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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般一身纯白,寂静负手而立,不看她居住的环境,说要喝酒,也不看酒壶,只是一直看着她。
有……有点毛啊。
艾幼幼不禁吞了吞口水,玄冥轩复活,一大活人活蹦乱跳给北辰染出谋划策攻打他和烈的军队,爹爹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他为什么不开口?
“这梨花白的味道看似不错。”他平静的声音无波无澜。
艾幼幼提起勇气,也只敢用余光偷瞄他一眼,寻他深不见底的凤眸,竟读不出丝毫的思绪。
凤靳羽静静地执起酒壶,取过一个墨玉酒杯。
蜜色的酒液顺着壶嘴,哗哗流出一道弧线。
四周静悄悄,似乎连风声都静止,只剩酒液轻触杯壁出的流水声,和艾幼幼忐忑的呼吸越来越局促,他越是安静,越是微笑,她越怕,怕得想干脆软倒昏迷得了,也不用答他的话。
“幼还是很喜欢秦观的词,倒是不曾改变。”凤靳羽从酒说到诗词,就是不提北辰染和玄冥轩。
艾幼幼感觉心一直往上提,往上提,就要蹦出来了,难以言喻的恐惧和紧张感头顶盘踞挤压。
“小时候你就很喜欢爹爹念那阙‘朝朝暮暮’的词。”
凤靳羽冰白的唇的确是笑,但那淡淡的笑意根本渗不入那双冰冷熠亮的眼眸。
他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酒,漫不经心说闲话,可句句都无端诡异,让那个背叛他意愿的女人因为心虚而出了一身冷汗。
“香囊暗解,罗带轻分。”凤靳羽轻轻念词的语调,忽然有一丝丝煽情。
“嗄?”
乍然间,他深情的眸停滞她惊诧的眸海,冰凉的酒液带着他的体温已灌入她的口。
凤靳羽就这么把酒用一个吻哺喂到她口,酒液顺着喉咙直下,咕咚一声,带起略微的心惊,就是近乎窒息的狂热。
他吻的很深,很用力,唇舌还有梨花白的香气,让她心跳狂乱到跟不上呼吸,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每一个毛孔,都深深震撼。
她因为紧张恐惧而攥紧的手指,缓缓松开,揽住他的腰,以依赖眷恋的姿势软他怀里,任由他取唇间的烫热的温。
大概感觉到怀里的女人被吻得有些缺氧,凤靳羽才离开她的唇,冰凉的唇瓣她唇角暧昧地滑动:“香囊暗解,罗带轻分。也是秦观的词,此刻,爹爹带你一起体会诗意境。”
“……”艾幼幼恍然回神,不安地瞅了瞅四周,“爹爹,这是白天……”
“我宠爱我的女人天经地义,白天就不可以了吗?”他的语调很轻,就像羽毛一般滑动她的面颊,她的心。
“小环会回来的,我适才让她的去取胭脂了……”这毕竟不宫外,实太危险了。
“是不想让你宫女看见,还是不想让北辰染看见?”凤靳羽冷笑的声音带着些许嘲讽。
“被谁瞧见了都很危险。”有什么区别吗?性命攸关,偷欢也要分场合时间。
“北辰染看见了会心痛,你不想让他心痛?”
“……”她确实不想让北辰染心痛,就算是陌路,谁有权利让另一个心痛?
“不想让他心痛,不想让他死,不想让他为难,不想让他担心……你对他的关心已经胜过了我。”凤靳羽语调异常温和,带着淡淡的惆怅。
“为什么总要误会?”如果北辰染她心里比凤靳羽重要,她何苦做罪人去欺骗染染!
“为什么我一颗心只爱你,你却又钟情于别人?为什么还不下手?”凤靳羽面颊的笑容顷刻间就收敛得滴水不剩。
“我……”她本想说毒药丢了,却终不愿骗他。
艾幼幼心一横,性实话实说:“毒药我早扔掉了!玄冥轩也是我救的。”
怎么着!她就是不想害人!这样的生活让她心力交瘁。
艾幼幼一甩手背对着他,她不怕他怒,只是不敢面对他失望的眼神。
看见她赌气从实招来,凤靳羽的神色柔软几分:“见到你天天和他一起,我没有一刻不担心,不吃醋。我就是个爱吃醋的人,你知道我会吃醋,我难过,可你怕他痛,就不怕我痛吗?”
“是啊,你会痛,他会痛,人人都会痛!就我不会痛!是,我活该,我是罪人,我活该痛!”
爱是会把人宠坏的,男人也会为了护住自己唯一的宝贝,变得像个孩子。
这个冰冷如霜的男子,会脸红,像个孩子一样脸红,这是不掺杂任何虚假的情意,伪装不来。
他其实一点也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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