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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丫头枪法特别,弟子大意之下差点着了她的道。”
萧铭烈哼道:“失手了就是失手了,哪里有诸多借口?”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转到苏千凝处,淡淡问道:“姑娘和天兵府有何关系?”
苏千凝手提暴雨梨花枪,怔怔看着一片飞落的柳叶,闻言轻声道:“家父苏元奇正是天兵府现任主人。”
萧铭烈闻言也自一怔:天兵府他自是听说过,但却不甚清楚主人是谁。一是天兵府多年不显江湖,极少在江湖出现,渐渐人们便淡忘了。而是苏元奇本人自苏千凝的妈妈去世之后更是从不踏足江湖,当年他虽然在江湖之中创下若大的名头,却也是假借他人之名,至于他本名却是神秘之极。故此萧铭烈第一次听到苏元奇这个名字的时候根本没想到他会是天兵府的主人。平静地道:“原来是天兵传人,难怪小徒会失手。”
鸣见微一错愕,因为弄不清楚自己失手之事和苏千凝是天兵传人有何关系?再说自己刚才也是失手,并非比武失败,若是就战论战的话,胜负之数仍为可知。轻声道:“弟子并没输给她。”
萧铭烈叹道:“我刚才看你胸口的时候发现你呼吸起伏之势较往常急促,我门中功法讲究呼吸吐纳之间全无痕迹。你这样说明真气已经受到影响才会至此,自然便是失手了。”
鸣见恭身道:“弟子呼吸吐纳或许有些急促,也有可能是因为运气的原因,师父您刚才并没有看到弟子动手,便是弟子使出‘九天惊雷’也有可能。”
萧铭烈微微一笑道:“你是我的弟子,你的修为到了何等地步为师会不知道么?若是仅仅运气便会让你如此的话,那么这十几年的苦修可算是白费了。”
鸣见脸上泛起衷心佩服的神色,道:“师父所言即使,刚才弟子动手之后真气运行微有不畅,故才至此。只是这和她是天兵府的传人有什么关系呢?”
鸣见他不明白,楚问仙不明白,便是苏千凝自己也不明白:刚才自己要去寻找父亲,鸣见出手阻拦,她反手出枪,鸣见不及堤防之下被自己一枪逼退,可是这和自己传自天兵府似乎关系不大,换着任何人也有可能逼退鸣见。
萧铭烈淡淡一笑,道:“江湖传言天兵府武功神鬼莫测,器未至力先发。你既出手阻她,必然有所准备,她能破你防备,不是她功力胜过你,而是足见她枪法已达因力势导,以意胜力之道境,否则她如何能在一枪之间将你逼退?”
他刚才和汝阳王机锋往来,并没有注意到房外的变化,但却有如目睹当时所发生的一切。还未动手,苏千凝每一枪都饱含洒然的意态,而鸣见则是一味以力胜力,虽在防备之下仍然不敌暴雨梨花枪的潮涨潮退之势。
因力造势,以意胜力。暴雨梨花枪的精髓不再枪法本身,亦不在神兵利器,而在于持枪着的意态,能以力胜力之人不过力大者胜,而因力造势,以意胜力却已经达到了绝顶高手的境界。
苏千凝当然算不上绝顶高手,纯以功力而言也不过江湖一流好手,但她的意境却以致明镜,皆因为她淡然、洒拖、独立,甚至有些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萧铭烈的武学修为较之苏千凝又高出不止一筹,自然明白她‘因力造势,以意胜力’的枪法精髓,这才点出鸣见虽在堤防之下仍然失手之故。
苏千凝见他分析如亲眼见到自己出手,淡淡一笑,却不言语。
站在苏千凝身旁的楚问仙见他师父二人一问一答,竟然将刚才动手的过程剖析得清楚明白,不由得对萧铭烈由衷的敬佩:也许他不算是一个好人,但在武学修为之上他已经达到了普通人一辈子也难以望及的高度。
这正是一名习武之人一辈子的追求。
生和死对他来说只是不同的站头,生死之间只是一次短促的旅秆,任何事物也会过去,任何事物也终会云散烟消,了无痕迹。
只有武道才是永恒的。
但武学并非楚问仙最终的目的,而只是一种手段,一种达致勘破生死和存在之谜的手段。
他知道每一代的武林顶尖人物,无论走了多远和多么迂回曲折的生命旅途,最终都无可避免回归到这条追寻永的路上。
他也是九岁上武当山,在山上呆了十年,这十年他几乎是时时刻刻和张三丰呆在一起,每日和天下第一的张真人相处,反而让他感觉不到天下第一宗师的过人之处。在他眼中张三丰跟和蔼的老爷爷没什么两样,也正是因为这十年让他勘破了少年不该有的迷茫,甚至他不明白这样幸苦去习武干什么?
一把剑、一把刀,行走江湖或许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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