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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下头,心中被谁温柔地一扯。林尧,我讨厌你。
晚上洗漱的时候,她看了一眼浴室的大镜子。
被他吮咬过的地方,在衣领与颈项交际处,伤口已经完全变为紫红色,周围有清晰的两排齿印,伤口很深,表皮还在隐隐地渗着血丝,可以想见他当时有多用力。
不能碰触,衣领稍微挨蹭到也会让她有倒吸一口凉气的疼痛感。
家里有上好的云南白药,可是她忽然就不想去找了。
这是他留给她的印记。
如同十几年前和他初遇,从此他就在她心上留下了一个永难愈合的伤口。
除了他,谁都没有这本事伤到她。
他咬她,却让她也清晰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疼痛,也许在那里,也有一个和她一样的创口,在渗着血。
虽然,他从来没有说过他爱她,也没有像问苏筱雪那样问她究竟爱不爱他。
她不能跟苏筱雪比,就如同她不能拿虞晖去和他比。
她很清楚这个事实。
这十几年间,他和她的经历,都不再是一片单纯和空白,他有过苏筱雪,她有了虞晖,这是挘�凡涣说氖率怠�
再不可能回到最初,认识他的最初。
留给他和她的那些稀薄的缘分,在消磨了多年之后,已如萤光一样微弱,一不小心,就会灰飞烟灭。
也许,终究要灰飞烟灭。
但是,请上天原谅她。
在灰飞烟灭前,请让她飞蛾扑火一次。如同溺水的人在溺毙之前,想最后看一眼那世间的美好,再甘心情愿缓缓地、缓缓地沉入末日般的黑暗。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有瞬间的惊喜与忐忑,接通后才发现是虞晖。
“子言,明天元旦你们放假吗?”
“嗯。”
“那陪我去体育馆打球好不好?好久不打,有点生疏了。”
她想了想,很委婉地说:“改天好不好?明天我有点事。”
“什么事?”虞晖向来喜欢刨根问底。
“是这样,明天我有个朋友过生日……”她很小心地回答。
“男的女的?不会是你那个姓段的同学吧?”他流露出显而易见的不高兴。
“不是不是,”子言有些无奈,叹口气“你不认识。”
“子言,”他沉默了一下,忽然开口,“今天我跟我妈说了,她想见一见你。”
她停顿了很久没有说话,良久之后才回答:“好。”
虞晖听了好像很高兴,“那好,回头我找个时间。”
听着他在电话那头的笑声,子言微微露出了一点笑,又摇一摇头。
然而这笑意,却在望见镜子里自己脖颈上的那个伤口时,慢慢地凝结了。
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透过这伤口,仿佛看得见林尧嘴角那一点猩红色,他漆黑深邃的眼睛里倦意重重,像是藏了许多说不出的情绪。那一点红,耀眼而刺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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