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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一座可怕的坟墓,埋葬的是全世界各国拥来的精英。
杀戮过甚吗?不,这里没有无辜者,他们接受敌人的邀请就是敌人的朋友,也就是敌人,对待凶恶的恃强凌弱的敌人,必以坚强不屈,视死如归来对抗。驾着一吨TNT汽车炸弹冲向IAEA总干事长芭芭拉女士的座车,使三个IAEA强硬派人士就此殒命,完成这件壮举的人就是他的同父异母兄弟,他驾驶着黑色加长型卡迪拉克,在谁也意料不到的情况下完成了使命。就是国际原子能机构的非政治人士,所谓正义而不带偏见的,竟然也加入到类似于敌人的行列中去了。所以,他决不滥施同情心。对待敌人的残忍,就是对正义的维护。
拉基姆冷酷的一笑,仇恨的血沸腾了这么久,终于要迸发了。当他们兄弟俩拒绝身为巴士拉散班阿訇的父亲的劝导,拒绝象他所说那样应该认真去研读《古兰经》和圣训,而不是凭着一腔愤愤不平之气横冲乱撞时,那时的仇恨就积聚得已经使他们寝食难安了。长久积压的悲愤情绪不断涌动,激励着热血青年急欲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
最后,比尼拉基姆,以及兄弟们,他们不惜与温善近乎懦弱的父亲决裂,只有坚守原始教义的散班阿訇的长子,拉基姆年纪最大的长兄,先是考托福,然后出国留学,最后作了一家保险公司在国外的地区代理,没有追随义愤填膺的弟兄们,几乎也失去了与他们的联系。
电池组安放在小型环形山中,电线许久以前就着手敷设,如今这条致命的眼镜蛇静静的埋藏在厚厚的月尘之下。静海虽说是平原,陨石坑却随处可见,这座环形山就是一个直径不到两百米的陨石坑,因此从远处看去,谁也难以想象的到这里暗藏着杀人武器。由于没有水和大气的侵蚀作用,月面上的每一道车辙,每一个脚印,都可以保留得异常久远,因此基地四周几十公里范围内辙印零乱,拉基姆一点也不担心有人会发现这里他留下的印迹。他担心的是路授教授被基地紧急召回是不是因为秘密已经暴露,真那样的话,他毫不在乎路德的生死,立即就要启动电池开关了。
原先他与路德教授找个借口溜出基地,搬运完最后一组电池,安装妥当后,是准备一齐奔往食物基地,静候捷音的,随知路德教授被紧急召回,而且他还不得不送教授回基地中心,耽搁了许多时间。非常幸运,自己竟然能够未入基地中心及时地又溜出来。事到如今,路德教授只能寄希望于安拉的保佑了,不过安拉的信徒从来就是不吝惜生命的,他们将成为英雄,如果需要,他们愿意成为烈士。
接连不断一系列的体力劳动使拉基姆略感疲乏,他靠着自制月球车休息了一会儿,不久前他接到基地中心的通知,说临时会议室的音像传输系统有点问题,要他立即赶回检修,拉基姆找了个借口,声称IRI营地的网状雷达天线的旋转电机温度偏高,他正在检修,不过他会在一小时后赶回基地中心,那样也不会耽误事儿。当他听路德教授说基地中心询问他深井位置图时,明白基地已经怀疑自己了,那又怎么样呢,位置图资料早就在一个适当的时机中毁掉了,路德教授肯定会按自己的指示回基地叙述时将深井位置调过方向,基地中心的人仅仅出去搜寻深井就够忙乎一阵了。从启动振动到引起月震,根据以往的实验,只需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一切已经掌握在手中。
死亡!死亡!死亡!让一切在颤动中毁灭吧。拉基姆不禁有些憋住了通气般的激动的颤栗。稍稍平静一点他又想到,自己应该往食物基地去,一边等待路德教授的消息,以免在这里机缘凑巧地被撞见,引起怀疑,反而暴露电池组的安置位置。主意打定,他启动了月球车,开动的瞬间他不由的向后一仰,启动太快,看来他真的有点得意忘形了。
路德教授惴惴不安地走进基地主管卡尼尔的办公室,当他看见只有卡尼尔和一名基地警卫时,稍稍放下了心,他最怕见到的人是阿莱斯上校,后者冷峻的表情总令心怀叵测的人有些不安,仿佛他眼中射出的是测谎仪的电磁波。他流利的回答了卡尼尔关于深井位置的问题,卡尼尔看来一点也没有怀疑他的话,他只盼着问话早点结束,好找机会逃离,在这种情况下他甚至没有办法同拉基姆联系,拉基姆会不会将他也一同埋葬在这几十米深的月球墓穴中呢。在巴尔干半岛他已经领教过白袍基地的无情,他的一家人,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以及妻子,都还在白袍基地的掌握之中。他十分后悔当初在网络论坛上发表过一篇同情白袍基地的文章,那是他在耶路撒冷度假游历,晚上喝了几杯咖啡后,睡不着觉无线上网浏览时,一时兴起写的,没料到基地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