎样的精彩。眼波流转,心生一计,道:“妹妹昨日不惜压下南宫大小姐的舞技,拔得头筹,又亲自向皇上求赐天下粮仓的牌匾,也不知何时能到。大家都想一展吾皇亲自书写出的字体的风采呢!”
楼下的都是一些百姓,以及商户,在听到能够亲睹大周皇帝亲笔书写的字体后,无不震惊、兴奋,甚至,还带着一股疯狂的羡慕、嫉妒。
刘婉清那潋滟的眸子带着一抹得意,静等柳如心露出惊慌失措的眼神,然而,在一度的让她失望了。只见对面的女子眸底依旧是那千年不变的沉稳,从容。似乎这世间任何事都不能打破她那平静的面容一般,刘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