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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去了一趟寒沣山,上面山路纵横仍然是旧时模样。她也忍不住一番感慨。却是悄悄来到了自己的草舍,破败是在所难免。屋顶的洞似乎比离开时更大了些。里面也泛着好久没有人居住的清冷。安月兰走进去,简单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灰尘几乎有一指头厚了。她苦笑一声,寻了一只木桶去打了些水来。不过刚到家门口却发现有人跟着自己。安月兰转过头小声说:“是安大娘啊?”那人才从一边的矮墙上露出头来,脸上还有一点不相信的神情:“你,你这丫头,还活着那。”其实这个安大娘她也不很熟,只是年幼时有过几面之缘,后来她家里生变,被这城里的人认为是灾星。几乎所有人都搬得走了。安月兰还能认出她已经算不错了。听了她的话安月兰倒没有觉得很生气,她早就习惯了。安月兰勉强一笑:“是,前些日子出了远门,现在回来了。”安大娘哦了一声却还不离开。安月兰说道:“您有事吗?”安大娘嗫嚅了一会儿:“那个。你,你能不能早点离开这里。我儿子前几天病了。你回来了,这。”安月兰哦了一声:“我明天就走。”安大娘点点头,把头缩了回去。安月兰莞尔一笑,修炼之人,心坚如铁。这些话伤害不到自己,安月兰对自己说道。不过她对于那安大娘儿子的病倒是有些在意。那后生好像叫三郎,小时候还和安月兰一起玩过泥巴。她爹爹教过那三郎一段时间的书。不过那小子很顽皮,家里也穷,后来就没见他了。长大了倒是变得憨厚起来,见了安月兰也会傻笑几下倒不像别人那么排斥她。安月兰叹了口气,下定决心晚上去那三郎的家看一看。若是能帮的就帮一下吧。然后自己就走,她想再去孔雀城一趟。也不知那四海阁的门户还能不能用。冥冥中有个指引,安月兰想要去寻一寻那落神鞭的本体。若是神体合一想必自己的实力还会有所上升。本是想要开火做个饭尝尝久违了的人间烟火,不过又一想,火焰势必会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回来。而这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恐怕不是个好消息。只好作罢了,包裹里还有些食物勉强充饥。吃饱了就趴在桌子上小憩了一会儿。醒来,天已经作晚,正适合行动。安月兰收拾妥当,悄悄的出门。街上人已经很稀少,不过也有乘凉的。安月兰绕过他们,凭着自己记忆中的方向前进。那时候的自己已经“凶名在外”,偶然路过这里。却碰上了出门的三郎,他抓着一把枣子在吃,看到自己呆愣了半晌然后就把手中的枣子塞到了自己的手中。讲真,那时候的安月兰还是非常感动的,又有些害羞,而那个小子却是笑着跑进了家里。安月兰所以才会对这家伙,对这个地方印象深刻。这点距离对安月兰当然不算什么,不过时间太久了,记忆难免也有些差错。寻了很久终于到了一扇门前。墙边是一棵高大的枣树。枝叶依旧繁茂,从里面探出墙来。安月兰一踩地,人已经无声无息的飘进了院子里。本来还戒备着害怕有狗,不过并没有。安月兰松了口气,花了一点时间找到了这小子的房间。从外面看这家里还是一样的穷,从里面看这家里就更穷。不过这家伙居然还娶了媳妇,只是不在一个房间睡。三郎在一个独立的小房间,此刻正睡着。或者说是昏迷着。安月兰先确认这小子的家人不会突然间过来,然后才来到他的房间。此刻仔细看他的确是有些不正常。脸色太过苍白了。原本印象中他可是很健壮的,此刻瘦的和麻杆仿佛。安月兰悄悄的过去给他输入法力。害怕将之惊醒,尽量放缓速度。他的体内也是一塌糊涂,布满了腐朽的黑斑。然而,这黑斑并非是致病的原因。只是身体的元气没有了才成了这样。大概这家里也是没有钱买药,不然只要好好的调理倒是问题不大。只是若不知道原因,那就算此刻好了也是还会成为这样的。安月兰想了想将一颗小药丸拿出来让其含在嘴里。这是谢秋溯给她的疗伤药。此刻却是拿了出来给他用。这东西用口慢慢化开会慢慢滋润他的内腑和经络。安月兰看着没有问题以后就离开了。待他好转之后安月兰决定在跟着他一天,若是可以的话便帮他彻底解决。若是不能这也是命数了。安月兰毕竟还有自己的事要做。她本来想要趁此机会去看看清荷,却也是放弃了。那小丫头在阮府中,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若是自己见了她却又难免让她心思起伏,这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回来之后也睡不着了。干脆研究一下那个奇特的木牌。明明握起来很湿润柔软的样子,可是用指甲用力的扣也难以扣进去分毫。闻着没有味道,用法力输入进去,那牌子里就好像是有一条经络在运行一样。牌子上面的鬼脸亮起了一圈红光。纹路慢慢的显现,投射在半空之中是一个和牌子上一样的狰狞鬼脸,只不过是立体的。一条条线异常的复杂。难道是地图?还是修炼的运功图?这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