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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会心急的。
玄元又与我一道向前走了,依稀之间,我仿佛听见他说:“我不许你出现在皇帝面前。”
似是铮铮命令,却又轻婉;似是绵绵情话,却又坚决。
我微愣,他这是何意?
后来我总是会懊悔,为何我对玄元的好毫不察觉?正如阿烈认为我与玄元的亲近是理所当然,也许只是因为阿烈的不擅言辞而我的不格一羁,仅仅是我替他夫妻二人传音递讯?
那时的我从未想过有何别的原因,从未想过也许他那句“我不许”是担心失去我而已。
我想,若是我当初便已深知我与玄元有这样一段斩不断理却乱的情丝,我会不会从开始便适可而止,又或是,更加沉溺于其中堕入另一个深渊?
我们一路走一路行侠仗义,当然只是尽我们的绵薄之力。
玄元好似无比热衷于救济这种善举,甚至乎想把御赐的腰佩给当掉。
“皇帝赐给你的可是昆仑冻玉,为什么不当你腰间那块做工拙劣的玉佩呢?”
我替阿烈给玄元递消息。
他二人成亲以后还不知要怎么过日子,那阿烈一见到玄元便支支吾吾口齿不清,羞的手脚都动不了了。
玄元那时方在把玩着阿烈口中的做工拙劣的玉佩。
我虽则见识浅漏,不能识出玉的好坏,但愚钝如我也能瞧出方才玄元当掉的那块要比他手中的好上百倍。
玄元听我问话,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方才他把当了玉佩得来的大半银两都分发给了村口乞食的孩童,原本盘缠便紧凑,被他这样一折腾,看来还得取用我的私房。
“那些小儿无父无母,也真是可怜。”
他答非所问,把那块玉佩重又挂回了腰间,小心翼翼的拉着自己的锦袍把那玉佩盖好,便直直的盯着我,墨黑的眸子似是要望到我心里去。
提到此处,我想起了那个童生了。
此时此刻我也不知我身在何处,若是到时候进了玄武京城,还可以去那小破屋寻一寻。
“你在想些什么?”
玄元本在拨弄我的下巴,我当他玩性重,便也忍了。
见我不搭话,他猛地将我的下巴扳起来,弄得我又嚼了舌头又磕了牙,难受的很。
“我想,我本也认识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儿的。”
我捂着下巴回答。常言道,舌,心之灵苗也。现如今这舌尖都被我咬破了,连说话也不利索。
玄元好像偏偏对此感兴趣,换了个舒舒服服的姿势倚在树上。
“没了那小孩儿的肚兜,手头都有些紧了。”
这是实话,我还没出这档子事的时候,可以拿了他的肚兜换些金臂钏、玉如意,黑骊珠的宝贝,带到人间去都是大价钱。
而今身边又跟了两个会花钱的金主,私房都快被掏空了。
玄元的脸色突然变了又变,青一阵白一阵的很是难看。
他的拳头都捏紧了,贝齿紧咬下唇,我可以清晰的看见他唇上发白的牙印儿。
“那小孩儿对你而言仅仅是几块肚兜的值吗?”
良久,他丢下这句话便气冲冲的离开,也忘了携我的手。
他这火发的莫名其妙,我拿肚兜碍他什么事儿,难不成他还觉得有伤风化?
我比那小孩儿大了两百岁,就算搞搞打打亲昵一点又有何干?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因着今日这事,玄元有好几天不曾与我说过话。
总之这事实在不赖我,是他庸人自扰。
可没了玄元作陪,这几天的行程我总觉得寂寞。
我想,我都形单影只这么多年了,从未有心觉孤单之时,为何到了玄元这里就变了呢?
阿烈的那个问题我终究是没有问到答案,也许是玄元祖传的宝贝吧。
只是不久前我闲来无事,再回忆起此事时方才恍然大悟:因着那玉佩上刻有“随云”二字。
在天宫待的久了,我身上也沾染了仙气,有时偶尔也能看见凡人之间的姻缘结。
那日途经一个小镇,我们在市头瞧见了一个素衣白巾的女子,脸上泪痕斑驳,垂首跪在路边。
身旁的破草席里似乎卷了一具尸体,前竖一木牌,上书“卖身葬父”。
我窥见那尸体,半分精气儿都没有,那魂魄怕是早已入轮回道了。
我是不大赞同这女子的做法,倒好似女儿家,除了
这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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