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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进门之后,恭敬的行礼,递上礼物,苏蓉仔细观察着骆部长夫妇的表情和神态,舅父仍然威严沉稳,舅母仍然仪态端庄,简单寒暄了几句之后,就再没什么可说的了。不过难得的是老佛爷的态度,很值得捉摸,明明心里不乐意,却也努力摆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也同她闲聊了几句,而且难得的没有含沙射影意有所指。
苏蓉有些诧异,暗暗思量自己最近是不是作了什么让老佛爷高兴的事情,这样的态度;她只能用“受宠若惊”来形容。
保姆准备的菜式非常丰富,不过主人脸上的表情就没那么丰富了。除了骆和舅父之间简单的对答之外,餐厅内寂然无声,明明开了一盏桔色的吊灯,满室的蕴黄光辉,此时却让人感觉无比冷清,更衬托了餐厅的空旷。
终于结束了用餐,老佛爷借着与牌友有约,也不管骆被叫到书房,诺大的客厅只剩下苏蓉一个人,转身打电话叫了司机出门。
苏蓉谢过保姆递过来的果盘,坐在华丽的真皮沙发里把电视频道从头翻到尾,又从尾翻到头,虽然无聊得令人郁闷,不过总好过跟老佛爷相看两相厌吧,她在心里悄悄安慰自己,只盼等会可以早点离开。
书房里,骆部长还是坐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点了支烟,默默抽着。骆看着他,眼中一片沉静,等着聆听教诲。
“小涵啊,苏蓉的师兄你都认识吗?”骆部长轻弹烟灰,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认识。”没想到舅父会问这个,只是照实回答。
“怎么从没听你提过呢。”
“她不常跟师兄们见面,也就没有提起。”
屋内沉默了好一会,只看见青色的烟雾腾起。
“小涵,没想到你这样防着舅舅,你是怕我会去利用她的那些师兄吗?”沉痛的声音里夹杂着苦涩,骆的心轻轻的一震,他当时,的确是这么想的。
“舅舅。。。”
“算了,我大概在你眼里已经成了一个狡诈世故的地道政客了吧。”带着一丝无奈的声音有些微的沙哑,有些失神的望着沙发里脊背挺直的骆,“这些年,我沿着这条路走下来,官是越做越大,可是你们缺都离我越来越远了。”
“舅舅,你不要这么说。”
“没关系,我都知道,你外公甚至不愿意见到我,认为我已经不是他那个志向远大的儿子了,不知道姐姐会不会也这么认为。”手指抚上桌上的照片,里面的女子疼爱的看着身边神采飞扬的少年,笑得温柔无比。
突来的沉默,两个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回忆当中。那个温婉的女子,是此生无法遗落的温暖。
“舅父,我托管江城,并不是因为对您不满,而是,有另外的考量。”骆主动开口,希望可以解开舅父的心结,这么多年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舅父是真的希望能够为这个国家做出些贡献,而那些算不上光明磊落的手段,其实也是情非得以,他能理解。
“你说。”从回忆中醒来的骆部长,卸去了贯有的严厉和深沉,恢复了一个长辈的慈祥。
“江城的主业是地产,虽然利润丰厚但毕竟国内的市场有限,而且挣老百姓的钱总没有挣外国人的钱来得过瘾。”他看向舅父,小时候自己就说过,和自家人抢东西最没意思,不知道舅父还记不记得。
骆部长笑了笑,果然还是他那个心高气傲的外甥,不屑于只在国内争抢市场。
“另外,我收缩了江城的其它业务,是打算把精力放到农业上,”收到舅父疑惑的目光,他继续解释,“有些事情单靠政策主导并不能真正解决问题,比如农业。那些国际炒家可以轻易的利用粮食期货打垮一个国家,越南就是例证,我们虽然有自己的农业可以支撑,但是。。。”
“怎么?”
“舅父,您是部长,您看到的数字足够应付任何可能的粮荒,可是,您知道那些数字之下的真实情况吗?”骆顿了顿,“统计出来的数字有多少水分您很清楚,但是您知道,即便是挤干了水分的数字,真正换算成可以吃到嘴里粮食,又要打多少折扣吗?那些报表上满当当的粮仓,真正有粮食的又有多少?”
舅父的脸色突变,仔细思考他的话,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你说的,是真的?”把烟蒂狠狠的按进烟缸,丝毫没有感到手指被火星烫到的痛楚,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后果谁能承受?
“是。所以我想,只要有装满的粮仓在手,便不用管他们如何炒得风云变色,至少威胁不了我们。”
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