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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副官说完,起身行个军礼,大步走出门出。门外的哨兵立刻进来,请——押着他们离开。
班长说,关于远征军密码泄露的情报,就当你们不知晓,今后,世人亦不会知晓。莫再插手,好自为之。
许副官说,关于松山阵地的图纸,就当你们从来没见过,今后,世人亦不会见到。忘掉一切,好自为之。
吴崇礼这时才领会到吴大爷的意思,龙公馆软禁朱家锡,其实是在保护他。
回到昆明,吴崇礼再次提出请求,请见朱家锡一面。
回话依然是那句:朱先生不想见任何人。
事已至此,吴崇礼彻底死心了。
想想这几个月的奔波操劳,连累着刀昭罕背井离乡,再执拗下去也不合时宜。
吴大爷的家当已经分批往金沧运去,这天再召吴崇礼:“你们也离开昆明罢,回班宇去,乡下虽偏僻,但也安全。”
“大伯,我们背着土司做的这些事,还能回班宇?”
“那……跟我回金沧?”
“金沧我只去过一两回,不习惯那方的水土,且刀昭罕又是摆夷人,怎么受得了民家人的规矩?”
早在5月3日,中英盟军就进驻缅甸首都仰光,依旺和岩静亦带着武士们的家眷离开了班宇,只是想必还在路上颠簸,一直未传来已安定的消息。那方没有消息,吴崇礼这方也不敢把意图过早表露,怕被吴三爷他们晓得了,跟着去打秋风,那摆夷人只怕要被吃干抹净了。
吴大爷不了解他这些小心思,被他面上的为难之态骗过,心下大为不忍,“崇礼,你们何不去美国?”
“美国?”
“你爸妈来信就惦记着你,刀头人的女儿也在那边……”
“嗯,这倒是个法子,我回去问问刀昭罕。”
晚上回刀氏寓所,吴崇礼对刀昭罕感叹,“三位伯父,只有大伯是真对我好。以前我惹那些事,每一件都劳烦他为我收拾善后……他回金沧也好,以他的耿直实诚,定然斗不过李弥他们。”
刀昭罕搂住他,“大伯文武双全,又在官场上浸淫多年,定然比我们看得透彻。”
“或许是他自己倦了,不想再争斗。”吴崇礼把头靠刀昭罕臂膀上,偏过脸去叼人耳垂。
刀昭罕由着他□,拥着他慢慢躺下:“倦了么……”
“刀昭罕,我不想出门了,明天让我下不得床吧!”
“年事渐高了,不合玩那么疯。”
“嫌我老?”
“吃着29岁的饭了吧?”
“呸,你去寻个年轻的来,看他能不能这么弯,这么折……你去试试,去试……唔,啊!”
刀昭罕把人往下按,恶形恶色道:“能弯能折?含稳当了。”
忽然受力,吴少爷的老腰差点被拗断,他往边上挪动躺舒坦了,也不答话,一口“吭”过去咬住那滚烫的物什,很想就这么满口利牙切下去,落到实处终究只舍得刮擦两下。
听着头顶上急促的喘息声,他强忍住笑意,唇舌越发勤快。你不想让少爷下不得床,少爷就让你下不得床。
对于吴大爷“去美国”的提议,吴崇礼没听进心里去。
现在委实不是去美国的时机,这个样子去美国,等同于逃难,只有待缅甸安顿下来,有营生有底气了,才好风风光光去美国省亲——这是班宇头人、勐达第一勇士该有的骄傲。
吴崇礼觉得自己必须替爱人看护好这份骄傲,故没把吴大爷的提议与刀昭罕言说,不想几天后,却接着吴大爷电话,已给他们安排好去香港的飞机和香港到美国的轮船,让他们随时准备动身。
武士们很是惊讶,吴崇礼也颇为尴尬。
“这,这……没想到大伯真个去操劳这些,我就听他聊聊随口答应。现在马上回绝也不好,待明天一早我回吴公馆去,就说班宇有急事,我们走不得。”
岩吞忙点头:“如此最好,洋人说话绕口吃的那些个东西又——”
“去!”刀昭罕截断岩吞,干脆利落。
“头、头人?”
吴崇礼也蒙了:“真去?”
“待在昆明也憋气,不如四处走走,班宇大佛爷和康朗依杰用脚走且要云游四方的,我们有飞机有轮船,轻省多了,怎么不去?”
“那,那就去?”
“缅甸那方情况不定,现在若去缅甸要穿过国军防区,难免有躲不开的时候。我们不如先去美国开开眼界,以后再慢慢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