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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下旨将福仪公主赐婚定南王之孙颜寿,来年开春操办婚事。今晚颜珲在王府设下接风宴招待和亲使,你和我同去。”
“接风宴还是鸿门宴?”颜玉央冷笑道。
这般急吼吼的给靖南王府下马威,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蠢自是好事一件,难道还盼他聪慧过人不成?”颜泰乔不以为然道,“无论如何,你与我同行,那些个汉贼草莽之事容后再说,莫误了三哥的大事。”
颜玉央对此不置可否。
下人为颜泰乔看上热茶,颜泰乔缓缓饮了几口,压下了胸口一阵咳意。放下茶碗,他语重心长道:
“我听闻你房里新收入的那汉女尊卑不分,不服管束得很。驯服烈鹰固然得趣儿,你可仔细别被鹰儿啄了眼。”
颜玉央眉峰微动,想起了衣下锁骨之处,那里咬痕太深,至今伤疤未消。
“你若是好这口,明日我便派人送十个八个汉人姬妾到你府上,供你随意玩弄便是”
“多此一举,”颜玉央冷冷打断了他,“我留她自有用处,你不必废心。”
“如此甚好,”颜泰乔意味深长望了他一眼,“可别忘了你同三哥的约定才好。”
颜泰乔走后,颜玉央将杜衡唤了进来,问道:
“上官尧何在?”
提及此,杜衡有些头疼:“他还在百花楼”
自八月十五败于阿英剑下,上官尧便再未回府,日日流连秦楼楚馆,彻夜买醉,公子三番四次召回他都不应,颇有些一蹶不振之态。
“那便让他醉死外面,不必再出现了。”
颜玉央冷声道,“即日起,你将府内上下所有人彻查一遍,留心当初靖南王府送来的那几个家生子,切记不可声张。”
“是。”
杜衡心头雪亮,十七爷为何而来不言而喻。那唐括阿里这段时日一直被强留在世子府,不可能泄密,王府那边能这么快得到消息,不外乎是府中出了内鬼。
“还有”颜玉央顿了顿,低声道,“告知萨茉儿,若梅轩的晚膳不必备下。”
杜衡心知公子这是要带那人前去赴宴,转瞬明白了意图:
“公子是怕”
接下来的话消失在了颜玉央冷漠的视线中,杜衡急忙改口道:
“我这就去办!”
自文宗改制,大燕贵族多习汉风,便有如颜玉央这般衣食住行与汉人无异之人,也有如定南王府这般仍是维持上京旧时燕人习俗之人。
定南王府占地甚广,虽也有精美屋舍,却仍是在东苑建了一片四阿式穹庐牙帐,裘绒毛毡为盖,鎏金铜杆作骨,帐与帐之间以廊庑相连,灯火通明,气势非凡,远远望去如同宫殿一般。
而那帐内更是华丽舒适,雕花金丝楠木作柱,蜀地刺绣绫罗作帐,地上铺满了大食国的锦色毛毯,炉中烧着价值千金的御供兽金炭,席间西域紫驼峰、沿海江瑶贝、腊制牛尾狸,山珍海味流水一般端了上来。
自都城南迁之后,北燕文治虽有所精进,风气却是越发奢靡,今上昏庸,朝中自上而下皆是一片享乐糜烂之景。而这些所挥霍的钱银,便来自苛捐杂税,来自南宋岁币,使大燕贵族可以终日尽情声色犬马,花天酒地。
宴席布置与旧京无异,无桌无椅,只设十几张漆木案,众人席地而坐,中有歌姬舞姬轮番献艺,美貌女奴衣着轻纱笑颜如花的穿梭席间斟酒伺候,满场主宾皆欢,状若一片其乐融融之景。
颜玉央接过身旁胡姬斟来的一盏碧绿晶莹的葡萄酒,并不自饮,而是送与怀中人唇边,淡淡问道:
“怎么不动筷,菜色不合胃口?”
阿英扭头避开酒盏,冷声道:
“食不下咽,不吃也罢。”
他虽着侍女为她梳妆更衣,却是为防她脱逃而煞费苦心,她如今发丝轻挽,仅以珍珠相缀,通身上下没有半根簪钗利器。貂裘外罩,内里是衣不蔽体的轻纱,足上不着鞋袜,稍有走动便是春光乍泄。
而他尤自不足,手上拿捏着她腰间大穴,将她禁锢身侧,众目睽睽之下,逼她瘫软在他怀中,以酒相戏,肆意轻薄。
颜玉央不恼,只清冷一哂,吩咐下去,婢女便将阿英面前有害于她伤势的山珍海味发物撤下,换作了清粥小菜。
“这回又如何?”
“你明知故问!”
她瞪了他一眼,望向对面而坐的一行人。
今夜定南王府设宴,乃是为大宋使臣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