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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公子非但不会追究你隐瞒之罪,还会赏赐于你,可事到如今,你若再行遮掩,休怪我们尧爷手中长剑不留情!”
韩阿丁闻言抖了抖身子,扑通跪倒在地,央求道:“几位贵人明鉴,小人亡父确实曾是朔月教中人,可他在我幼时便病故了。过了这么多年,我只隐约记得他曾对我讲过一些教中神灵典故,好似是有一种刻满经文的石柱,名为‘魔鬼柱’,会建在通往教徒朝觐的路上,若要顺利同行,须向魔鬼柱投击石子。但至于是投击多少,如何投击,小人便全然不知了。”
经过韩阿丁提示,玉央的手下经过反覆试探,又有两名护卫为飞刀所伤之后,终于找到了破解之法。凡过桥之人,须得以石子分别击打石柱七次,方可顺利通行。
于是众人遵循此法,依次通过了石桥,在此不做细表。
过了石桥,又进廊道,但这厢的廊道开始变得精致华丽了起来,四周石壁上雕刻着繁复瑰丽的纹饰,每隔一段距离便有可供搁置火把的底座。行了不远,便遇一间石室,石室不大,长宽约十尺,上方有圆形穹顶,室内空无一物,四面墙壁都有圆拱月门通向其他廊道。
红叶出声提醒:“这是一片四通八达的迷宫,若走错路便会触动机关无可回头,大家一定要跟紧我。”
听罢此言,众人更加谨慎,一路紧跟红叶身后,不敢轻举妄动。这片迷宫复杂庞大,廊道接廊道,石室连石室,除去墙壁穹顶雕刻纹饰有异,其余并无丝毫不同,若非有地图在手,非被困死在此不可。
一路推进过去,也能依稀通过石门瞧见其他错误路线的情形,有的石室整间坍塌,有的地面翻转露出下面黑黝黝的陷阱,有的石壁上布满刀劈斧凿的痕迹,甚至还留下了黝黑干涸疑似陈年血痕的印记。众人心情越来越凝重,莫非有人在他们之前已进过圣地?那圣地宝藏可还仍在?
终是又来到了一间石室,石墙上架着层层木格,似是藏经所用,可那木架上如今空无一物,俨然已是被人搬空了。
“啊—”红叶短促而绝望的叫了一声,惊怒之下,口中喷出了一口血。
众人不约而同望向玉央。
火光照耀之下,那人无悲无喜,只撂下了三个字:
“继续走。”
阿英叹了口气,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红叶,手搭上脉搏,忽觉触感不对,扭头一看,这女子脸色灰白,嘴角血迹发黑,竟是毒发之状。
“你中毒了?何时中的毒?”
脑海中闪过零星一瞬画面,阿英急忙拉起红叶另一只手的袖摆,果然见她整个手臂都已乌黑发紫,而起始之初,正是方才混战之中她手背被牛毛针所刮蹭的那小小伤口。
杜衡见之一惊:“那暗器有毒?可其他人也有被箭矢暗器所伤,为何毫发无损?”
他略通岐黄之术,俯身拉过红叶的手腕开始诊脉。
红叶凄婉一笑:“他人自然无事,针上涂抹的并非毒药,而是‘襄王泪’,只有遇之‘神女媚’才会生出剧毒。他想要的是我的命!杨雄杰,你我当真两不相欠了!哈哈哈!”
相传那女尸,便是天帝小女瑶姬,死后化作了巫山神女,亦曾下凡与楚襄王私会,最终因仙凡有隔而分别,所谓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可有时那襄王得不到了,却会索性将之毁灭。
红叶那几声笑声,何其苦涩,何其讽刺。
杜衡皱眉诊了片刻,摇了摇头:“太晚了,毒入肺腑了。若是在,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现在”
他叹了口气,放下红叶的手臂:“夫人,接下来的路要如何走?还请告知我们。”
红叶反手捉住他的手,叫道:“你们想把我丢在这里?不可能!我必须亲自看见宝藏,否则你们也永远别想出去!”
上官尧冷笑一声,长剑出鞘抵在红叶颈间,“你若不说,我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杜衡与他一唱一和:“事已至此,夫人还是想开一些吧,拉我们陪葬也于事无补。我替公子答应你,一旦我们出了圣地,即刻去找那杨雄杰为你报仇,这朔月教宝藏”
“什么朔月教宝藏?这明明是我大白上国的宝藏!”红叶眼中溢出泪水,“白寒尔这个卑鄙小人,出尔反尔,这本是我李家的王室宝藏!”
阿英闻言一惊,立刻看向一旁的玉央:
“她所说可是真?”
白上国乃是西夏人的自称,据说二十四年前西夏为蒙兀人所灭,蒙兀人为报大汗博尔济身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