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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就在他面前暗香生尘,干净白皙的少女破水而出,水从她发丝、眉眼往下滴落。她遮遮掩掩,被他虚虚地扯了出来。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发肤以下,半遮半掩,若笼着烟雾。刘泠面色淡淡地看着他,目光明亮。她抬头看了眼天空,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只有向着她眼睛砸来的雨水。沈宴低头要亲她,她灵活地往后一躲,钻了出去。一眨眼间,沈宴再看时,她从几丈远外的荷花中冒了出来。刘泠道,“沈大人不是很厉害么?捉到我我就让你亲。”沈宴在她面前一直严严地控着她,好像她做什么都出不了他的预料,什么结果他都能应对。那么现在呢?沈美人的水性明显没刘泠好啊。以刘泠的矫情劲儿,她不折腾他,她折腾谁呢?到手的美人飞走了,沈宴啧一声,刘泠这女人……真是!他低身下了水,看沈大人在水面上消失不见,刘泠哼笑一声,从荷花间往下低,也消失了。湖面重新恢复平静,一碧千里,偶有水波荡漾。雨点敲打在荷叶面上,绿汪汪一派,声音如落玉,真真清脆。若是能够,只愿与你水乳交融,就此沉睡水下。若是能够,只愿一直和你在一起。水下的世界,一对男女纠缠在一处。波光萦绕,刘泠的唇贴着沈宴,给他渡气。他按住她的手,漆黑的眼睛盯着她,一目也不错。调戏?谁不会呢?无知觉间,刘泠的衣袂散开,本就半裸的肌肤彻底露出来。他的手灼热,顺着她的腰往上摸着她,她脊背战栗,也跟着他一块儿烧起。刘泠眼眸弯弯,伸手抱住了沈宴,腿缠上了他的腰。黑夜中,荷花下,他们在水中。至真,至艳,至美。恍惚中听到仆人在岸上的疑惑声,“沈大人和郡主不在这里么那去别的地方找找。”灯火在岸上游走,雨落在他们头顶,菏泽的影子模糊,黑黑一团。有一种诡异的迷离,像存在于另一个世界般。只有刘泠和沈宴两个人。过了很久,沈宴才抱着他怀中那个光,裸的小美人上了岸。她的小腿搭在他的手臂间,细长柔白,引人遐想。刘泠晃悠悠说,“你怎么不裸?”沈宴道,“为了福利专属于你一个人。”刘泠轻轻笑了一声,显然对这个回答很满意,没有再说什么。但过了一会儿,无征兆的,她说,“真舒服。”沈宴瞥她一眼。“我还要。”她舔舔嘴角,伸出手,摸向沈宴的腰。“好。”沈宴如此好说话。一晚上,两人从荷花湖一直折腾到屋里。鱼欢水凉,夜夜春花,此中温意,自不必对人诉说。恐怕老侯爷和沈夫人知道两人的胡作非为,能气死。但装聋作哑的时间总要结束,半夜,刘泠趴在沈宴怀中,跟他说,“你不用管,我一定会搞定你爹娘。等搞定了你爹娘,让他们去跟我爷爷说。虽然我爷爷不同意我也会嫁你,但我更希望爷爷同意。”原来刘泠想着,管它呢,她喜欢沈宴,她就要嫁沈宴,别人喜欢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从小到大,她一直被非议长大。可是越来越喜欢沈宴后,她忍不住想维护他。沈美人光风霁月这么多年,身上没有一处污点,她怎么舍得让自己成为他糟糕的一部分?她想,她可以得到祝福……吧?哪怕就那么几个人呢。少女趴在沈宴膝上,沈宴漫不经心地抚着她云缎一样的青发,不置可否,反而问,“你打算怎么搞定我爹娘?”“就是扮温柔扮贤惠啊,如果我以诚心待他们他们总会为我感动。”沈宴哼一声,似不以为然。刘泠坐起来,瞪他,“你什么意思?以为我贤良不起来?沈宴,你小看我,你等着看吧。”通常正常情人这么说,男方都会做个低,帮女方一下,好安抚姑娘那颗柔软的心。但是沈大人不。他淡声,“想撞墙就去撞吧。哭了别找我。”“……”刘泠倒不觉得他无情,她都习惯沈美人这说一不二的作风了,“别开玩笑,我怎么可能哭?”沈宴就任由刘泠发挥。他还真没回府,跟他爹娘说什么。一是他又忙起来了,二是他也好奇,刘泠打算怎么个温柔贤惠法。这么多年来,刘泠习惯了高高在上。任何人面前,她都不委屈自己,该发脾气就发脾气,看谁不顺眼会直接打断或走人。她觉得自己活的很不容易,该对自己好一点。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收敛过脾气的人,打算如何柔情似水呢?刘泠想了想,还是请教她的好友徐时锦。毕竟徐姑娘就是世人口中那种传说级别的美人,从不生气,从不发火,从来温柔。徐姑娘长袖善舞,在邺京圈子里,可与姑娘们讨论女红诗词,也可与二郎们讨论朝政大事,两不相误。刘泠以前觉得徐时锦活得太累,没想到她还有跟徐时锦取经的一天。登门拜访徐府,徐府诸人皆惊,长乐郡主居然会来?徐时锦听了刘泠的问题后,言笑晏晏的神情却淡了淡,“若是有心,沈大人会帮你解决所有问题,根本不用你去看沈夫人的脸色。他不帮你……阿泠,你不必为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