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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牙不知从哪里弄来一辆马车,三个小伙子挤在车厢里,墨牙则坐在轼上,手持马鞭,策马而行。
车厢很小,即便三人体型不大,仍旧有些狭窄。
在另一边的矮山上,三辆投石车正对着柳河县。投石车旁边还有几个人。
“这样应该就能引起元杨府的注意了。”
“不知道那边的信什么时候送到。”
“那些不是我们所担心的事情范围。等到了明年二月,哼哼。”
……
在赶路的马车中,三个小伙子在车厢里聊得不亦乐乎,全然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到底是怎样一个可怕的性质。马车的轱辘飞快地转着,墨牙手中的长鞭狠狠抽打在马屁股上,他已经隐隐感觉到有一种可怕的可能,此刻更是应该加快行路速度,好快一点到达元杨郡。
马车经过了一片山地,正在山的鞍部。突然,路上出来三个人,三面包抄,左右两个人用手中未出鞘的刀卡住了车轱辘,臂力惊人,竟然真的让马车停了下来。中间那人却就站在了马车前面,拿着刀杵在地上。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乍听到这熟悉无比的开场白,车厢前的墨牙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而后面车厢里柴乐和季霖面面相觑,一个会心一笑,一个苦笑不已。蒙头蒙脑的游风眼睛亮起来,对小狐狸道:“哇,好霸气的开场白,下次咱俩闪亮出场时就说这句咋样?”
“尊主啊,”小狐狸恨铁不成钢地道,“人家那是山贼,尊主是道家人,怎能说出这么个‘离经叛道’的开场白呢?”
“说得也是啊。”游风若有所思。
再看外面,墨牙冷冷地看着面前三人,这三个拦路山贼也看着他。
这个人是什么来头?他好像并不怕我们啊。哼,管他怕不怕,遇到了我们兄弟三人,就是他们的不幸!这三个山贼看起来相当有自信。打头的山贼道:“阁下没有听到吗?交出你们的钱财,我们便放你们通行!如果阁下不愿意,那就让我们用武力夺取吧。”
墨牙仍旧不为所动,抱着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山贼中的大哥额头上冒出青筋,兄弟三人用眼神打了个信号,拔出刀来,向墨牙冲去。
两个呼吸后。
“我问你们,可知道柳河县那边的动静是怎么回事?”
遍体鳞伤的山贼三兄弟你看我,我看你,最终老二老三齐齐把目光投向老大。山贼老大不情愿地道:“切,还不是戎戈州那边搞的鬼!”
“戎戈州?是毛茅的戎戈府?”墨牙皱起了眉头,从衣兜里摸出了三两碎银子,抛给了山贼,“本人一向不欠人情,这些钱是给你们的。给你们一句忠告,不要想着打墨者的劫,摸着可不是尔等轻易能招惹的。”
山贼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驾”地一声策马奔远了。得了赏钱的山贼头子把拳头攥得老紧,青筋暴跳,恨恨地道:“他妈的,这点儿钱就打发我们了?”然后将另外二两分别甩给了自己的弟弟们。老三叹了口气,劝道:“算了,大哥,得了钱就不错了。我们走吧。”
老二看着手中的一两碎银,手也同样捏成了拳头,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喃喃道:“世上谁不知道墨者的厉害?可是芥子哪里会有那么多钱让我们打劫?我们这些你们眼中的蝼蚁,拼死拼活也只是为了填饱肚子活下去而已。”
戎戈州的元帅毛茅也是墨牙的一位故人,是一个性格绝不同于名字一般稚气的火爆汉子。不过即使是再火爆,在墨牙的认知里,毛茅应该不会无端向别的元帅府如此挑衅才对,毕竟战争罪的惩罚可是相当严厉的。一定是有什么内幕,墨牙心想。
“这是来自戎戈州府的挑衅?”
柴乐和季霖异口同声地惊呼道。季霖陷入了迷惘:墨者不是团结一心,拒绝战争的吗?怎么会有墨者的势力向另一个墨者势力挑衅?难道所谓的“战争罪”只是一纸空谈?
果然父亲是对的,现在的墨者已经将墨者的传统精神给遗忘了,而秉承了墨家思想的真正的墨者,所剩无几!他又是一声苦笑,说起来,自己也不算真正的墨者啊。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游风不解地看着季霖和柴乐复杂的神情,对于山贼所说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算留意了,他也不会想到战争,清风观独坐青云山,大家都潜心修道,他的师尊也从未提到过战争一事。就连东域曾经发生的仙门之战他也闻所未闻,所以根本就不知所谓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