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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起那日龙峻曾经告诫,知道太多没有好处,心知此事必定关系朝中机密,暗叹一声,不再去想,以免徒增烦恼。
“那他当时逃脱了,怎的后来又被关进刑部死牢?”于铮好奇地问,“对了,还有你对他说的那个抄手胡同王家,樊将军听了似乎激动得很。”
叶信听到刑部,又忆起那日自己的推断,樊将军被关在刑部死牢,可见必和刑部某人有所关联,而龙峻当日胁迫于铮劫囚之时也曾告诫过,不想有人疑到锦衣卫头上,以免打草惊蛇。让龙峻这么防着,相关之人难道真是刑部尚书?而且抄手胡同王家血案,也是因为刑部有人弹压,案卷才会封存不许再查,这桩血案,又和那东西有什么关联?
龙峻见于铮总是酒到杯干,便笑着示意他喝慢些,整理思绪缓缓说道:“樊将军很怕老婆,可惜正室一直无所出,便悄悄在外面纳了一房妾室,他瞒得极好,始终没有人知道。出事之后,他就易容改装,潜回京城,藏在妾室家中。要他命的仇家许多年来四处寻找,都没他的消息,根本想不到,樊将军居然就躲在京城,躲在他们鼻子底下。”
他顿了顿,瞧于铮的酒杯又空了,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边斟酒边说:“四年前我和前任指挥使查案,无意中才找到那里,抄手胡同王家,便是樊将军那房妾室的家。袁大人和樊将军当时交过手,结果不打不相识,反而成了莫逆好友。”
叶信记起当时樊将军听到前任指挥使袁有道死讯,那声悲哀长叹,可见两人交情颇深,遥想当年双雄结交情形,不由心生向往。转念又一想,袁有道据说是保卫福王而死,那会不会因为他曾和樊将军结交,有人害怕他从樊将军那里知道些什么,便乘机借刀杀人呢?
“刑部一直有人在查探樊将军的下落,袁大人多方替他隐瞒,不过可惜,最终还是被樊将军庶出的胞弟出卖了。”
于铮闻言,愤愤然说道:“这人怎地连亲哥哥都要加害,真是禽兽不如!”
龙峻持壶的手忽地一颤,洒了几滴酒出来。
叶信一惊,忙问:“你怎样?”于铮见状立刻跳起来,伸手便搭到龙峻脉门上。
龙峻略勾起嘴角微笑,轻吐一口气,皱着眉头看向于铮,有些担心这小子日后会养成习惯,见了面就要替他号脉。
“抄手胡同王家的灭门惨案便是由此而来?怪不得刑部不许再查。”回想半年前诏狱中的情形,叶信恍然道,“那天,关在我囚室对面的,就是樊将军同父异母的胞弟?”
龙峻点了点头,淡淡道:“樊将军已经报了仇了。”
忆起那日看到对面囚室中的惨烈情形,叶信不由仰天喟叹:“兄弟相残!兄弟相残!”
龙峻沉默不语,目光悠远,看着地上的日影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于铮连叫数声,他才惊醒过来,见两人眼带担忧无声询问,便淡然回笑,示意一切安好。
于铮挠了挠头,疑惑道:“这么说刑部也有人牵扯其中,只是他们抓了樊将军为何不杀?反而将他关进死牢?”
龙峻似乎有些累了,只是倦倦一笑,叶信见状忙接过话头,对于铮说道:“我已猜着,很老套的自救手段,你也能想到的。”
于铮抬头想了想:“那樊将军可是说,若他死了,便会有人将那物事里的秘密公诸于世?”
叶信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嘉奖,龙峻眼带赞许地点头,于铮原本有些高兴,可转念一想,顿时郁闷地拿眼瞪叶信:“不对,先生,你刚才是不是绕着弯儿损我?”
叶信龙峻俱都莞尔,于铮没奈何,只好闭了嘴坐在一边生闷气。叶信细想方才听到的话,只觉那秘密物事牵连甚广,仿佛一张巨网,隐在朝堂之中,不由越想越是心惊,忽地站起来,几步走到龙峻身边,抓着他的手急道:“那东西现在在你手上,你岂不是危险?!”
龙峻拍了拍他的手,混不在意地安慰:“那雇主只是怀疑,我猜他现下还不能确定。”
“只是怀疑便纠集杀手行刺于你?”叶信不由皱眉,话语里带着隐约怒气,“又是宁可杀错,不可放过?这些人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他针对的并不单纯是我,你回去不妨注意一下各路邸报,应该会看到许多异常的消息。”
邸报是朝廷专用于传知朝政文书和消息的文抄,但凡皇帝谕旨、臣僚奏议以及官员任免调迁等事件都由邸吏们收集抄录其中。后来朝廷允许民间自设报房,印局和报馆的商人为牟其利,甚至直接买通官员小厮或司礼监太监,将奏章内容透漏出来以供贩卖。小小一份邸报,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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