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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正是怪人的左掌。
只要那个怪人的内劲一发,就能震碎唐圣华的天灵盖。
这景况,纵然有天大的本领,也无法救得他这条小命。
这邹是真正的千钧一发,命在倾刻的关头。
雷声,陡地加剧,狂风,愈袭愈猛,没有闪电,但,却落下了倾盆大雨。
唐圣华毫无反抗,他紧闭了双目,带着疑虑的神色,匆匆想道:“他怎么还不动手?早死早脱生,这不死不活的味道,真叫人难受。”
这话一点不假,人的死与活,是两件极端的路,唯独这要死没死,想活也不能活的滋味,实在叫人不敢去领受。
唐圣华没有多作生死的想法,忽然间,又一个念头,猛袭心中,忖道:“我们相处三年,尚未看见他的本来面目,既然扣住了我的脉门,想必是在我身侧,我不如在临死之前,看清他的庐山真面目。”
立意一定,星目倏地一张,就朝那怪人看去。
使他最不明白的,是这个怪人的身形,增长了两尺多,大头红衣,被水淋得透湿,面目怎样,仍旧无法看清楚。
天变了,也许天都在发愁,发怒,替唐圣华作不平之鸣。
巧啦!事情突然起了变化,变得叫人难捉摸。
唐圣华满以为死定了,那晓得人不容人,天却要留他这条命哩。
第三章
唐泽华这时心中起伏不定,刹那间,千头万绪,思潮汹涌。亲仇,怪人,遭遇……一幕一幕的环袭脑际,他有些感伤,紧紧的闭上了双眼。
暴风雨一直就没有停,那成排的翠竹,被风雨侵袭,排出凄厉的飒飒之声,点辍这亡魂落魄的画面。
时辰一刻一刻的过去,脉门的五条钢钩,并未稍微松放,天灵盖上的压力,丝毫也未减低。可是,他并未死去,仍然能感觉到风雨的侵袭。
他的血没有刚才那样沸腾,相反的,却已经冰冷得凝结了。
然而,那怪人并没有什么举动,吏未出声。
大约僵持有两盏热茶的工夫,唐圣华蓦觉右手脉门的钢钩,微微的有些颤动。
他心情开始紧张起来,以为是那怪人正在运力施展杀手的时候。
他心中一紧,星目不期然的张开,就在他张目的刹那,忽地觉得脉门一松,赶忙斜目一看,他又怔住了。
此际,却见那怪人步履蹒跚缓缓的松开五指,向前行去。
大约走了十多步远,突地跪在地上,呜咽而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唐圣华更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痴呆的立在当地,眼色也呆滞无神了。
那位怪师父哭得很伤心,嘴里一也唠叨不停,不知他说的是什么。
大约有半盏茶的光景,怪人不哭了,但是,却狂笑不止。
又是一个突然,那怪人本就跪在地上狂笑的,此时,只见黑影疾闪,早就失去了他的踪影。
唐圣华已悟及这中间必有文章,而且,也必是错综复杂,千奇百怪,因此,好奇心冲动,很想询问这内中的原由。
“喂!你趁早离开这里,要快……”
苍老的声音,又怒吼起来,非常决绝,打断了唐圣华的思考,他急忙喊道:“师父!我还有话说!”
“不准你说话,快走!”
“师父……我……”
“如果你再烦我,我非要杀死你不可!走啊!快走呀!”
怪人很急,恨不得唐圣华马上就离开隐崖,生像走迟了,就要遭遇惨变。
唐圣华很矛盾,不走吧,催促得太急,走吧!师恩三载,就这样不辞而去,未免有失礼统,于心不安,再说,这内中的情节,也应该有所了解,是以,他犹豫难决,进退不能。
这种突出的事情,使人异常痛苦,唐圣华心头涌起了悲和愤的酸辣意味,忍不住,流下了热泪。
蓦地,他下了决心,猛一跺脚,暗道:“大丈夫生而何欢,死又何惧,三年教养之恩,无以为报,我拼着一死,也要将内情弄清,以死相报,总比就这样离去为妙。”
他强忍悲愤,不由高声呼道:“我决定不离开师父……”
没有等他继续说下去,怪人暴怒又增,喝喊道:“你不怕死么?”
“死!哈……哈……哈……哈……”
他发出儿声悲壮的大笑,道:“人活百岁终须死,我不怕死!”
“不怕死……哼!我要追回我传你的武功,叫你血气逆行,死活都难!如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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